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耀兄妹四个,以往一个月也不见得回一次傅氏。
现在因为想要揪柳慕秋和她家三个孩子的辫子,难得地,在这天一早也准时回到了傅氏。
几个平时不学无术,只会兴风作浪的主,回到傅爷自然也不是干活的。
而是,这里溜溜,那里逛逛,好像他们是风纪人员一般。
但其实,他们在傅氏,也没啥实职,给他们留着个位置和办公室,完全是傅漠年给他们留点儿面子。
估计,这次等傅漠年“复生”之后,他们就连位置和办公室,都要被没收。
傅氏的员工,在傅漠年手下这么多年,工作风气一直非常好。
而且,全员都是办实事的人。
对于傅天耀兄妹四人,大伙儿基本是表面恭敬,但实质是无视,或者说是敷衍的态度。
傅天耀几个,从他们所在楼层,一路晃悠到顶层,见大堂里的秘书助手们全都在低头做事,便随便挑了个人来问。
“代理总裁和小姐少爷们,都回来上班了?”
秘书点头,“对啊!一大早就回来了呀。”
“你们送进去的文件,是杨助理处理的吧?”
秘书摇头,“不是啊,都是柳医生和俩小少爷处理的啊。”
傅天耀几个哪里肯信,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推门进去,就见老爷子陪着语宝在会客厅那边画画。
办公桌这边,柳慕秋带着俩小少爷和杨延涛一排溜坐在桌前,都在低头认真处理着事务。
“哟,还挺有模有样的。”
傅天耀这酸溜溜的话,成功勾起各人视线。
柳慕秋冷眼看着他,“总比有些人好,连模样都不想装了!”
麟宝接过话道,“妈咪,其实这屋里,就有些不是人!”
铮宝也附和道,“对啊,妈咪,别以为说人话的就是人,其实不是这样的,要加上脑子,才能叫人!”
傅天耀被他称之为小医生的柳慕秋加俩小屁孩这么一怼,气得指着母子仨骂。
“你们仨算什么东西,不就依仗着漠年的权势?现在漠年死了,看你们还能依仗谁!?”
柳慕秋和孩子们,都是知道外界这些传闻,也知道傅漠年要将计就计,引蛇出动的。
可就算是知道真相,被傅天耀这样说,母子仨还是很气愤。
柳慕秋第一个就忍不了。
“傅先生,我们依仗谁不好说,但你们,我倒是可以确定,你们肯定是依仗着流着傅家的血!”
铮宝嘿嘿笑了起来,“对啊,我们和你们都是依仗着流了傅家的血,谁又比谁高跟贵了啊!”
铮宝是三个孩子尽得柳慕秋伶牙俐齿真传的一个,兄妹四人脸色不好看了,他就笑得更加一大堆无邪。
“不过,区别还是有的,我和哥哥哥和妹妹,最多就依仗这老傅家的血五年,你们哟,都依仗几十年了,还混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啧啧,真是可怜!”
奚落完,他转头看看麟宝。
“哥哥,你说如果我们五六十了还混成这样,怕是连老傅家的大门都不敢进了,对吧?”
麟宝一本正经点头,配合弟弟演戏。
“那是肯定的呀,五六十了就混成这个样,我会申请从老傅家族谱除名,免得侮辱了先人智慧。这老傅家的血统,啥时也出这样的劣质产品了?”
几位老家伙,被俩小少爷你一言我一语的唱双簧奚落得脸阵红阵绿,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到会客厅那边传来老爷子苍老却仍响亮的笑声。
“哈哈哈,麟宝铮宝不愧是我老傅家的种,骂人不带脏字,骂出高境界来了。”
麟宝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曾爷爷,我和弟弟没骂人,我们是在以反面教材来鞭挞自己!”
傅天耀被小的嘲笑,老的还不给他撑腰,“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臭小子,谁给你们的胆,敢这样跟长辈说话了?别以为有人给你们撑腰,就可以信口雌黄了!”
那边,老爷子一边为曾孙的勇敢和犀利倍感欣慰。
他刚刚,故意不吱声,就是要看麟宝铮宝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应对。
结果,俩小家伙反应满分,无可挑剔。
另一边,他又为傅天耀兄妹四个感到耻辱。
明明流着都是老傅家的血,这四个,和麟宝兄妹三个,就就差那么远呢。
“放肆!在这里,什么时候轮你说话了?我今天就把这话撂这,以后,无论慕秋、麟宝铮宝语宝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条件为他们撑腰,谁敢跟他作对叫嚣,就等于是跟我作对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