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现场。
“这位先生,这里是特殊重地,请出示您的证件,谢谢合作。”
沈不言把通行证亮出来,民警这才放行。
沈不言走进去,就见地上低矮的灌木丛已经被清理了,圈出一片工作区域。
几个教授带来的工作人员正在架设帐篷,做准备工作。
左右看了看,除了那几个穿工服的工作人员,知竹,楚沐以及其他课题组的成员都瞧不见。
沈不言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看了看信号,惨不忍睹。
到了南梦湖,手机信号全部作废。
沈不言问一个搭帐篷的工作人员:“你好,请问知竹教授现在在哪里?”
那工作人员回答:
“沈不言先生对吧,现在教授已经领着她的那些学生们下墓去了,墓道入口在左手边,知教授之前交待,你来了后,让你拿着这个对讲机。”
工作员把已经调好频段的对讲机拿给沈不言。
沈不言贴着对讲机边走边出声:“教授,我是小沈,收到请回答。”
对讲机里杂声非常大。
沈不言走了几步,又重复了遍:“教授,教授?”
过了几十秒。
对讲机里突然爆出一声极其尖锐刺耳的噪音,有点像是女人凄厉的笑声。
沈不言霎时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就捏着对讲机往已经挖开的墓道口跑。
墓道入口很快就跑到了。
眼前现出一个非常幽邃的深坑,是知竹经过实地勘测之后,选好最合适的位置,带领工作人员和课题组的人挖掘的。
这种深坑其实和盗墓贼挖出来的盗洞性质完全一样。
个中挖掘手法和盗洞也是如出一辙。
盗墓贼所用到的洛阳铲等工具。
考古领域也会同样使用。
可以算作血缘兄弟关系。
最重要的不同就是。
一个是合法,上头出资支持;
一个是违法,上头严厉打击。
深坑入口旁堆积了小山一般高的几垛土堆子,
沈不言这么一路跑过去,登山靴上沾满了松软的泥土,略微带出点红褐色。
他在入口处蹲下来,将对讲机贴在耳际再一次倾听。
对讲机里杂音一阵又一阵,宛若不稳定的海浪。
有时候非常安静,有时候则咔嚓作响,就像是很久没有上过油的老式轴承运作时发出的刺耳声音。
“教授,我是小沈,收到请回答。”
沈不言定下心神。
他一面探头去看下面漆黑一片的坑道,一面重复之前的呼叫。
想通过对讲机来联系知竹,结果还是没有办法得到知竹的任何回应。
这是大学出资为考古系专门配备的对讲机。
信号稳定,覆盖面广,质量非常好。
而且用在南梦湖考古项目的这一批还是全新的。
沈不言实在不能相信这么快对讲机就出现了问题。
将对讲机挂在身上。
沈不言对着深坑喊了两声。
得到的只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声。
没办法。
他只得到驻地帐篷附近的物资堆积处找了一只手电筒。
顺便把情况通知那几个工作人员。
自己再折返回来,抓住深坑入口处的尼龙绳索,身体悬在半空,借助脚蹬坑壁的力道,轻松地落到了深坑的底部。
里面散逸出来一股潮湿霉旧的气息。
温度比较低,像是走进了味道十分奇怪的冰箱冷藏室里。
沈不言把手电筒拧亮。
手电筒的光束乱晃。
将坑道里湿润的壁照得一部分昏沉,一部分青白,看上去有点狰狞之感。
他弯下腰,尽量小心地移动。
走了一段路,看见脚边上出现了一堆砖头。
颜色是暗沉的青色,斑斑驳驳。
正是构建古墓的墓砖。
墓砖都是从墓道的墓壁上卸下来的。
一个形状比较规则的洞打穿在古墓的墓壁上。
近似方形,不用说也知道是出自知竹的手笔。
知竹为人非常严谨。
甚至近似于一丝不苟的病态。
她要是主持发掘工作。
入墓时的坑洞都要按照严格的几何图形来确定走向。
直线就是直线。
弧线就是弧线。
圆就是圆。
方就是方。
半点也不能马虎。
对于这一点。
课题组的那些学生们其实都很难理解她这种怪癖。
但是从来不敢当面忤逆她,只得在心底默默吐槽她,然后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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