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摆了摆手,骑着战马,越过长史范举,来到了这个名叫胡凯的年轻官员面前,嘴角竟然露出了几分笑意,“这位大人,有话直说,本王洗耳恭听!”
晋王赵钰的反应,确实让胡凯有些惊讶,不过,此刻的他,心中怨气横生,晋王赵钰的示好,他根本就不想搭理。
“王爷,下官且问,刺史大人身死,接连的梁州混乱,所谓的刺史府刺杀,这一桩桩,一件件,背后是不是都是您为了掌控梁州的手段呢?”
“扑通,扑通。。。。。。”
此话一出,站在晋王赵钰身边的众人,纷纷跪在了地上,纵然是天启军将士,此刻也忍不住的跪了下来。
长史范举一个箭步,一脚将胡凯踢了个趔趄,赶紧的跪在地上,开口乞求道:“王爷,胡凯胡言乱语,污蔑王爷,亵渎皇室,老臣,老臣一定会严惩不贷,给王爷一个说法,还请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
说实话,此刻的长史范举,内心也是慌的一比啊,他刻意让人引胡凯这个二愣子出马,就是让他做第一个反对晋王赵钰的人。
从而以他为起点,联合百官和州城百姓,逼晋王赵钰离开,毕竟,梁州多年的准备,总不能一直被晋王赵钰将其焊死在这里啊!
可这个二愣子此话一出,那事情可就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了,晋王赵钰那可是出了名的暴虐,确实, 对百姓极好,但对于官员贵胄,这可是一点都不留情的。
这要是彻底的激怒了赵钰,赵钰把他梁州官场清理一遍,人都死完了,寿王殿下的布局和谋划,又有谁能够去执行呢?
赵钰此刻的脸色无比阴沉,他虽然猜到这些人会对他出手,但却没有 想到,竟然会是这般恶心的手段。
梁州近些时日的事情,确实有关系,但却绝对不是他手笔,如今,这些人,却将这些事情,推到了他的身上,还是那种莫须有的说法。
“哼,看来这梁州确实在布一个大局,而本王这个身份,看来是挡了他们的路啊!”
“既如此,那本王就好好的看看,仅仅是这一州之地,在我大赵泱泱大国之下,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铁虎,将范长史拉开,涉及本王自身,这件事情,本王必须要有个说法!”
晋王赵钰的话说的很慢,但透露出来的寒意,却让周围的温度都变冷了许多,尽管他此刻已经决定顺着这些人了,但作为王爷,他该有的霸道却还是要有的。
胡凯挣扎着爬起,虽然说挨了长史大人一脚,但他毕竟是个年轻人,长舒几口气,也就没事了,作为出身梁州的有志青年,他刚才所言之事,可是事关整个梁州的安危的。
别说是一脚了,纵然是拿他的性命,他也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无畏和坚持!
“晋王殿下,下官刚才所问,您可有回复?这梁州,因您而乱,您作为当事之人,难道您不该给我梁州百姓,一个说法吗?”
晋王赵钰看着这个年轻人,莫名的有一种无奈之感,如今的年轻人,行事思想都这般简单的吗?
他堂堂晋王,对梁州动手?
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就足以证明,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初出茅庐之人,甚至,他当官,恐怕都是某人故意安排的吧!
试问之,他晋王堂堂大赵王爷,会对一个区区的梁州下手?还杀了刺史瞿钜,杀这么多百姓,自编自导一场盛大的刺杀?
这不是闹吗?这梁州莫不是有百万大军,千万钱财吗?否则,以晋王赵钰的级别,对他梁州动手,这不是掉价吗?
“呵呵,真是出乎于本王的预料呢,不过,仅是这样,恐怕达不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吧!”
晋王赵钰呵呵的笑了笑,调转马头,来到了长史范举的身边,开口说道:“范长史,说说你的目的吧,再或者,是你背后那个老不死的目的。”
蓦然 的,长史范举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他听到了什么,晋王赵钰竟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主导的,甚至连背后的主公都知道?
“王。。。王爷,您说什么呢,下官。。。下官哪有什么,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着长史范举要开始解释,晋王赵钰拔出腰间的长剑,将其架在了范举的脖子上,开口说道:“三息时间,你若是不开口,本王便传令南军,入城随本王坐镇州城了!”
长史范举一下子慌了,要知道,今日做了这么多事,可不就是为了逼晋王赵钰离开梁州的,若是因此这位大神,亲领九万大军,坐镇梁州,那他整个梁州,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若真是那样,主公接下来的谋划,可就彻底的泡汤了。
略微斟酌了一下,长史范举跪在了地上,满怀愧疚的开口喊道:“梁州长史范举,奏请晋王殿下,离开梁州,还我梁州百姓,一个和平安定的家。”
“王爷所有不满,所有不忿,我梁州军民之过错,下官愿一力承担,还请王爷放过我梁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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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忤逆王爷,冒犯皇权,死罪,烦请晋王殿下赐罪,下官百死不怠。”
“嘭!”
话语间,长史范举对着晋王赵钰磕头起来,那头触地响起的声音,让晋王赵钰一时间都有些震惊。
“吾梁州官员,奏请晋王殿下放过我梁州,期间所有罪责,吾等尽皆愿意承担,吾等愿意与长史大人同罪,还请王爷处置!”
就好像病毒传染一般,随着梁州官员接连跪地,连带着周围的百姓,也都纷纷跪地乞求了起来。
“王爷,小的求您了,您大恩大德,权倾天下,您就放过吾等梁州这点地方吧,求求您了!”
“梁州本来安定,我梁州百姓不愿再起波澜,还请王爷能略过吾梁州,吾等给您磕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