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娄东,张柳联姻的现场。
在家休养几个月柳心琪,此刻身穿一袭白色婚纱,在化妆师的精心装扮下,犹如仙女下凡般美#艳不可方物。
她容光焕发地挽着新郎张俧铨的手臂,一脸幸福笑意地迎接着每一位参加婚礼的宾客。
而单从她的脸上灿烂的笑意和神采奕奕的眼眸,任谁都不会想到,几个月前,她还瑟缩在黑暗的墙角,被自己的心魔逼得疯狂自虐自残!
“心琪,你累不累?”
张俧铨从十几岁就喜欢柳心琪,那次事故之后,他也试图放弃掉这段看似没有结果的感情,甚至为此出国散心了几个月。
但没想到,前些日子再见面,柳心琪不仅比以前更美了,而主要的,是她变了。
变得温婉可人,对他也从以前的时好时坏,变得专情体贴,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若即若离。
本来,去柳家的时候,他是下了决心应付一下就走。
结果,当他对上柳心琪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的脑子和脚,便完全叛离了他的本意。
作为张家的继承人,他能自主选择的结婚对象并不多。
而柳心琪,是唯一一个他喜欢,且又符合家族联姻要求的对象。
“有点……”
柳心琪娇滴滴地说完,很自然地挨到他身上歇着。
进场的宾客,有好些是以前柳心琪他们一个圈子的男男女女。
那些男人,从前就一直垂涎柳心琪美色,甚至有些,曾经和柳心琪不三不四过。
这下,这些男男女女聚一起,说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你瞧瞧张二少,还真当自己捡了个大宝贝呢,他怕是不知道,自己娶的是个破鞋吧。”
“有什么办法,爱情使人盲目嘛,张二少不止瞎了,还聋了呢!”
“哎呦我勒个去,柳心琪还以为自己挺美,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真该把她疯掉那晚的丑八怪模样发出来,保准全场呕死!”
这些男男女女,穿着人模狗样,手里端着酒,聚一块聊得那叫热火朝天,旁若无人。
幸好,新娘新郎及双方家人都在入口迎接宾客,听不到那些恶毒的闲言碎语,不然,怕是要被当场气吐血。
就在宾客来得七七八八之时,空中突然传来自远而近的轰鸣声,巨大的声浪让宾客们的纷纷抬头,便见蓝天上有一架白色阿古斯塔aw139直升机正往婚礼现场飞近,最后,在离婚礼场地几百米开外的草坪上缓缓着陆。
不止宾客们开始嘀咕,就连婚礼主人,张家柳家人,都互相对望询问。
张俧铨爸爸看一眼柳世宏,“亲家,那是你们家请的宾客吧?”
柳世宏眼里现了些惊喜,低声问一边的柳皓霖。
“会不会,是龙爷?”
除了龙爷会这么高调,他们认识的人,似乎没别的人了。
“可能吧!”
柳皓霖心里也暗暗窃喜,毕竟,如果龙劲松真的赏脸出席婚礼,那他们柳家在娄东的威望,会为此上涨到别一个层次。
几分钟后,在主人家及宾客期待及好奇的目光下,一身黑色西装的傅漠年,扶着一袭蓝色礼服的柳慕秋从接驳车上款款步下来。
柳家一家四口,脸上的欣喜有点藏不住,他们引颈期盼着,本来已经欢欢喜喜做好了上前迎接的准备,待走出几步看清二人脸面,从柳世宏林美珍,到柳皓霖柳心琪,无一不脸如死灰!
张俧铨爸爸可不知道柳家与傅漠年及他手挽着那位大美女的那些恩怨,只一脸欢喜地对儿子道。
“俧铨,那人好像是傅爷啊,赶紧的,我们去迎接一下!”
像傅漠年这样身份的人,出席谁的婚礼,就是给谁面子。
可张俧铨爸爸哪里知道,这傅漠年,还有他手挽着那一位比他儿媳妇还要漂亮的美人,可不是真心来给他们祝贺的。
张俧铨和他爸一样,同样对柳家傅家的瓜葛和恩怨毫不知情。
他脸上也露了些惊喜,正要除他爸一起去恭迎傅漠年,手臂,却被他的新娘柳心琪死死扯住。
“老公……”
张俧铨偏头看看柳心琪,这才发现她脸色发白,挽着他手臂的手似是在哆嗦发抖。
“心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心琪可怜巴巴地看他一眼,“别去!”
说完,先是用怨恨的目光扫过甜蜜相挽着的柳慕秋和傅漠年,然后,转头向父母和兄长投去救助的视线。
柳世宏和林美珍,内心同样充充斥满对柳慕秋的怨恨,但同时,又夹杂着对傅漠年的惊恐和畏惧,一时间,只驻足在原地,踌躇不前。
因为他们心里面比谁都清楚,柳慕秋和傅漠年此番到来,绝不是来送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