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影一掠而过,快速向着书房靠近。
秦风眉宇微蹙,心中暗道:“北寒雨,她来这儿干嘛?”
“心有灵犀一点通呗。”二师姐火舞笑道:“这小丫头对你,那是没的说啊!如果我没猜错,她也是来杀袁泰山的,其目的便是为了帮你稳固建立的交情。”
听到这儿,秦风心头一暖。
自幼跟北寒雨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来北寒雨在他身边鲜有出手,但每一次出手都是在紧要关头。
剑狱里,四师姐水柔道:“师弟,这下毒的下三滥手段,怕是用不上了。”
秦风苦笑,北寒雨的真实实力,至今他还摸不透呢,或许今天能够见识一番。
书房中,袁泰山双手负于身后。
听闻开门声,问道:“还有什么事?”
身后无人作答,他皱眉转过身来,脸色当即一变。
在他面前是一袭白衣的北寒雨,那双充满灵性的眸子,闪烁着一抹冰冷的寒气。
突然间,袁泰山竟然兴奋的搓了搓手,“来的正好,嘿嘿!”
“是吗!”北寒雨淡然道。
德高望重的袁泰山,竟然流露出一副让人厌恶的色相,他舔了舔嘴唇,道:“真是个极品,怪不得袁冲会为你,不惜冲撞秦风而丧命!老夫双目恢复后,第一眼看到你,也心痒痒呢!”
听闻此话,屋外隐匿的秦风,心中爆出粗口,“卧槽,真特么老色批!”
但北寒雨表现得很淡定,“看出来了,你居心不良!”
“不错,老夫本就不舍得杀你!当天是形势所逼,不过如今你送上门来,今晚便让老夫好好享受!明天,我会送秦风等人去黄泉路上陪你……”
突然,北寒雨动了。
下一刻,已是出现在了袁泰山面前。
啪!
她白皙的小手,瞬间扼住了袁泰山的咽喉。
“卧槽!这么猛!”屋外,秦风心里再度爆出粗口。
袁泰山可是凝魂境大圆满修为,在北寒雨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这得多凶悍啊!
显然袁泰山也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女子。
“你,你的修为……”
北寒雨面无表情,“尽管我不太喜欢杀人,但你色胆包天,并且试图对秦风不利,那便该死!”
说罢,她干脆利索,手指猛地发力。
咯嘣!
袁泰山的咽喉被捏碎了,眼中逐渐失去了光泽。
一松手,他的尸体瘫软在地,北寒雨未曾多看一眼,转身出了书房便消失在小院中。
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秦风艰涩的咽了咽喉咙。
“诸位师姐,可曾看出她修为高低?”秦风心中问道。
剑狱里,一片沉默。
许久,还是大师姐金鳞道:“师弟啊!你就别纠结此事了,都告诉你了,那北寒雨极为特殊,无论是体质还是修为,甚至是血脉,都是极为罕见特殊的!她的身上不仅有封印,还有诸多可疑的地方。”
二师姐火舞,这才接着说道:“不错,你别管她有多强,记住两点就行了。”
“哪两点?”秦风问道。
“第一不管她多强,她对你是真心地。这第二嘛,你甭管她多强,没有到你生死攸关之际,她是不会出手帮忙的!”
“呃……”
秦风一个趔趄,这话不假,不管北寒雨多强,似乎在他面前总是小鸟依人般。
“你也不必懊恼,这丫头对你可谓是用心良苦,毕竟实力永远只属于自己!若有依靠,便会心有依赖!”
听着师姐的话,秦风撇了撇嘴,“强者,都这么随意嘛!”
他推门走进了书房,持笔模仿袁泰山的笔记,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然后拽下帘布,挂在房梁上,将袁泰山的尸体吊在了屋内,做完这一切方才悄然离开。
……
翌日初晨,秦风推开房门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都等你呢!”花园里北寒雨快步走来。
扭头一看,秦云和莫离以及黑凤凰已经收拾妥当,在这花园中等候了。
秦风神秘的笑道:“昨晚睡得可好?”
北寒雨美眸眨动,“挺好的,你呢?”
“也挺好,走吧!出发!”
说罢,秦风等人向着袁家外走去。
一路走去,袁家众人匆忙,看的莫离和秦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回事?袁家好像出大事了。”
袁家大门口,袁杰披麻戴孝快步跑来,人还未至便是喊道:“秦风哥。”
停下脚步,秦风扭头看向袁杰。
“怎么了袁杰,这是谁死了?”好奇的秦云问道。
袁杰一脸悲伤,道:“爷爷去世了,秦风哥,我要忙于爷爷的后事,恐怕无法送你们出城了。”
“啊?袁泰山死了!”莫离惊呼道。
秦云也是一愣,“前几天不好好的吗?”
至于黑凤凰则是悄然看向秦风和北寒雨。
拍了拍他的肩头,秦风道:“节哀!今后,你得撑起袁家。”
袁杰眼中含泪,“嗯,爷爷心中有愧,昨晚留下遗书悬梁自尽,已是将袁家彻底交给了我,秦风哥,袁杰不能远送,还请一路保重。”
“留下遗书,悬梁自尽!”北寒雨黛眉一蹙,下意识的看向秦风。
转身,秦风向着袁家外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北寒雨加快几步,低声问道:“你?”
“不是你吗?”秦风含笑反问。
二人对视一眼,北寒雨叹道:“还是你考虑周到啊!”
秦风笑而不语。
樊城之外,袁家人和灵剑宗的人并未如期而至,在通往昆莎城的途中,黑凤凰停下了脚步。
“就此别过吧!”
众人都知道她要走,也不奇怪,纷纷拱手示意。
秦风问道:“你去哪?”
“斩前缘,然后潇洒天地间!”黑凤凰豁达的笑着。
“你的故事,真的不愿与我分享吗?”
白了秦风一眼,黑凤凰嗔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这么喜欢八卦!”
“好奇而已!”秦风狡猾一笑,“只是想不通,这么好一个女人,是哪个不长心的男人能狠下抛下你,且下狠手。”
眼里飘过一抹恍惚,黑凤凰嗔道:“我这么好,你娶我啊!”
“只是可惜,相逢恨晚。”秦风扭头看向北寒雨。
后者狡猾的笑道:“别看我,我没意见!”
“呃……”秦风一个趔趄,额头一滴冷汗。
真别说,这黑凤凰虽然已是年近三十,但那种美是成熟和野性的融合颇为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