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终于成功地被我气歪了鼻子,把对我的所有嫌弃都写在她那张小脸上。其实把这小丫头气成这样并非我的本意,可我若是实话实说我只会“吃喝玩乐”,估计她不只是气歪了鼻子,而是要气吐了血。
“那个,现在咱们不是在缝小布人儿吗?又不是在研究十八般武艺我到底是精通哪几样,来来来,不就是包包子,缝棉花嘛,这有何难?来,看我的!”
说着我便左手捏着那一堆的棉花还有布片,右手拿起针线照着布片就缝起来。
“哎呦!哎呦,疼死啦,疼死啦!”
“怎么了?刘秀女!刘秀女,您怎么啦?”
我的一连串惨叫把小满给吓坏了,赶快探过身子来查看,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也顾不上了。然而当她看到我的手指头呼呼往外冒着血珠的时候,当即是被吓得怔住了。我是慈悲为怀之人,不想把她给吓坏了,不然的话,扎小儿的差事就要没有人做了。
“没事儿,没事儿,不过是被针扎了一下,那个,蚊子叮一口吸的血也不过就这么多一点儿,你就当我是被蚊子咬的不就行了嘛!”
“刘秀女,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呢!那个,都是小满的错,不该强您所难,非要亲自做这个……”
“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看,我都没事儿的,你还害怕什么呀,那个,还不赶快给我找点儿什么东西把手指头缠上?光说这些道歉的话也没有用啊!”
小满这才想起来,于是立即拔脚出门找马公公要药匣子去了。我可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裕嫔娘娘又打算置我于死地,因此这个院子是断断不会配有药匣子的,只能是马公公再去找更大的管事儿公公那里申领,反正不管他们是怎么折腾的这一圈儿吧,最后总算是给我找了个药匣子回来。
小满见到药匣子就像见到了大救星似的,两眼直放光,拿到手里后,第一时间就翻箱倒柜起来,先是取出一个小瓶,倒出来一些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白色粉末,小心翼翼且满怀歉疚地把这些粉末倒在我的伤口上。说实话,这个时候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不过她因为放不下心,我因为心怀鬼胎,两人不谋而合,一致同意继续上药。
药粉倒好之后,小满又取出来一小条白绫子布,一道一道地缠在我的手指头上,不一会儿就缠成了一个白胖白胖的大粗萝卜。
手指头终于如愿以偿地受伤了,虽然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我还是觉得非常值得,小满呢,当然是彻底放弃了坚持要我亲自动手缝制小儿的执念,把我安顿好之后,就一个人动起手来。我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坐在一边休息养伤,闲来没事儿就欣赏欣赏小满的针线活儿。别说,欣赏这个词用的真是绝了,她这套针线活儿做下来,真真的是赏心悦目,连带着对裕嫔娘娘的那一肚子的火气都跟着消下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