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蓝衣人的话,所有将士尽皆议论了起来。
作为南境张帅的亲军,他们历来都是强大的代表,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被赶出军队的一天。
可如今,这乃是晋王赵钰的王令啊,若是他们真的失期,恐怕真的会被开革出军啊!
“风秃子,赶紧给本将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涉及王令,统领张封的态度也变得强硬了起来,如今的他,就想着完成军令,不然,这整整一万兄弟的未来,可就都没有了啊!
城卫军主将风步遥脸色一沉,尽管他知道张将军身负军令,可他们这些人的身上,同样肩负着命令啊!
一下子,同样因为军令如山的缘故,双方的将士,都摆出了战斗的队形,甚至,有些人手中的战刀,都拔出了一半。
“诸军听令,入徐州!”
眼看着时间再耽搁下去,就赶不到南宁了,统领张封不再犹豫,开口就命令了起来。
“驾,驾,驾!”
一万人的南军精锐,开始朝着城卫军的方向,冲了过来。
风步遥此刻也是面如死灰,若是有可能,他是绝对不想面对南军将士的,毕竟,他出身南军,如此若是开战的话,他绝对是千古罪人。
可不要忘了,身在其位,当谋其政,他乃是城卫军主将,没有命令,他是绝对不会放大军入州的。
“所有人听令,迎,迎战!”
说实话,城卫军士卒们此刻都是双腿发颤的,要知道,他们只是城卫军罢了,可眼下面对的,乃是整个南境最强的军队啊!
这要是真的打起来,鬼知道他们会被锤成什么样子?
可作为城卫军将士,他们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大军入境吧,这是对律法的亵渎,再说了,此例绝对不能开,否则,此后大军入境,就根本不受控制了。
这等祸患,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起的。
眼看着双方就要开战,边境之地,飞驰而出的一队劲装汉子,他们手持刺史之令,挡在了双方将士的中间,领头的一个中年汉子,双腿一夹,飞身而起,跃于马上,对着在场众人放声高喊了起来。
“城卫军听令,奉刺史大人之令,南军入境之事,城卫军不得阻拦!”
中年汉子乃是刺史身边的护卫,城卫军主将风步遥自然认识,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知道,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
刺史大人妥协了。
“驾,驾,驾!”
随着城卫军让开一条路,一万南军在涨封统领的带领下,飞速进入徐州之地,全力朝着南宁之地赶了过去。
看着大军离开,风步遥微微皱眉,他有些搞不懂刺史之意了,要知道,最开始阻拦南军入境,可是奉了刺史大人的命令的。
可这仅是一日时间,他们就又都让开了路,甚至都还有些避之不及的感觉?
可是,明摆着,永远也不会有人给他解释了。
远处,看着南军离开,刺史陈居安脸色不善的看着身边的蓝衣人,“事情已经完结,阁下,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蓝衣人有些无奈,好家伙,话说我来到这里,不是你带着过来的吗?真要是算起来,和我这个小人物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既然都来到这里了,那么,自然有些话,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刺史大人,小的看你人不错,提醒您一句,此事仅是一个开始,此后的事情,还请刺史大人见谅,不必送了,小人告退!”
蓝衣人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王令已成,他自然是要返回和王爷汇合的。
徐州边境之地,刺史陈居安看着京都的方向,良久,才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陛下,您终究是不想忍受下去了,不过,您将王爷派来此地,究竟是福还是祸呀!
徐州,南宁城,一个隐秘的院落之内
长史司马晖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蒙面人,满脸愤慨的开口吼道:“谁让你们杀人的,那可是郡守大人,堂堂的三品大员,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蒙面人呵呵一笑,堂而皇之 的坐在了长史司马晖的面前,淡然的说道:“干什么,难道吾吾等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司马家,不是号称这南宁之主吗?””
“你,你,你竟然,哼,不要以为你背后有着大人物,本官就会忌惮于你,我司马家可也不是你一个马前卒,能够随意拿捏的。”
“在晋王赵钰莅临南宁的时候,你们杀了一个三品大员,还让那冷鸣逃到了赵钰身边,难道,你们就不怕那疯子的凶性爆发吗?”
“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们,那客栈之前的江湖客,就是尔等的未来!”
被长史司马晖这般讽刺,蒙面人眼神一狠,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司马晖的脖子,将其整个人
给提了起来。
“司马晖,事到如今,莫不是你还以为自己是清白的吗?以你司马家的所作所为,若是那赵钰真的要做点什么,老子跑不掉,你司马家,也必死无疑。.”
“而你,作为亲手杀了郡守松溪的凶手,你真的觉得,那赵钰知道后,会放过你,放过你司马家吗?”
“恐怕到时候,你司马家上下三百四十六口,都会被暴怒的赵钰屠殆尽吧,毕竟,那一位,抄家灭族的事情,可是干的得心应手啊!”
蒙面人说着,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而长史司马晖的脸色,也逐渐的铁青了起来。
“那,那是你逼,逼本官。。。。。。”
忽然,蒙面人放开了手,将其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长史大人,逼迫,但人不是你亲手杀的吗?”
“对了,还请您不要忘了,当初能够坐稳这南宁,可是我家主人的恩赐,当初您可是这般态度,怎么,虚假的昌盛久了,您就真的你自己是人了吗?”
“恐怕任谁也没有想到,如今所谓的南宁站之主,当初是如何摇尾乞怜的吧!”
“咳咳咳咳”
司马晖差点就掐死,生死之际,又听到蒙面人如此的讽刺,整个人都疯狂了起来。
“狗东西,你说本官是狗,可纵然是如此,本官也是坐镇一方,身负重责的狗,你呢?”
“你不过是那个老不死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可以随时丢弃的野狗罢了。”
“你又何来的资格,嘲笑本官?”
“来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官,你敢吗?来啊,废物,来啊!”
长史司马晖越发癫狂了起来,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蒙面人尽管眉头紧皱,但终究还是没敢再继续动手。
良久,蒙面人才开口说道:“司马晖,此刻的你,不够清醒,本使不想和你计较,不过,不要忘了,此刻的你,该做什么,耽误了主人的事情,你连带着你的司马家,都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蒙面人恶狠狠的说完,就纵身跃出了院子,只留下脸色阴沉的司马晖,恨意满满的看着某个方向。
也许,当初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