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与生杨延涛正聊着,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没一会,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嘭”地一下推开。
一个三十头的男人,兴冲冲走了进来。
“柳慕秋!”
男人语气极其不善,柳慕秋疑惑地看他,正质问他是什么人,杨延涛便已迎了上去,挡在男人身前。
“景少,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慢慢谈。”
说完,扭头对柳慕秋介绍道。
“柳医生,这位是傅二爷家的大少爷,景少。”
铮宝语宝认祖归宗宴上,傅漠年的若干个堂弟堂妹及表弟表妹,只来了两个人。
柳慕秋对此不甚在意,但傅漠年听说后,却当场冷了脸。
“这是,完全不把你看在眼里了!”
柳慕秋当时还劝他,“管他们呢,我又不用看他们脸色讨生活,相反的,以后,他们就得看我脸色讨生活,指不定他们,会怎么后悔呢!”
柳慕秋当时那些话,当然只是用来安抚傅漠年的。
眼看,只要不是瞎的,都知道这位景少,来者不善。
柳慕秋淡淡迎上傅云景那满是怒意的眼睛,不咸不淡地问他。
“有事?”
傅家的人,柳慕秋见的就那么几个,但没见过的,名字她是记得的。
倒不是她刻意记,而是她过目不忘。
傅云景比傅漠年小一岁,在分公司任总经理。
相比他爹,他算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所以,傅漠年一直对他,其实也不差。
大概,是因为他爹现在被关着,前途未卜,加之又深信傅漠年已倒,便颇有点他才
是这一辈的老大的意思。
“柳慕秋,你别以为有爷爷为你的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柳慕秋也是醉了,这人一来就给她扣了顶大帽子。
“你搞错了吧?我之所以成为柳总,可不是因为有爷爷撑腰,而是你年哥把他的股份和资产全转到了我名下,再加上我三个孩子的股份,我现在,是傅氏最大股东,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柳慕秋平常不摆架子,但该摆的时候,她这架子端得比谁都足,也端得比谁都高。
傅云景被她噎了一下,缓了片刻,才重拾起威势。
“柳慕秋,你不过就是仗着手上的股份,才让傅氏上下的人对你俯首称臣。没了这些股份,你什么都不是!”
柳慕秋倒是新奇了。
“傅云景,那你没了傅氏的股份,你认为你还是谁?傅氏这十年,全靠傅漠年撑着,攒下不少名望和威信,你们才能打着傅家子孙的名号在外面横着走。现在他出了意外没法露面,你们就一个两个蹦哒出来,想要夺权篡位是吧?”
傅云景哪曾料到,柳慕秋如此敢讲?
被人戳穿心底的心思,自然就恼羞成怒。
“柳慕秋,今天你把话说明白,厂区的事,你是针对我来的吧?”
柳慕秋奇了怪了,视线转到杨延涛脸上。
“杨特助,刚才会议上,你并没有公布任何事故结果吧?”
杨延涛点头附和,“确实没有!”
又转向傅云景道,“会议结束时,不是说了事故原因未明,还需调查取证吗?好
像,没有提过景少你啊!”
杨延涛此话,明显,是在映射傅云景对号入座。
自个心虚,所以跳出来想来个恶人先告状。
傅云景被堵得脸色愈发不好看。
“杨延涛,你只是个领年薪的外人,信不信我把你炒了?”
杨延涛却是笑了。
“景少,这个我还真不信了,我是由总裁直接任命的,能炒我的,除了柳总和老董事长,别人都没这权,倒是你,一个分公司总经理,我是随时可以把你炒掉的!”
杨延涛跟在傅漠年身边这么多年,威势和手段,自然不是常人能及的。
至于傅家这些一代二代来找茬的事,早些是常的事,但傅漠年从来护着他,而且,他确实也靠自己的实力和业绩,一点点征服傅氏的员工。
所以,说实在话,他在傅氏,向来尊重和听命的,只有老爷子和傅漠年。
如今,再上柳慕秋和两位小少爷。
至于其他傅家的人,他心情好,就给点面子。
心情不好,若这些人刚好又有把柄让他拿着,那傅家的这些纨绔少爷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杨延涛,你别以为现在还是以前!没傅漠年给你撑腰,你就什么都不是!”
柳慕秋手上实实在在握着股份,她真横起来,傅云景是真拿她没办法的。
可杨延涛不就是一个外人吗?
领着那可怜的年薪,说话口气倒是大得很。
傅云景自以为拿捏住了杨延涛,结果,柳慕秋啧了一声。
“延涛没有漠年撑腰不要紧,有我给他撑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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