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崇的样子,让晋王赵钰大惊失色,他还准备从皇甫崇的口中,得到关于京都那人的消息呢,可他这算是什么?
服毒自尽?
这是他皇甫崇会做的事情?
不,绝对不可能,是,晋王赵钰刚才一口一个要杀了他皇甫崇,但真正论起来,他晋王赵钰真的敢动手吗?
发生了昨夜之事,对于整个皇甫世家,他晋王赵钰都敢诛杀,但对于皇甫崇这位皇甫家主,大赵国公,文道之首,晋王赵钰犹豫了。
这样身份高贵,地位尊崇的老家伙,若是就这么简单的被诛杀,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不会放过此事的吧。
“皇甫崇,你为何要这么做,告诉本王,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又怎么敢这么做?”
晋王赵钰冲到皇甫崇的面前,一把将其提起,眼神狠厉的开口质问了起来。
没办法,不说他的身份地位,就单单说他背后遮掩的事情,此时此刻,他皇甫崇就不能死!
皇甫崇嘴角溢血,但眼神之间,却显得极其复杂。
有解脱,有不甘,更有浓浓的无奈。
“皇甫崇,告诉本王,他是谁?是不是寿王,是不是?”
赵钰有些疯狂起来,眼看着就要探查到最后的答案了,这唯一能够确认的人,却以这种方式死去,这让他晋王赵钰如何能够甘心呢?
此刻的皇甫崇已然奄奄一息起来,但晋王赵钰的疯狂,还是让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咳咳,没想到名震天下的晋王殿下,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智的时候,哈哈。。。。咳咳。。。。”
眼看着王爷的动作越发激烈,左丰忍不住的开口劝道:“王爷,王爷,您冷静点,他已经要死了,您纵然是生气,可又何至于此呢?”
晋王赵钰的气势,骤然变化,他放开了手中将死的皇甫崇,冷冷的开口说道:“皇甫崇,本王给你最后的机会,若你开口,本王许你这一脉留下一个嫡子,这也是本王最后的让步,但愿你能做出令人满意的答复。”
听到晋王赵钰的条件,本来就要身死的皇甫崇,竟然挣扎着站起,一把拉住了晋王赵钰的手臂,你说的是真的,赵钰,你说的是真的?
皇甫崇的变化,晋王赵钰自然想到了,作为皇甫世家的家主,他对于家族传承及其看重,如今,本将族灭的皇甫崇,竟然也有了留下苗子的机会!
“皇甫崇,此刻的你,只能选择相信本王,不是吗?不过,本王劝你最好立马决定,你身中剧毒,身死道消,就在这片息之间,如今你的样子,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皇甫崇沉默了。
一息,两息!
“好,赵钰,你赢了,你说过,要饶了我嫡系一人的,若是你失言,我皇甫崇纵然是坠入阿鼻地狱,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晋王赵钰并没有在乎皇甫崇的威胁,一个将死之人罢了,他晋王赵钰连你活着都不怕,还能怕你死了吗?
“说,再耽搁下去,你就死了!”
晋王赵钰冷冷的说着,到了这个时刻,他不能再有丝毫的软弱,否则,皇甫崇这个老东西,绝对会破罐子破摔的。
皇甫崇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赵钰,你所料不错,这南境之地的关系网络,最初参与组建的,就是你的皇爷寿王殿下。”
“组建南境官场网络,支持文道发展,这里面最重要的人,就是他寿王赵宣礼,宣礼,你皇家还真的会起名字啊。”
听着皇甫崇的话,晋王赵宇有些皱眉,这些情况,说实话,他早就已经想到了,无非只是没有证据而已,可问题是,那个老东西,作为如今皇室辈分最高之人,他仅仅就做了这么一点吗?
“还有呢?皇甫崇,你不会觉得仅是这样的消息,就足以让本王松口吗?”
皇甫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他就知道,这位晋王殿下,来到南境,就是冲着那个老东西来的,而这南境官场,以及他皇甫世家,其实都是顺带着的。
可此刻的幡然醒悟,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如今,他皇甫崇能够做到的,就只有竭尽可能为后辈子孙求一条活路了。
“殿,殿下,兵部的那些军备,乃是从南境而出的,但大部却不在徐州,而是梁州,梁州之地,背靠蜀国和南越之地,那里山高林密,纵然有南军巡查,但却终究是力所不逮的。”
“那里,才真的是属于寿王的地方,王爷若是想知道些什么,还是前往梁州之地吧!”
听着皇甫崇的话,晋王赵钰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这些年,尽管他将绝大部分的实力,放在了大赵境内,然,星辰阁早期,对于世间诸国,可也有属于自己的布置的。
就如他所知,南境的蜀国和巴国已经交战数年,两方一直都是势均力敌,并没有出现什么所谓的精锐甲胄,他们的交战,也多以山间对战为多。
至于南越,则是和南燕多有摩擦,双方虽然真正掀起举国大战,但局部的恶战,可是一直持续了十多年。
然而,纵然是这样,他们两国之间,也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新式武器装备。
“皇甫崇,赵宣礼是不是在供养私军?这些年下来,最少也有数万有
余吧!”
猛然间,皇甫崇呆住了片刻,恐怕在此刻,他才真正的感受到,这个被称为皇家麒麟子的晋王赵钰,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吧!
“王,王,,,爷,此乃绝密,老朽不。。。不,不知。。。。。。”
神情激荡之下,这位身中剧毒的皇甫家主,再也承受不住,七窍流血的倒了下去,尽管他不想死,但此刻的情况,又如何能由得他呢?
看着倒在地上的皇甫崇,晋王赵钰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以刚才皇甫崇的表现,他必然还知道些什么的。
甚至来说,那赵宣礼供养的私军所在之地,这个皇甫崇都有可能是知道的,然而,这些东西,都随着皇甫崇的身死,再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