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慕秋上线。
今天,是她答应金主大人的最后期限。
她一登陆,直接给金主大人发了信息。
“联盈风投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了却故人一桩心愿,另外,确实就是想捡漏投资赚钱钱!”
金主大人回得飞快,“故人?谁?”
柳慕秋盯着金主大人回过来的信息,心里,隐隐有些忧虑。
这个金主,关注的重点,好像有点奇怪?
“抱歉,这不在提供的信息范围内。”
金主大人却似乎对此很好奇,“条件!”
只是,关于这个,无论金主大人给什么,柳慕秋都不会说。
“抱歉,这是无关话题,无价。”
金主大人沉默了好久,柳慕秋也不急,自己用另一台笔记本电脑忙起别的事来。
约莫过了大半小时,金主大人发了份邮件过来。
这份邮件,是关于柳皓霖这些年的履历和大事记,一整页的a4纸,竟是写得满满当当。
柳慕秋认认真真把柳皓霖这些履历看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显然,夏槐的直觉,是准确的。
这个柳皓霖,确实不简单。
他现在,似乎是还没在柳氏站稳脚根,但更大的可能,是他在隐藏实力,待摸清所有或敌对或友好的势力后,再重锤出击。
想到这里,柳慕秋不由得开始考虑,要不要真的跟金主大人联手对付柳家了。
不过,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这位金主大人,很显然,并不方便明面出来对付柳氏。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对金主大人而言,区区一个柳氏,不足以让他自爆身份去对付。
而从他最近提供那些绝密的资料来看,他要对付柳氏,可能只须对对手指头。
而自己,恰好在他想要动手指头的时候出现了。
那他,就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了!
“刚提的条件,真不考虑?”
高傲的金主大人,竟然,还惦记着那位故人的身份。
柳慕秋神情肃穆,“抱歉,无可奉告!”
至此,金主大人总算安静了下来,一直到柳慕秋下线睡觉,他都没再发任何追问的消息过来。
……
隔天,柳慕秋如常赶到傅家,把装着爷俩早餐的食盒递给兴叔后,便笑着对傅漠年和麟宝说道。
“徐姨今天一大早就去买了几个肘子回来,今晚,保证让你俩吃上红烧肘子。”
昨天,柳慕秋信誓旦旦说要给爷俩做红烧肘子,结果,徐姨说附近的超市都没啥新鲜的肘子,没好材料,柳慕秋也没辙。
麟宝一听,两眼放光,“那你全做了吧,吃不完,我和爹地打包回来吃。”
柳慕秋嗤地笑了,这哪是养儿子,分明,是养了个馋嘴的小贼子。
她敲敲小家伙的头,“你和你爹地现在不是天天在我家吃饭吗?打包回来什么时候吃,宵夜吗?”
柳慕秋这话,本是问儿子的。
结果,坐沙发上的傅漠年居然点点头,“嗯,这个主意不错,可以做红烧肘子面!”
柳慕秋算服了这爷俩,“行行,现在马上给徐姨发信息,让她再多卖几个,不然,你和你爹全打包走了,弟弟妹妹得哭!”
弟弟妹妹有多喜欢吃红烧肘子,麟宝是知道的,所以,他忙不迭地点头,“对,让徐姨多买几个。”
傅漠年却是不知道的,“弟弟妹妹也喜欢吃红烧肘子?”
柳慕秋点点头,“对,就跟命#根子一样。”
正因为只要有这道菜在,铮宝语宝就会啥都不吃,一直扯着这肘子吃。
柳慕秋怕他们吃多了消化不#良,所以,日常做,也不敢做太多,都是限量供应。
“他俩就跟你一样,如果冰箱里有红烧肘子,问他们早餐吃什么,百分百就是红烧肘子面。”
傅漠年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弟弟妹妹跟我的口味这么相似。”
柳慕秋到这会才反应过来,“你也很喜欢?”
傅漠年点点头,“对,做得好吃的话,我很喜欢!以前家里的老厨师做得特别好吃,不过,后来他老人家归了西,我就再没吃过好吃的红烧肘子了。”
柳慕秋这下算是知道,这几个孩子都爱红烧肘子如命,原来,是全随了他们爹。
“傅先生,你这样说,我好大的压力。”
如果问一位厨师,最难做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那他会告诉你,是回忆的味道。
傅漠年回忆里的红烧肘子,柳慕秋自认复刻不出来。
因为,那之中,除了味道,还有更重要的,是故人及旧事的回忆。
傅漠年笑着摇摇头,“不用有压力,我相信,你的不是超越,而是自成一派。”
柳慕秋只觉得傅漠年是在说奉承话,但她不知道,在傅漠年心里面,她所做出来的一切菜肴,早就赋予了她专属的味道。
这种专属味道,对傅漠年而言,至今,无人能比,以后,怕也没人能超越。
麟宝被他爹这独特的情话秀得眉眼都笑得弯了起来,悄悄朝他爹比了个大拇指。
为了给爹地妈咪营造二人世界,他急急离开柳慕秋怀抱,嘴里喊着“我去吃早餐了”,撒开腿就往饭厅跑了过去。
柳慕秋刚刚还十分自然地跟傅漠年有说有笑,结果,儿子一走,她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如果她没意会错,傅漠年昨天,大概是想要挑明些什么。
可她现在,哪有心思去考虑这些?
她与傅漠年之间,本来已经够复杂了。
若再加上些别的关系,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在那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中保持理智。
而最重要的是,她对柳家部署的一切,这才刚刚开了头,她现在,哪来的精力去考虑别的杂事?
“傅先生,傅氏真的要和柳氏终止所有合作?”
情急之中,柳慕秋问了个挺蠢的问题。
傅漠年有些意外,“你也关心财经报道?”
柳慕秋心慌了一下,不过,她脸上却是平静得很。
“哦,昨天在医院给夏夫人针灸时听来的八卦。”
其实,站在柳慕秋的立场,是没资格去过问傅氏的事的。
所以,她现在,后悔得要死。
幸好,傅漠年并不觉得她这问题越界,还认真解释道。
“昨天之前,我一直顾及麟宝的心情,但麟宝和我,现在都对柳家完全失望。”
言外之意,是他已经把柳家,明确地摆到了敌对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