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恢复上学的第一天,一切风平浪静。
柳慕秋从保镖那里得来的消息,也是如此。
可当妈的,就算别人怎么说平安无事,还是得自己亲眼见着摸着,才能心安。
而柳慕秋下午刚好要去药事局办事,办完,就让伍哥载她去学校接孩子。
伍哥今天开了辆全球限量版的豪车,三个孩子上了车,车子很快疾驰而去。
正好,周一朗和另几个同学,眼看着兄妹仨上了车,转头,便跟另几个同学道。
“你们看吧,人家跟我们,可不一样!就那车子,我们爸妈,打一辈子的工不吃不喝都是买不起。”
“周一朗,那也不是他们的问题啊,人家爹妈是正经生意人,又没做坏事……”
周一朗切了一声,“没做坏事?他们就是万恶的资本家,专门剥削普通阶层!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孩子,哪能跟他们比?就连校长,都偏心得很呢!”
“周一朗,你千万别乱说话呀!王若驰……”
周一朗又呵呵了一声,“有钱人还真厉害,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顶职保安正准备收工走人的傅家保镖,听到这几个小屁孩的对话,暗地记了下来。
之后,就把情况反馈到伍哥那边。
伍哥估摸着这周一朗怕是没死心,回到家里,等孩子们走开,便跟傅漠年柳慕秋汇报了这事。
傅漠年照旧不给意见,柳慕秋也只回了他一句。
“伍哥,让他们先盯紧些,或许,是几个小孩子聊
是非呢。”
若然不是聊是非,背后真有人在推动,此时贸然行动,就会打草惊蛇。
“我明白了!”
“再查下王若驰周一朗家人最近的资金流向,别的几个同学,暂时不用管。”
伍哥应了下来,回头,吩咐手下的人去查。
很快,伍哥就把两家人的资金进出流向发了过来。
柳慕秋看完,递给了傅漠年。
“从银行账单来看,没有异常,需要去调查清楚,或者找人跟一段时间吗?”
傅漠年笑道,“现在你是一家之主,你拿主意。”
柳慕秋这样问了,其实就是觉得有这样的必要。
她在微信里跟伍哥交待了一下后续工作,末了,问傅漠年。
“伍哥会不会觉得,我挺墨迹的。”
傅漠年摇头,“不会,伍哥性子很高傲的,你如果没法让他心服口服,他是不会甘心替你办事的!”
柳慕秋长叹一口气,“所以,我是沾了你的光,才这么快让他听命于我。我真的好奇,你接手傅氏之后,到底花了多少时间,用了多少非人的手腕,才让这么多人甘心称臣?”
这事,俩人好像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聊起。
傅漠年认真想了一下,“其实,我很早,就跟着爷爷回傅氏了。当然,没麟宝铮宝早,我那时,也只管看着听着,十多岁了,才开始做些决策,所以,我的威信,其实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但即便是那样,直到我二十岁完全接手傅氏,爷爷完全放手不管,
会心服口服听命我的人,不到一成。到大伙儿基本臣服于我,大概,用了两三年的时间?”
柳慕秋以前对傅家并不熟悉,也不了解,那时与傅家的唯一关联,只有傅氏科技大厦的设计。
而她设计时,甚至不知道那是傅氏征集的设计图。
更不会知道,自己和傅漠年,原来在那时,就已经有了交集。
“所以,我其实是在踩在你这个巨人肩膀上,许多事情,我办起起来,就比你初期接手要简单得多。”
柳慕秋不傻,知道她现在办事之所以如此顺利,都是仰赖傅漠年这些年打下的江山和创下的威望。
而麟宝铮宝,和她,其实是一样的。
“因为心里面明白,所以,你每次夸我厉害时,我都很心虚!”
傅漠年笑着捏捏她的脸,“心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要跟我分彼此?”
俩人笑闹了几句,柳慕秋突然正式地道。
“其实,我也想过,这二人,或许真没受谁指使也不一定。”
傅漠年没发表意见,只问。
“怎么突然这样想?”
柳慕秋叹一口气,“人的善恶,就是一念之差。不能低估一个人的善,也不能低估一个人的恶。”
傅漠年嗯了一声,“那你还让伍哥去安排?”
柳慕秋老实回他,“事关孩子们的安危,马虎不得,如果没有实证,就凭我主观判定是王周两家人主观的恶意,而放过了真正的主谋,那不等于把孩子们置身更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