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老妇人神色似乎有些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在老诰命离开后,贾琅有些疑惑的问。
“诶,祖母这是老毛病了,找了太医院的御医看了,却也是没有办法,这几年也是凭珍贵药材保着命,今日琅候来了,祖母说不管如何邀见上一面,这才强撑着出了后堂。”
旁边石光珠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生老病死,不过人之常情,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缮国公反倒是看开了,没有那么悲痛,
“光珠,你且出去,莫要让府内旁人打扰,我有些话要和琅侯说。”
缮国公扭头看向石光珠吩咐一句。
待石光珠离开后,又神色颇为凝重的看向琅侯,
“今日冒昧请侯爷前来,也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情想要和侯爷交代一番。”
“老国公请讲,琅洗耳恭听。”贾琅笑道。
“不知侯爷对我大周局势如何看?”老国公开口道。
贾琅神色怔了一下,缓缓说了四个字,
“内忧外患!”
“哦?”缮国公眼睛一亮,笑问,“琅侯可否仔细说说。”
“自无不可。”贾琅沉吟一番,声音不急不躁的道,
“我达州如今看似四海升平,陛下也是开张圣听,颇有贤君之能,但是暗中却是有颇多弊病。
外患,东有建奴,西有匈奴,南有南蛮,北有北狄。
此举虽说一举将建奴打垮,可想要将对方消灭却是千难万难,且不说朝堂诸公是否会赞同大举出兵。
西南北三方蛮夷都不会坐看我大周灭掉建奴,因为这样以来无疑会让我大周有更多的精力去对付他们。
四方蛮夷虽然也是彼此仇视,可面对大周他们又相互报团。
如果大周要彻底剿灭建奴,那定然需要调动大军,深入建奴腹部。
却也会给其余三蛮夷可乘之机,趁机兴兵作乱侵犯大周边疆。
内忧,琅虽入朝时间不多,可也看得出来朝堂诸公并非是一条心的,其内党派都在也颇为严重复杂。
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到上下一条心,故而想要覆灭四方蛮夷,怕是难之又难!
而且大周境内虽表面四海升平,但私底下又有多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诸多官员只知道结党营私,蝇营狗苟,拿着陛下发的俸禄,却不务实事,敲诈百姓,吸大周的血。
然,此弊病非一日之功可消解,大周想要革除这些弊端,也是千难万难。”
“你看的很通透。”
缮国公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
“不过才百年时间,他们就忘记了自己当初建立大周的初心。
想当初,太祖皇帝崛起于微末,我石家自我父亲开始就追随大周。
开国之后敕封四王八公十二侯,本公是四王八公里面年龄最小的,但如今已有九十多岁。
老来得子,后来独子又随太上皇战死沙场,只余下这个小孙子,眼睁睁看着大周一步步步入前朝后尘,却也又无可奈何。”
贾琅推算了一下时间,大周如今建朝百年,缮国公又是一代国公,但年龄之有八十多岁,怎么可能会随太祖建立大周?
“本公承蒙父阴,得以受封缮国公。”
似是看出了贾琅的疑惑,缮国公开口解释,
“我父随太祖征战,却死于开国前夕,太祖念旧情,就敕封了当时还是稚子的我。”
“原来如此。”贾琅恍然大悟,
“老国公,这弊端朝堂诸公不知晓吗?可以办法消解?”
缮国公摇摇头,神色有些无奈,
“就连你都能看出来,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都是在不触及到他们利益的前提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朝堂上面的水,可深着呢。”
缮国公看了他一眼,开口朝着贾琅解释,
“朝堂衮衮诸公,大致上可以分为五派,今日本公跟你说说,谨防你以后不知不觉就掉入了他们的陷阱,你这个新崛起的少年侯,可是他们眼中的香饽饽。”
缮国公低声笑了笑,乾帝和太上皇对贾琅的喜喜爱,他们可都看在眼里呢。
“一派,是以首辅周炳卿为首守旧派,这一派内情况比较复杂,有将军也有新兴的势力,但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维护当前状况不愿进取,从而可以更好的巩固自己家族但地位。
一派,则是以是工部尚书于宝收、兵部尚书胡乃君为首的江浙党,他们这一派大多为江浙官员,背后有江浙豪商支持,还有江湖势力。
一派,则是以户部尚书许东岳为首的中立派,他们虽中立,但有户部和礼部两位尚书,实力不容小觑。
一派则是以刑部尚书曹鸿亮、南安郡王为首的功勋守旧派,他们守旧但又和周炳卿不同,周炳卿好歹考虑大周,而他们只考虑自己的利益。
最后一派,则是以老夫为首的勋贵改良派,有理国公之孙柳芳,袭一等子爵,官职户部左侍郎,侯国公之孙侯孝康,袭一等子爵,官居大理寺卿,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改去这些弊端。”
守旧派,江浙党,中立派,功勋守旧派,功勋改良派!
每一派都有六部尚书的影子,这就是大周朝堂目前的局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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