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坐!”袁震热情地邀请宁小卿坐下。
在自家地盘,宁小卿自然也不怕袁震设什么圈套,镇定自若地坐在了与袁震相对的椅子上。
肖二乐呵着给宁小卿倒茶。
宁小卿抬手婉拒,而后直视着袁震轻笑着道:“老袁,你该不会纯粹是想来吃俏食吧?若真是如此,看你这么落魄,我倒是可以施舍你一顿。”
“老宁就是大方哈,不过今天我们前来,是找你谈正事儿的。”袁震道。
“你能有什么正事儿?”
“后天县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你知道吧?”袁震细细说来,“我们几个皆是武艺不俗,对头名势在必得。”
宁小卿听罢,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当然知道,我还听说你跟你爹打了赌,拿不下头名以后就只能弃武从文。”
“是有这么回事。”袁震没有在意宁小卿戏谑的语气。
“先不说你能不能拿到头名,本公子还真挺好奇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宁小卿觉着炎热,又展开扇子扇了起来,“莫不是觉得我不想看你考取功名,便肯定乐意在比武上帮你出把力?别逗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在县比武大会里动手脚。”
“我袁震向来光明磊落,怎会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取胜?”袁震挺起胸膛,“好了,不同你废话了,此行是有笔买卖要谈。”
“说。”
袁震道:“县比武大会看客众多,胜者必然引人追捧。届时随便一句话,都将轻易传遍整个县城。你说我要是在往后的每一轮里,都提几嘴戏水酒楼,会有多少人慕名而来?”
季玄、肖家两兄弟对视一眼。
袁震竟还真有个像模像样的生意可谈。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凭你几句话,会有县城的人放着花月酒楼不去,大老远来我们戏水酒楼?”宁小卿不傻。
“要么说你傻呢。”袁震自信满满,“县比武大会三年一届,头名金贵得很。上一届的头名公冶初被镖局花重金聘去,仅仅是跟着走了一趟镖,后来那镖局的门槛就差点被踏破,生意好得不得了。”
宁小卿眯起眼睛。
袁震接着不紧不慢道:“我多夸夸你们戏水酒楼,到时候说不准你们都可以顺势在县城里再开一家了。再过个几年,谈起汝昌县第一酒楼,究竟是花月还是戏水,嗯……我觉得还是戏水更有戏。”
“倒是会说。”宁小卿垂下目光,思忖起来。
见宁小卿有所意动,袁震趁胜追击:“老宁,你有所不知。此次县比武大会的擂台就在花月酒楼的边儿上,到时候坐在酒楼里赏武的达官显贵恐怕得有数百之多。我这一句话的份量,你得好好掂掂。”
“那前提也得是你真能走到最后。”半晌,宁小卿道。
“好!”袁震忽地拍了下桌子,吓了宁小卿一跳,“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若是我闯到了最后几轮,乃至于拿下了头名,这笔买卖就算是成了。”
“可以。”宁小卿一个激灵,“至于具体的事宜,就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再谈吧。免得最后你草草收场,白费口舌。”
“等着瞧。”
“这顿饭就算我请你们了。慢慢吃,我还有事。”宁小卿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