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之,这句玩笑的言语,方一出口。
就听得,火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呵斥出了口,“小子,慎言!”
“怎么了?”若之,一下子,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在这神识之海中,不是说,天道却也是探查不到的吗?”
他,却是还记得,不久之前,白衣人和火凰,在他的神识之海中的,那场交易,其中,确实是有提到过,在这神识之海中,天道,却是很难探查的到的。
“不错,确实是很难探查的到,但是,很难,不代表一定探查不到,况且,你现在,却是离那天道这般的近,几乎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也就是,你那白衣师姑正在渡劫,我估摸着,这天道为了对付她,就是够它忙的焦头烂额的了,所以,才敢从《道藏》之中出来,跟你说了这般多的话,否则,要是换了平时的话,我早就躲着,绝对不露头了”,火凰,道。
“有这般的,夸张?”若之,闻言,却是有些咂舌,不禁,也是有些后怕,但还是强自镇定,道。
“你以为呢”,火凰,却是没好气的,道,“对了,你不是最喜欢读那些个,凡间的一些笔记嘛,其中的一些话,你难道没看到过吗?‘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等等... ...”
“嗯”,若之,道。
这些个话,他自然是看到过的,而且,还不止一次看到过,只是,当时,只是当做,凡人们,用来规范自己,恫吓别人莫行不法的,无稽之言而已。
“难道,这所谓的天和神明,指的,就是这,天道?”若之,道。
“不错”,火凰,点点头,道。
闻言,若之,只觉得,后背之上,却是一阵的发凉,这一下,却是不是在后怕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有些害怕了。
“如你之言,我们这些人,其实,所有的,一言一行,却是,都是在这天道的,监视之下?”若之,有些“小心翼翼”的,道。
“不错”,火凰,点点头,道,“所以,你日后,不算是做什么坏事,或者是好事,我都不管你,随你自己高兴,但是,有一点,我却是必须要提醒你的,这和天道相悖的事情,如果你要去做,还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考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嗯”,若之,点了点头,道,“只是,我却是听说,这天道,却是最公正的,应该,不会有什么... ...吧!”
“哼,公正”,火凰,却是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之言,道,“公正个屁,不过,就是天的走狗而已,若是真是公正无比的话,那么人间,哪里还有那般多的仇恨和冤屈,算了,不多说了,再说下去,怕是要暴露了,可就不好了,你不怕死,姑奶奶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着,只见,神识之海中的火凰,却是一展翅,扇动着两只火焰双翼,只一个闪动之间,就是到了,那卷《道藏》的跟前,再是一扇双翅,又是一个闪动,便是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那卷《道藏》,还在半空之中。
若之,望着火凰这样,心知,恐怕还真如其所说的那般,以火凰,平日里,那般大大咧咧的性格,都是如此,只怕自己却是,当真的,需要小心了... ...
--- --- ---
“若之师弟,若之师弟... ...”一阵低声的呼唤,在耳边响起,却是将若之,从“失神”之中,给拉回了现实里。
若之,稍稍一愣,便是开口,道,“叶师姐,怎么了?有何事?”
呼唤他,“回神”的人,却正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叶莹,这一次,却是见若之,有一次的,失了神。
本也,想着和之前一般,不打算去管的,只是,到了后来,若之,竟是开始了,脸色发白,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而眼前,似乎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是以,叶莹,这才是出手,将若之,给叫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叶莹,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天劫,却是叫人看了,好生的害怕”,一见,叶莹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之处,若之,却是一下子,找了个还算是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道。
“嗯?”叶莹,闻言,转眼,再朝着后山之中望去。
只见,原本,还留有些许空间的,漆墨世界,到此刻,却是一点空隙之处,都是没有剩下了。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密密麻麻的,雷电和符文,却是连半点,其他的色彩,都是看不到了,更不要说,是其中端坐的白衣人了。
白衣人,似乎是,失去了踪迹,亦或者,是被这密密麻麻的天劫,给消融了去了?
“这... ...叶师姐,师姑她们,没事吧?”若之,对着叶莹,也不是很确定的,弱弱的,问道,放佛,是在寻求,另一个人,来肯定自己的想法一般。
“不会有事的,以师父和其他师姑们的本事,这点小小的天劫,却是能奈她们何”,叶莹,回道,很是笃定,看来,是比若之要知道的,多上不少。
“哦,是吗?”说着,若之,便是闷闷的,闭了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叶莹,很是奇怪的,望了若之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今日见到的若之,和之前见到的若之,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倒不是说,这个人却是变了,而是,这个人,虽然是没变,但是,似乎是,多出了点什么来。
至于,那多出来的,那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叶莹,自己却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 --- ---
就在外界,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之时。
盘坐在,漫天天劫之中的白衣人,却也是有着自己的心思。
只见,其盘坐于虚空之中,一动不动的,身前的五气元罩,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而其本人,却是如同在皮肤之上,镌刻了无数的符文一般,五色的符文,自其身上,飞出,与其外的天劫,互相抵抗着,抵消着,总体说来,似乎,五色的符文,还是要稍稍的,占了上风的。
“这般的力度,可是奈何不得自己的,这天劫,该来的,也是要快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