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从深山回来之后,生活很快恢复了规律,又经柳慕秋悉心调理了几天,这精神和脸色,是明显好了起来。
而傅云景的葬礼那天,老爷子没去,只让老管家去了。
他这举动,其实合情合理。
一来,他是长辈,年事已高,不出席很正常。
二来,傅云景是因为挟持语宝才被狙击手射杀,也就是说,是他自己作的孽,不值得同情。
三来,若他不死,那语宝……
关于第三点,老爷子一直不敢去想。
而他在深山老林那些日子,睡不好,便多数是梦见了傅云景这畜生,让他噩梦连连。
只是,老爷子这绝对是合情合理的举动,却换来傅二夫人更加深的怨恨。
而傅天辉和傅淑怡傅淑妍三兄妹,更是暗地里对老爷子怨声载道。
而对柳慕秋母子四个,就更加视为眼中钉。
这些,其实都在柳慕秋和傅漠年的预计范围之内。
所以,他们对于教练说提高训练强度的提议,很快就点头通过了。
葬礼结束后第二天,傅二夫人被警方正式以滋扰生事为由拘留。
傅二夫人被警察带走之后,傅天辉兄妹三人一块吃饭。
“你们都看见了吧,老头现在心里眼里,只剩那个小医生和那三个小杂种了,哪还有我们几个亲生儿女的位置?”
傅淑仪呵呵干笑几声,“四哥,我们不会到这个年纪,这得当新哥哥姐姐吧?”
傅天辉切了一声,“真要是那样,那也绝对是野种
了,老头快九十一了,还能留下种的话,得成稀世怪谈了。”
傅淑妍有些担心,“可要真那样,他把他手头的股份全给了小野种,那我们找谁哭去?”
傅天辉白她一眼,“这个你放心吧,就算没有小野种,老头手上握着那些股份,怕也分不到我们头上来。”
傅淑妍急了,“为什么,老头以前亲口说的,按儿子孙子相同比例,按人头平均分的,我们又没犯事,平时安分守纪的,凭什么不分给我们?”琇書蛧
傅天辉笑了,“凭什么?就凭这些股份现在在他手上啊!他以前说过什么,他可能就当是放了个屁,所以,我们别期待太多为好,别到时期待越大,失望越
大。”
傅淑妍和傅淑怡,默默对望着了一眼。
半晌,傅淑怡才问。
“四哥,那你有什么办法?”
傅天辉明知故问。
“什么什么办法?”
傅淑怡急了,“就是在老头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的,把他手上的股份全分了呀!”
傅天辉冷笑两声,“这谁特么的有办法办到?除非,老头子在没改遗嘱之前,就找老妈去了。”
傅淑怡与傅淑妍,又对望了一眼。
然后,傅淑妍开口问道。
“老头快九十了,心脏又不太好,日常,一点点小刺激,就能要命了,对吧?”
傅天辉点点头。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只是,老头现在住傅漠年家,乐不思蜀呢,哪有什么刺激能刺激到他?”
傅淑妍道,“这种事
,不是事在人为吗?”
傅天辉笑了,“就我们几兄妹这份量,谁要能刺激到他,那就真是奇闻了。”
傅淑妍想了想,然后对傅淑怡道。
“姐,你家诚琛,不是跟曾家的小姐定下来了?黄家曾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搞个盛大的订婚宴,说不过去吧?”
傅天辉一听,高兴地拍拍大|腿道。
“没错,这事可以有!”
傅淑怡却甚是担忧,“四哥,这事太仓促,真办起来,我怕老爸不信。”
傅天辉给傅淑怡支点子,“这事你别出面啊,让曾家那边放些风声出来,老头子这一辈子,最要面子了,到时听到什么闲言碎语,自然,会来找你,让你给俩孩子办个订婚宴的。”
傅淑怡仍在犹豫。
“可是,这些风声,要怎么放?放了,也得能传到老爸耳里,还得他相信才行。”
傅天辉拍拍她肩膀,“这事你不必操心,曾家那边,我会去说,毕竟,我可是诚琛的舅舅,由我去说,也合适。至于老头那边,你当他闭塞吗?外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傅淑妍见傅淑怡还在犹豫,便也附和道。
“姐,现在只剩这个机会了,再不抓紧,谁敢保证那小医生吹什么风,到时,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外人和她几个野种,把本该属于我们傅家家产全吞了去。”
傅天辉点点头。
“淑妍说得没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