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做个真正的女人。”吴静容再次握住我的手说：“你只是得了一种病而已。等做完了手术之后，你就好了。你就是一个正常人了。”
“嗯……不过，我想要等明年再做手术。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这段时间就不住院了。”
“好，只要你能确定下来就好。”吴静容微笑说。
——
当天下午我没有再见过纪梦辰，自然也没有再见纪云霆。
三点多的时候，午睡起来的蒋凡震便载着我离开。
离开的时候，蒋老爷子看也没看我，而蒋母目送我们远去之后，仍旧站在门口遥望。
蒋凡震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隔着储物箱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大大的手有些凉，微笑说：“还生气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躺靠在椅背上说：“没什么生气的，只是你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什么计划？做男人的计划吗？”他笑着问。
“对啊……”我转头看着窗外的斜阳景色，看着那些昏黄的田野，便幻想着未来的情景，“我现在是新项目的负责人，总不能忽然男的变女的吧？你这是逼着我辞职呢……”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变成男人？难道觉得变成男人之后好挣钱？”
“对啊！你很聪明嘛！就是这个目的。”我撒谎说。
“到时候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那么辛苦做什么？”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得经济独立才行。要不然，你爸永远看不起我。”我说。
“别说，你越是这样的时候，我就越喜欢你。”
“切……”我挣开他的手，不以为意地说：“谁让你喜欢了。”
“别这样，拿过手来。”他一边开车一边摸索着抓我的手。
“认真开车行吗？”我冷声道。
看着他那手极不情愿地收回去的时候，我便想到了未来。
等他知道我的秘密后，他还会如此渴望攥住我的手吗？
——
回到南城，他也不嫌一路开车的累，带着我去吃日式料理。
他中午的时候没有开车，晚上却放开了量。
要了两瓶日本清酒，一边喝一边给我讲述他未来的愿景。
“你哥这么年轻，可不会轻易放权。”我说。
“我没想着跟他争，我父母也不希望我们兄弟两人争。但是，我已经工作了很多年，想要撑出一部分业务来单干。这事都跟他说好了。”蒋凡震略带醉意地说。
这种商业机密的话，他不喝点酒怕是都说不出来。
“你哥应该不愿意跟你分吧？”我问。吴静容也说过蒋正坤，说蒋正坤现在的私欲很强，占有欲更是强。哪儿会轻易分出肉来给蒋凡震。
他轻声一笑说：“他自然不愿意，可是我爸发了话他也没办法。最近我们正在整理着集团的财务分离的事情，只是外界还不知道而已。”
“如果能顺利分开自然是好，但我感觉你哥应该不是那么痛快的人。”
“他对别人可能不痛快，对我不可能不痛快。他已经签字了。”
“这么痛快？”我有些不可思议。
“他之所以这么痛快，也是有原因的。”他说着，又倒上了一杯酒，端起来说：“未来，你们唐龙集团有可能会被多方吃掉。”
“谁会吃我们？”我皱眉。
“我可能说多了……不过，跟你说也不碍事。”他干掉那杯酒后，放下酒杯，说：“今天中午你也看到纪梦辰了。她现在跟我哥的关系不一般，而她更是纪氏集团的实际掌控者。虽然我不知道纪梦辰跟我哥商量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仿佛很有信心吃掉唐龙集团。我哥跟我说过，如果跟纪梦辰的合作成功，坤震集团将会成为南省首屈一指的大集团。到时候，分给我的那些业务，也就不算什么了。”
“是吗……挺好。”我微笑着喝掉了那小杯酒。
放下酒杯，看着他那略显迷离的双眼，内心说是没有一丝波澜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哥跟纪梦辰的计划之中，最大的筹码是我阿刁。
“你女生的样子，真美。”他微笑说。
“你醉了……”
“嗯。还喝吗？我们…回家吧……”他说。眼内似是在想着什么，看向我的目光有一种原始的侵略性。
“好。”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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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开着他的车，载着我回到了家。
“晚安。”我下车说。
他直接从车上下来，“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说。
“就一会儿。”他说。
我是想要拒绝的，可是，想到这是他家，想到我们都是见过父母的人了。便觉得拒绝的理由都不好找。
他见我没说话的时候，直接让代驾小哥走了。
锁上车后，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走吧。”
我被他轻轻牵着走进了楼道。
我指纹锁开门，家里一片黑暗。
当我伸手去开灯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
黑暗中，随着一声闭门声，他将我抵到门边的墙上。
搂住我后，便感受到他近在迟尺的呼吸。
他的呼吸粗重，呼吸里带着一种渴望。
有清酒的香气，以及荷尔蒙的气息。
我也喝酒了……
在长时间没有服用雄激素的情况下，我的身体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身体，自然也有正常女性的反应。
他粗重的低音在耳畔轻响：“阿刁，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
那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个完整的女人。
可现在的我不是。
当我感觉他越来越大胆的时候，我便开始拒绝，我担心他会发现我的秘密。可是，他太强壮，简直无法抵挡。
我跌跌撞撞，他踉踉跄跄，不知怎的就进了卧室。
我不想让他发现我的秘密。
可是，每一次的拒绝都像是打在他身上的鸡血。
我急速翻身，在漆黑的卧室里，死死趴在床上，背身以对。
我不能，也不敢正过身来。
——
结束后，我扯过薄薄的被单，在漆黑之中狼狈地跑去洗手间。
当我洗过澡穿着睡衣站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已开了灯。
此刻，他正在床边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端详着床单上的那抹红。
见我换了短发，见我一脸幽怨盯着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泛开，靠到我身边，宠溺的眼神盯着我说：“怪不得不敢正面看我，原来是第一次。你果然是个好女孩。”
话毕，探过那双薄唇来就要吻我。
我赶忙摆向一侧，“快回去吧你。”
“阿刁……”他将我搂过去，额头轻轻抵触在我的额头上，说:“明天可以不要扮男人了吗？辞职好吗？我给你一个待遇更好、层级更高的工作，嗯？”
“以后再说吧……你今晚…你今晚过分了。”我说着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还好……还好他没有发现我的秘密。
“明天还要男人打扮吗？”他问。
“嗯……你也记得跟我的约定，咱俩保持距离。”
“好。”他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后，很是认真地看着我说:“在你眼中我是酒后冲动，可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冲动。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