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她飙到了客户的礼服公司,急急忙忙地拿下安全帽,拨拨短发就直奔进去,问了一名服务小姐:“请问老板办公室在哪里?”
“三楼。”
季小波直接上三楼,边走边看业务员给她的资料,客户姓况,订游艇是要当结婚礼物……
她一阵沉思,苦从中来,又想起况鹰杰,他还在她心里,可是他这一离开,还真的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断了音讯。
她原本的一头长发就是在想他想得痛苦不已时自己剪短的,她不假他人之手,甚至还想剪得更短,让自己清凉些。
挺起胸,她试图振作真情为,姓况又怎样?总不能因为这个客户姓况就不接他的订单吧!
她保持笑容,敲敲办公室的门。
一位气色温润、福福泰泰的妇人前来开门。
“你好,请问况先生在吗?我是游艇公司的业务经理,我的业务员临时有事不能来,所以我亲自来拜访,因为他太晚通知,才会迟到,真不好意思。”季小波先道歉,随即递上名片。
“是这样啊!没关系,况先生在里头,你请进。”妇人很和蔼的领她入内。
季小波才一进办公室,看到眼前的人时,突然再也走不动,脑子也晕了。
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英挺男子,长得好像况鹰杰呵!
定眼再瞧仔细,不就是他吗?!她从没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那俊美自信的模样简直就像个完美的王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回来多久了?
这里是老板办公室,而他端坐在办公桌后,很明显的,他是这家礼服公司的老板。
他要买游艇当结婚礼物,难道他要结婚了,或者……已经结婚了?
脑子里流转过千百个疑问,一颗心逐渐的凋零、枯萎,双脚站在门口动都不能动,眼里的他变得雾茫茫的,昔日他走的时候,她彻底尝到了心痛的滋味,以为再也没有什么比那更痛苦的了,此刻她才知道,最深层的痛楚,是得知心家的他爱上别的女人。
早知道就不要浪费时间怀念他了,瞧他面无表情、目光犀利打量她的模样,心底大概也在猜她怎么会来、怎么会当起业务员吧!
“业务小姐,快点过来,我们要看样品,不是说可以看动画来选择游艇的内部设计吗?”况老爹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的说。
季小波往沙发的方向看去,一位中年的先生在催促她,令她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游艇的买家。不是况鹰杰吗?
“业务小姐,我们地去那边坐下来谈。”妇人温婉的说,径自坐到沙发上。
“是……你们两位要购买游艇?”季小波忍着低落的情绪问。
“是啊!我老公要买来送我,我儿子买单。”妇人分别指着两个男人,笑盈盈地说。
季小波一颗心顿时拨云见日,活了过来。
原来他们是况鹰杰的父母,要买游艇的是他们,况鹰杰还没结婚吧!最好是没有……最好是呵!
况鹰杰的视线定定地锁住季小波美丽多变的表情,他确实觉得奇怪,她怎会成了游艇公司的业务?而她突然代替原来的业务员亲自前来,难道又是一项预谋?还有她那一头狗啃似的短发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她长得可爱,那头乱发不真是碍眼。
坦白说他恨透了她,可是这次再见到她,他发现自己的恨意竟变得很薄弱,她快哭出来的样子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叫他想恨也恨不下去,倒是想抱她在怀里惜惜,问她为什么红了眼眶?要她别这样……
他理性的收回自己多余的怜爱,对她这种善于欺骗感情的小骗子,他不必客气。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礼服公司的工作人员进来报告:“况先生了,有位日本来的客户指定要你设计礼服,我请她在二楼等你。”
“知道了。”况鹰杰简洁的说,工作人员退下后,他立即起身,向父母说:“爸妈你们跟她谈,我出去一下。”
况家爸妈点了点头。
季小波就站在门边,眼睁睁地看着况鹰杰朝门口走来,很想闪开让路,两脚却无力移动的定在那里。
她心底有所期待,希望他主动问候她、跟她说说话,可是她知道,这一切万万不可能……
然而情况出乎意料,就在经过她身边的瞬间,他开了尊口,声音很低,充满了嘲讽——
“头发剪得像狗啃的,能看吗?”
眼底的泪差点滚下来,但她竟忍不住傻傻的笑了,心里悲喜交加,他的话不中听,但至少,他仍愿意跟她说话。
他关上门,走了。
她努力收敛心神,沉住气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况家父母,打开笔电,以计算机动画向他们展开自家游艇工厂所生产的各式游艇。
况家爸妈仔细的说明他们要的游艇外观和内部陈设,季小波当场绘图,呈现给他们看。
他们很满意,当场开支票下订金。
季小波看到支票上的签发人是况鹰杰,忍不住向况妈妈探听。“这家礼服店是什么时候开的啊?”
“今天是开幕第一天,我儿子本身就是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他的礼服公司在欧美都有分公司喔,旗下有很多精英设计师……”况老妈不停夸赞自己的儿子。
季小波悉心的倾听,得知况鹰杰已经那么有成就,很替他高兴,她早就料到他会很成功。
“那我先告辞了,游艇完工后会为您运送到香港,再见。”季小波收好笔电、支票,向况家父母道别,直到离开办公室,她都没见到况鹰杰再进来。
好巧不巧,就在她下楼时,从楼梯的转角看到况鹰杰就站在二楼宽敞的走道上。
他可不是一个人,有个日本妹站在他面前,狐媚的眼神勾引着他,用日语说:“况大设计师,我的生日礼服要按照我的要求订做喔!一定要如期寄到东京来~~”
“那当然。”况鹰杰承诺。
“说真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真的好英俊喔!”日本妹又说,伸手抚着他的胸膛。
“哪里,过奖了。”他笑容可掬。
季小波看得头顶冒烟,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他们分开。
眼看那日本妹说够了、摸够了、走人了,她才走下楼,经过他身旁时,忍不住咕哝了一句:“站在那里任人家吃豆腐,连回避都没有,太廉价了吧!”
忽然她的手被狠狠的扣住了,他把她扯了过来。
“道歉。”况鹰杰冷冷的命令她。
季小波咬着唇瞪他,这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向他道歉,但是此时此刻她就是说不出来,他确实和那个日本妹太过亲昵,也许他认为这并不干她的事,他们之间早就完了,她也不该吃飞醋,可是她就是看不下去,因为在她心底,她还当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没有放弃这段感情。
“我干么要道歉?”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恶!他也瞪着她。
“不知道。”她装皮皮的。
他眼底闪过受伤的情绪,她怎能一点悔意都没有,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不只该为刚才说错话道歉,更该为三年前骗走他的爱情道歉,像她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我会让你知道。”他臂膀使劲一带,她猛然撞进他怀里。
“你……要干么?”她仰看他冷鸷可怕的目光,心里毛毛的。
他冷笑,没有回答,将她掳进隐密的贵宾室内,拿走她手上的笔电甩到沙发上,关门上锁。
随即转头一把扣住她下巴,俊脸逼问她,的呼吸灼着她细致的脸庞,低吼:“你这爱情骗子,竟问我要干么?你不该忘记,你才是吃足我豆腐的女人。”
她感觉得到他眼底的恨意,他绝不只是要她道歉而已……蓦地,她的上衣刷地被扒开,他无情的大手覆上她的胸,轻佻的玩弄。
“不,不……”她双手揪着他,羞耻的别开脸。
“我记得以前你从不曾拒绝过我。”恶魔般的嘲讽从他的唇边逸出。
她受伤地瞥着他,不可思议的瞪圆了双眼,他的吻就在这时冷酷的烙下,野蛮的劲道,吻得她唇红肿。
大手不耐的解开她长裤的钉扣,探入她蓊郁的私处,逗弄她,轻蔑的问:“记起来了吗?”
他把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亲密接触看得一文不值,令她痛苦又难堪,他对她的恨意远比她想象的更深,她竟天真的以为有朝一日能得到他的原谅……
他盯着她失落的表情,唇俯向她的耳畔,残酷的敬告:“别在我面前装无辜,我不会信你,既然我对你的珍惜毫无价值可言,我也不会任你玩弄。”
“别这样……”她瑟缩地推拒他,苦楚的泪在眼中打转。
“那就收回你的话,然后道歉。”他冷酷的推开她。
“你……很坏,我……绝不道歉。”她心碎的泪滚滚而下。
“你说什么?你才是善于欺瞒的可恶女人!”他怒涛汹涌的一吼,将她扯了过来。她连最起码的道歉都不愿意,还一副泪涟涟、受欺负的样子?
“你要怎么说……都随便你了。”反正任她如何解释,他都不会信她。
“随便我?”对这个一点原则都没有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好退让的?何妨就让她明白被随意对待的滋味,绝对和捧在手心里呵疼大不相同。
“你说的。”他冷酷的吮去她脸上的泪,旋即将她压抵在展示衣柜前,扯去她的长裤和最后的紧小屏障,扣住她的柳腰,也解放自己……
“不……”她慌忙阻止他,她没有激怒他的意思,她不想要这样。
“这次,你不会是想骗我,你是什么处女来着吧!”他残忍的讽刺她。
她哑然而伤心,承受不了他尖锐的讽刺。
他一把拉开她胸前的双手,令她背过身,大手按下她的纤背,托住她的臀,雄浑的坚实直接进入她,没有爱语,没有呵护,只有无情的疾驰。
她紧张而颤栗着,眼底全是迷蒙的泪,他刺穿的不只是她的躯体,还有她一直爱着他的心,强忍着无法适应的胀满和疼痛,开不了口求他放慢速度,她怕……
“你真的很会装矜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何不叫出来?”他火速奔腾,极尽能事的嘲弄她。
她紧咬着唇,她的身体确实有了反应,但她分不清那是快慰还是耻辱。
他以为她在故作矜持,又想说些带刺的话伤她,却不经意地发现地毯上淌落的一抹嫣红,他眯起眼,骤然停下……
突然意识到代表什么,他万般不可思议的抽身,扣着她的双肩要她面对他。
她紧闭着双眼,心底很慌乱,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睁开你的眼睛。”他沙哑的命令。
她缓缓张开双眼,泪水扑籁籁地直落而下,没有看他,只是委屈又羞耻的别开脸。
“你的心头恨消了吗?”
他说不出话来,眼色凛冽,内心万般挣扎,他在心底低咒自己,竟然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