第207章 兵行南海

萝娜脸上现出悲愤之色道:“士燮为饱一已私利,加重苛赋税收,收割民脂,又强行征兵。飞云部落生活本就清苦,世代靠打猎为生,如今年青壮汉又被强行入伍,部落里只留下老幼妇儒,生活已成问题,现在只差点要乞讨为生,子民们真是苦不堪言啊。”

赵云冷“哼”声,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好个士燮,这回看我怎么治他。”赵云又转头对着萝娜,脸上义正言辞道:“郡主放心,士燮鱼肉百姓,荼毒生灵,不要说老天不放过他,我家主公也决不饶他。”

萝娜感激涕零,跪拜在地上,泣声道:“多谢将军,士燮若能得除,飞云族得享太平,愿永世做年做马,归依将军。”

赵云轻轻扶起她,温柔道:“郡主一路劳累辛苦,不如先做休息,细节方面,我们来日再谈?这样如何?”

萝娜在赵云的搀扶之下,慢慢起了身,两眼有些红肿,脸上还有些泪痕未干,她哽咽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赵云松开手,没有注意到萝娜脸上闪过的一丝绯红,转身对门外喝道:“来人,带郡主下去休息。”

萝娜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信函交给赵云道:“这便是几位酋长联名书,现逞给将军。”

赵云接过后,并没有看,只是朝她点点头。

随后门外的侍兵进来,带着萝娜下去休息。

众人看着她的丽影出了门外,一同把眼光从神转向赵云。

赵云倒有请教之意,对着徐宣沉吟半刻,缓缓道:“宝坚,你如何看待此事?”

徐宣轻轻抚弄那两寸清须,反问道:“将军如何看呢?”

赵云想也不想道:“此事不好说,看萝娜的态度和她刚才所说的事情,十分有道理,我想应该他们不会是诈降骗我们。”

徐宣笑了起来,脸上颇为几分老辣,走了两步,回头道:“将军,万一他们事先窜通好了,那这联名书信,便如一堆废纸,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赵云低头想了想,肃容道:“照宝坚之意,这里面可能是诈。”

徐宣摇摇头,笑而不语。

赵云若有所悟道:“看来我们要谨慎行事。”

徐宣大笑道:“其实也不怀疑什么,只要派人去查一查不就得了吗?”

赵云赞同道:“宝坚之言甚是。”

徐宣忽然神秘笑道:“只怕事情要慢慢开始变的复杂起来了。”

赵云一时间摸不清徐宣说这话的意思,有些糊涂道:“先生之意……”

徐宣嘿嘿狡猾笑道:“将军没有看到那萝姑娘的眼神……”

赵云还是有些不解道:“很正常啊。”

徐宣嘿嘿笑道:“但看你的表情一点也不正常。”

赵云愣了,大脑一时没转过弯。

徐宣哈哈大笑,转移话题道:“那将军是不是应该开始商量一下,从哪里开始动手?”

赵云心里还在琢磨徐宣话里的意思,言语随口道:“那大家说说有什么意见吧。”

徐宣沉思道:“照着萝娜的意思来看,士燮手下士兵虽然有十万之多,但是兵心十分不稳,大多数士兵都是强行征幕过来的,真正的直系部队并不多,一旦吃了败仗,便一哄而散,如盘散沙。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多加利用。”

赵云赞许的点了点头,真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

高顺也走了过来,接口道:“说难听一点,这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和我们手下儿郎根本没的比。试想想,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怎么能上的了场,打的仗了?”

凌操一脸轻松,兴致勃勃道:“既然如此,只要我们胜了头阵,敌军必然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赵云言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不要想的太简单了,把困难估计足一点,总没有坏事。”

凌操大喝请命道:“将军,未将愿带一枚人马,攻打月乌城。”

赵云盯着凌操沉思半刻,最后还是点头道:“好,我给你两万人马,务必旗开得胜。”

徐宣接口道:“不但要胜,而且还要胜的漂漂亮亮,让敌军一见你们就心有余悸。”

凌操拍拍胸口,大喜,心里暗想这个功劳应该十拿九稳。

徐宣读懂他的心思,在边上提醒道:“凌将军切记骄兵必败啊。”

凌操不以为然道:“大人放心,未将心中有数。”

徐宣与赵云对望一眼,心里都有点底,不过谁也没有说出口来。赵云对凌操言重心长道:“那你就去点一万人马,明日一大早准备出发。”

凌操兴奋的接过军令牌,全然没注意到赵云闪亮的眼神,大步流星离去。

赵云看着他走远,扫视一圈属下,最后眼光定格在猛将朱桓身上,淡淡道:“朱将军,凌操此去攻打月乌城,在龙川的叛军必然有所行动,你也去点上一万人马,尽力压住,不让它们动弹,好让凌操无后顾之忧。”

朱桓出列,沉声道:“未将明白。”

赵云点点头,又对潘璋道:“潘将军,虽然梅州离月乌城有点距离,但难保在龙川县在给朱将军牵制之后,会出兵增援,所以你也带上一万人马,远远观望,如果梅州真的出兵,你便设法阻击;如果没有动静,你便注意龙川县的一举一动,若有必要,你也可呼应朱桓。”

潘璋高呼得令,与朱桓一起出去。

赵云脸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徐宣,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赵云转头向高顺。

高顺好似明白他的意思,爽朗笑起来,未等他开口,便说道:“将军是不是担心凌操心高气傲,怕他误事,又不好当面打击他的信心,所以想让未将带兵去接应?”

赵云点点头,叹气道:“高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在下还没有开口,你便知道始末,实在是高。如果凌操有你一半沉稳,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高顺笑着摇头道:“没什么,既然将军有此意思,那末将自然愿意带兵上去。”

赵云担了担肩膀,欣喜笑道:“有高将军出马,自然万事无忧。”

高顺汗颜道:“将军实在高抬末将了。”

赵云没有争辩,只是眼神示意徐宣,看是否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徐宣会意的摇了摇头,显然对赵云的布置十分赞同。

徐宣也算是张浪手下几个核心谋士之一,年纪青青便表现出不同别人的大气于沉稳,也是张浪特别喜欢的一个智慧型谋士,更何况他还十分的年青,与张浪、赵云相差无几。是张浪特别看重的几个人材之一。

此时他也十分感叹赵云。徐宣也知道赵云是真正意义上的头一次统治三军作战,本来还担心他有些顾此失彼,却也没有想到赵云秉承作战时的勇猛与慎密,做事滴水不露,更难得的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紧张之色,表现十分沉稳。相信不用多久,又是一位名震天下的良将。

赵云见下手头号谋事也赞同自己的主意,信心不由大涨。到底他也是头一次领兵大规模的作战,心里实在没有什么底,让他带兵冲锋陷阵,自是信心百倍,但让他指挥三线做战,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总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一样,徐宣的赞同,就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更有信心处理下面的事情了。

而赵云开始从只知道的冲锋杀敌的猛将型,慢慢的转变智勇双全一代名将。日后也成为张浪开缰拓土,称帝霸业的头号心腹大将。

其实张浪此次派赵云出征也有历练他的目地,要知道打天下不是光靠几个人,蜀国后期的灭亡,便是明证。以后战线越长,越需要有能力的人。自己手下一些有潜力可挖的将士,都应该趁现在重点培养一番。所以来说,张浪也是用心良苦。

而赵云、朱桓、凌操等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日后渐成独挡一面的大将。威震四方。

平都县。

周瑜坐在县府大堂上,英俊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敌军压境的紧张表情。相反还是谈笑风生,逍遥自在。属下的一些将士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也正是他这种轻松的表情,无形之中,消除了下面人的紧张之情。

周瑜待下面安静一会了,才缓缓站了起来。

来来去去的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大堂中央,慢悠悠开口道:“怎么了,让你们慌成这样?”

列下头位站着便是骑都尉丁奉。他心可是十分不满,照说张浪走后,平都县的一切应该由他管理才对,这城是他攻下来的不说,就照资历来说,也是自己最高。但张浪偏偏把这重大的任务交给周瑜,让他心里十分不服,但却不敢反抗。此时闻言,不由出言冷讥道:“刘备大军不出半天,便兵临城下了,周大人不急,倒把末将们急坏了,这不是担心万一城门失守,周将军担当不成吗?”

周瑜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丁奉,后面一脸傲然抬头挺胸,挑拔的眼神引上去。

周瑜忽然失声哑笑道:“丁奉,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不若这个位置我让给你做?”

丁奉眼珠一转,暗思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周瑜出谋画策,表现出什么高明的手段来。不会是见敌军压境,心生退意,便想找个人顶罪是吧?丁奉心里这样想,便不伉不卑道:“周大人是主公亲点的主将,属下怎么敢放肆。”

周瑜笑起来道:“说的也是。”

丁奉打死也找不出自己话里有什么毛病,不过感觉周瑜笑的很阴险,也只有硬着头皮道:“正是。”

周瑜仍是笑容满面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应该就听我的调遣对吧。”

丁奉想也不想就应道:“军令如山,周大人放心。”

周瑜笑的更浓道:“假如你们不听我调遣呢?”

丁奉也是明大理的人,随口道:“愿受军法处置。”

周瑜忽然变色,脸上板起来,冷冰冰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假如你不照着我的意思去做,便是军法处置,没有一丝人情可讲。”

丁奉暗暗懊恼,万一周瑜百般为难自己,那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他也不敢公然反抗了。

周瑜又笑了起来,十分开心。虽然已经得到张浪的消息,说是刘备不过是佯攻而已,让自己逢场作戏,顺便立个威而已。但话说回来,小心能使万能船,自己准备充分一些没有错。

周瑜回到大座之上,坐了下来,看着静静等令的众将,满意开口道:“如若敌军来攻,你们便高挂免战牌。”

此言一出,众将喧华,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丁奉忍不住怒火道:“这仗还未打,周大人便高挂免战,不是寒了将士的心吗?”

周瑜冷声对丁奉道:“丁将军,你刚才是怎么对我说的?”

丁奉为之一塞,哑口无言。

周瑜扫视一圈,沉喝道:“有谁不服?”

偏将李丰忍不住道:“未将不明,我军士气正高,敌军又是远疲之师,大人为何非要免战?”

周瑜脸色有些缓了下来,笑了两声道:“也罢,我就和你们说点。此正八月,夏日正盛,暑热难挡,难得有人带兵来攻,不让他们晒晒太阳,消耗一下战斗力,怎么对的起他们?”

众将这才明白,心里想法大为改观,刚才发话的李丰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所言极是,未将愚钝,大人请恕罪。”

周瑜摇摇头,沉声道:“你们给我好好准备,敌军退时,便是我们进攻之时。首战一定要狠狠挫一下他们的锐气。”

众将轰然领令。

周瑜这才微笑的看着丁奉,若无其事道:“丁将军,还有什么问题吗?”

丁奉为之气结,本来对周瑜印像大有改观,给他这么一问,又变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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