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内,氛围有些凝重,一股肃杀的气氛在众人之间弥漫。
牛继祖沉着脸色坐在主位上,下方那些将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处了对方霉头。
“诸位~”
牛继祖开口了,他目光如炬扫过营帐所有人,
“你们大多都是我辽东的老将了,有些话本将也就和你们直说了。
其实这次的情况远比本将刚刚说的要复杂许多。
建奴这次入侵有十万大军,是不包括后勤之军,这十万大军皆都是可战之兵,若要算上后勤等各类,大概有十五万!”
“十五万?”
场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是什么概念?建奴真的是倾巢而出了吗?
“根据本将得到的消息,建奴内部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建奴老可汗努尔哈赤死了,新可汗皇太极继位,但他的位置似乎不稳定,有一个叫多尔衮的,在旁边虎视眈眈。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的战争来稳固他在建奴内的地位。
这次,建奴基本上算是倾巢而出了。
若是这一次我们能将建奴给挡住,甚至反击过去,那么辽东未来五十年无忧矣,但若是挡不住,本将希望各位做好最坏的准备!”
众人内心一禀,坐在贾琅身边的那个青年忍不住开口问道,
“将军您不是已经给京城传信了吗?相信陛下不日就会派遣大军前来,何必这么悲观?”
“悲观?本将已经往好了说了,”
牛继祖看了对方一眼,知道这位是缮国公之孙石光珠,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我等战死不要紧,怕的就是辽东城破,到时候建奴入主中原,将毫无屏障啊。”
“而且,根据近几日传来的情报,西部匈奴也是蠢蠢欲动,有西下的势头。
朝廷目前可用之兵甚少,而且就算朝廷派兵前来,那也得需要时间。
从神京到辽东,调集大军,筹备粮草,哪怕马不停蹄的赶来,至少也得一个半月的时间。
而建奴可不会给我们这么长的时间,所以这一战再说难免。”
牛继祖说着,起身面容严肃的朝着众人躬身行了一礼,
“诸位,辽东就交付给诸位了,望诸位尽力!”
“将军客气!”
“誓死守卫边疆,万请将军放心!”
底下将领皆都沉声应道,面容颇为激动,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悲壮。
而后众人不敢耽误,纷纷回转各自营帐,开始调兵遣将。
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你们怕吗?”
贾琅和石光珠被留了下来,牛继祖面容宁静的盯着他们二人。
“不怕!”贾琅摇摇头,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战争,不仅意味着死亡,也更代表着官职的晋升!
牛继祖把目光落在石光珠身上,只听对方朗声道,
“不怕,我来之前爷爷跟我说了,建奴不过外厉内荏而已,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疼了,让他们怕你,他们才不敢侵犯我大周。
牛将军请放心,我将秉承爷爷的志愿,打退匈奴!”
石光珠的爷爷,正是第一代缮国公,目前仍旧健在,也是八公里面唯一健在的老一辈。
“好!”
牛继祖很满意两人的反应,他本来打算想把二人送走的。
毕竟,此战他也是没有一点把握。
石光珠身为缮国公唯一的独苗,不容有失。
贾琅,完全是他看好对方罢了,
“这次来的世家子弟,也就你二人颇对本将胃口。
万望你二人在战争中能守望相助,切记不可贪功冒进,一切以稳妥为主。”
“是!”二人对视一眼,躬身领命。
……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军营都充斥着一股肃杀的气氛。
牛继祖的亲卫不断地在各个军营巡视,将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全部扼杀在苗头之内。
甚至,还斩了一个京都来的校尉,因为对方打算带军跑路。
这一斩,斩断了那些京都子弟的最后一丝侥幸。
他们也都安分了许多,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这几日,是不是得有军情传来,汇报建奴最新动静,但京都那边却迟迟没消息传来。
同时,牛继祖也是三天召集一次将领,商议对策,每次都有贾琅和石光珠。
这日,又是照常集合,牛继祖的脸上却满是凝重。
“各位,朝廷那边已经回信了!”
看着众人,牛继祖的声音有些沉重,
“皇上从各地调集五万大军,来支援辽东,但是从各地调军在赶来辽东,在加上军需的运送,所需时间为三个月!”
“三个月?”
“怎么会这么久?”
“三个月黄花菜都凉了,他们来干什么,给我们收尸吗?”
低下将领皆都议论纷纷,更有脾气暴躁的更是出言不逊。
牛继祖也没在意,这段时间大家的确过得有些压抑,发泄一下也好。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抵挡建奴三个月,等待援军!”
他目光有些沉重,看向众人,
“我知道这很为难,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希望大家尽力!
本将会写信催促京城那边快些,希望一切都跟得上吧。”
众人皆都一阵沉默,却没有人言说要走或弃关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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