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孩子在卧室里吃完蛋糕,特意磨磨蹭蹭窝在里面不肯出来。
“大哥哥,我们偷偷看一下爹地妈咪在干什么,好吗?”
语宝听到铮宝哥哥说曾爷爷多慈祥多疼大哥哥,心里羡慕得不行,可她不是男孩,没法像哥哥假扮成大哥哥去见见曾爷爷。
如果爹地妈咪在一起了,那爹地就会把她和铮宝哥哥都带回家了呀。
到时,她不止有爹地,还有曾爷爷呢!
麟宝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
“我们都要安安静静的,不能打扰爹地妈咪……”
于是,三个孩子偷偷打开房间门,脑袋从上到下叠在一起。
本是兴致勃勃的三个小家伙,在看见客厅里像天各一方的一人坐一边的爹地妈咪时,不由得都皱起了小眉头。
不过,他们也不敢声张,只能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后,他们听到妈咪说,“傅先生,出门前你先去做个详细检查,而且,刺激类高危类的游乐项目你一律不能玩!”
之后,他们就听到爹地说,“可以,顺便做个身体评估。”
几个孩子一听这内容,这不就是医生和病人的对话?
哪来的半点暧#昧?说好的爹地当妈咪男朋友呢?
这可差得远了吧?
三个孩子又听了两句,都是什么体质啊,手术时机之类的,便把头缩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三人异口同声地长叹了一口气。
麟宝这个当大哥的,苦恼地挠挠头,然后,问铮宝。
“弟弟,你有什么办法吗?”
铮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如,让爹地妈咪出去逛逛?在家有我们在,他们会不好意思吧?”
麟宝点点头,“好,那我们想办法让他们出去逛逛吧。”
于是,三个孩子在卧室里嘀嘀咕咕密谋了一阵,然后麟宝带头,领着弟弟妹妹“噔噔噔”走了出去。
麟宝先把一张纸条递给傅漠年,“爹地,这是我最近要看的和学习用的书。”
铮宝语宝也各自给柳慕秋递了一张纸条,“妈咪,这是我最近要看的和学习用的书!”
三个孩子,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口径非常一致。
柳慕秋与傅漠年对望了一眼,然后问铮宝语宝,“所以呢,你们想怎么样?”
傅漠年也问麟宝,“嗯,你想怎么样?”
铮宝语宝干脆跑到麟宝身后,把大哥推出来当代表,“大哥哥,你说!”
麟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所以,你们去帮我们把这些书买回来吧!”
傅漠年扫一眼手上的纸条,“不用麻烦,叫你杨叔叔买就行。”
麟宝哼了一声,“杨叔叔懂医学吗?让他买,鬼知道他会买些什么回来。”
柳慕秋走近些,看了看傅漠年手上的纸条,点头认同麟宝的话。
“确实,这种书,非专业人士不可能买得对。”
傅漠年看下柳慕秋手上的纸条,“金融?谁要看这个?”
铮宝举起手,“我要看!”
剩下的有几本美术类的,应该,就是语宝的了。
柳慕秋扬扬手上的纸条,“医学、美术类的,我可以挑,但金融类我不会。”
傅漠年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看看铮宝语宝,直把几个孩子看得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还是麟宝最硬气,知道在爹地面前不能露怯,他轻轻别过弟弟妹妹,稍稍站前一步,仰起小脸看他爹地。
“爹地,那你就和柳医生一起去呀。”
傅漠年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这小东西,净会给他找事找麻烦!
小家伙却不怯他,还一脸无辜地朝他撇撇嘴。
“不然呢,医学的书,你懂吗?”
这哪是无辜,分明是蔑视!
傅漠年好气又好笑,“宝贝,你这是在打击我?”
麟宝耸耸肩,“不啊,柳医生也不懂金融类的,你俩互相帮助一下,不是挺好的?”
柳慕秋不知傅漠年有没有发现,反正,她是发现了,这几个小家伙,葫芦里肯定是在卖什么药。
不过,不等她说什么,大儿子就转过脸看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最近都学什么,你最清楚了!”
比起铮宝语宝,柳慕秋素来更难拒绝麟宝的要求,这下也只得表态,“我是没关系……”
傅漠年当然也察觉到这几个孩子的怪异,不过,他向来认为几个孩子翻不出什么大风浪,纵容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也点头同意了。
“行,我陪柳医生去。”
无论是傅漠年还是柳慕秋,都默认不带几个孩子,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三个熊孩子同时出门,能把人家图书馆给拆了!
三个孩子看着爹地妈咪一前一后出了门,便从门口伸出脑袋,对着二人挥手。
“bye-bye!”
门一关上,三个小家伙就又跳又闹地抱成了一团。
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傅漠年和柳慕秋,听见屋里传来依依呀呀的叫闹声,无可奈何地,相视一笑。
傅漠年的司机把他送到后就有事离开了,于是,他只能坐柳慕秋那辆小破车一起出门。
柳慕秋以为他会坐后座,毕竟,他平时是习惯坐后座的人。
结果,他却打开副驾门,弯身坐了进来。
柳慕秋惊讶地看着他,“傅先生,你不坐后面?”
傅漠年只说,“前面视野好!”
但其实,他是不想让柳慕秋有做他司机的错觉。
而且,坐副驾的话,方便交流。
傅漠年居然不感到奇怪,他这人,从来没有主动和人交流的需求和自觉。
可现在,他却觉得在路上充分利用时间交流些关于教育孩子的意见,也不错。
柳慕秋其实不太习惯,毕竟,她这车子本就不大,傅漠年身材高大,他一坐进来,就像是把前面车厢的空间塞得满满的。
他本身气场就足,加上他爆标的荷尔蒙,瞬间让柳慕秋浑身观感不受控地开动起来,全部用来感知他。
柳慕秋暗叫不妙,眼睛直视前方,压根不敢看他一眼,口干舌燥,只想找个冰湖一头扎进去降降火。
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朝脸拼命扇风,极力分散心神,好让自己挣脱他强大气场造成的压迫感和他不自觉散发出的男性魅力所造成的诱惑感。
她没话找话,“傅先生,你喜欢在车上看风景?”
傅漠年偏头看她,见她脸色绯红,长而卷的睫毛像扇子般轻轻抖动着,眼尾秋波漾动,几枚贝齿轻咬着樱红的唇,似是,遇上了什么苦恼的事。
傅漠年的脑海,倏地的冒出一声感慨。
外面的风景,哪及眼前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