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美珍的事,这晚,柳慕秋失眠了。
倒不是她同情林美珍,那样的人,死一万次,受尽各种欺凌都不足惜。
她只是,被林美珍这个人,勾起了过去那些惨痛的记忆。
她睡不着,傅漠年自然无法入睡。
一整晚,他都搂着人哄着,说了好多好多趣事奇事怪事。
但无论他怎么哄,柳慕秋就是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
最后,傅漠年没办法,只好去倒了些酒,哄着她喝了。
柳慕秋酒量不错,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到最后,喝了好几杯,她才有了些醉意。
微醉的柳慕秋,风情成种,且格外黏人。
本来,傅漠年手术前,是要禁止某项运动的。
可自己心爱的女人,对着他上下其手,他能忍才怪。
于是,第二天一早,柳慕秋赖在床上起不来。
傅漠年昨晚也没怎么睡,近天明才眯了下眼,醒来时,已经七点多。
等他下了楼,一楼里空荡荡的。
一问兴叔,才知道。
杨延涛今天继续要借用俩小少爷当劳工,所以,麟宝铮宝早早就吃过了早餐出了门。
而语宝,最近因为比赛渐近,练习愈发地刻苦,一吃完早餐,就自个跑琴房去练琴了。
傅漠年吃完早餐,趁着柳慕秋没醒的时间,和霍浩程接通了视频。
“漠年,这事急不来,你现在,别管l国的进展,也别管龙劲松那边是什么情况,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霍浩程也是那天被柳慕秋当头一个棒喝,才意识
到,他这段时间对龙劲松于家的关注度太高,导致傅漠年一心想要把事情解决了,再做这手术。
而霍浩程在接完柳慕秋的电话后,又打给席家齐了解过傅漠年的情况。
确实,如柳慕秋所说,眼下,是最佳的手术时间。
若再拖延,就是柳慕秋加席家齐联手,手术凶险度也会加大许多。
“舅舅,我知道,只是,这事一直由我跟进部署,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全局,我这时突然跑去做手术,总有点不负责任之感。”
傅漠年倒也没有拒绝做手术的意思,毕竟,他现在有老婆孩子,生活美满幸福,这样日子,他只想一直一直过下去。
但是内疚,却也是真的。
“你是不是傻,慕秋说了,你这手术,最多二十天,就能恢复如常,就这二十天,他们就是能飞天,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你放心,立大功的机会,肯定还是你的!”
舅甥二人,很快聊回了工作,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柳慕秋醒来的时候,已是九点多,她下楼吃过早餐,听兴叔了几个孩子的去处,便先去琴房听语宝弹了一会儿琴,然后才去书房找傅漠年。
傅漠年正在整理一些资料,见她进来,便拉着她的手走到保险柜前。
“之前让你输入指纹,你一直没输,现在,总肯输了吧?”
傅漠年全副身家资产,怕是都装在这保险箱里了。
柳慕秋这回没说什么,在他设置好后,乖乖把手指按了下去。
“我声明,输
了这指纹,不代表替你接手这一堆麻烦,我告诉你啊,我还想自由自在背个包包环游世界采风呢,别想用什么傅氏傅家的来绑住我。”
傅漠年在她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她肩膀上,轻声问她。
“我知道,傅氏傅家,都绑不住你,那我呢,我可以绑住你吗?”
他问着,在她脸上亲了亲。
柳慕秋突然的答案其实早在心中,只是,她刻意停了片刻,才反问。
“那你觉得呢?”
傅漠年轻声笑了,“柳医生你怎么这样?问问题的是我,你不愿回答就算了,还反问我。”
柳慕秋也笑了,“我以为,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傅漠年啧了一声,张嘴,在她耳根上轻咬了一口。
“宝贝,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了?”
柳慕秋放松身心靠在他怀时,“什么时候学的?问你自己啊,都是你教我的!”
俩人输个指纹,本是几十秒就得能弄好的事,却是腻腻歪歪弄了十多分钟。
也不知,是在输指纹,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傍晚,杨延涛把两位小少爷送回傅家,被傅漠年留了下来吃晚饭。
吃完晚饭,傅漠年对柳慕秋道。
“慕秋,我一会要和延涛商量点事,你要加班的话,回卧室去。”
等俩人进了书房,杨延涛以为傅漠年要跟他交待l国或者龙劲松的事。
结果,傅漠年递了张纸给他。
杨延涛低头一看,脸露惊喜。
“年哥,你终于开窍,准备跟柳医生求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