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予月便让玉儿到院中来,给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江予月打算将果酒中加入不同量的米酒,做出不同的层次的果酒。
若是不会饮酒的,尤其是女子,便买那些瓶身上花朵是含苞待放的;
若是有些酒量的,可以买那些瓶身上的花是绽放开的;若是饮惯了烈酒的男儿,便可以买那瓶身上花朵绽放的。
玉儿听得两眼放光,不住的点头。
“这太好了!月姐姐就是财神爷降世。”
光是忍着不打断,玉儿就已经是极度的难耐,现下听完这些话,头点的如捣蒜一般的快。
他们的果酒是京城里卖的最好的,口感味道也是绝无仅有。
可就是浅尝即止又不够,饮得多了,这口袋里的银两可消费不起。
所以这酒,要么与烈酒同时上桌,要么便只是摆个派头,各个都浅尝几口。
“什么财神爷,娘娘定然是个会变银子的天仙公主!”白芷在一旁低声打趣。
房中笑闹起来,不过却是各个都稍有隐忍,毕竟不能吓着了这房中顶顶金贵的小世子。
“那接下来的事,就……”江予月将视线落在月儿身上。
“交给我!”月儿拍着胸脯,而后又虚心请教道:“不过我还不知道,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
接下来,便是先酿出不同层次的果酒,存着备用。
再是去拿回那些个画,看看满不满意。
接着,便是将那些花,印到酒盅上边去。
将所有的事情记下,玉儿蹲在团子身边看了好大一会,闻够了团子身上的淡淡乳香,这才出门忙活去。
这件事自然是很快的到了白玉珍耳中。
白玉珍找上门来,一边套问江予月还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一边也是眼也不眨的围在一旁看着团子。
玉儿是只看,全然不敢伸手去抱。
白玉珍便大胆多了,作为持家的一把好手,她哪有什么不敢的。
“你呀,赶紧着吧。”看着白玉珍如此熟练,江予月照例的打趣几句。
“整日里躲避着白莫风那厮的话都够了,你可别在我耳边提。”
“难不成,你这心里还有什么求而不得的?”
白玉珍缓缓的,不舍的将团子放下,跳到江予月身边,忽然便闹腾起来,“胡说、不许胡说、我没有!”
“本宫此前还是猜测呢,如今懂得了。”
江予月脸上了然,乐不可支的继续道:“不过你兄长怕是舍不得你独身一人下江南……”
“月儿!”白玉珍娇嗔一声,背过身在一旁坐下。
京城中三位万众瞩目的人中龙凤,贺潮风之后,便是白莫风与翼王。
可翼王一直都在江南,从未回京,是以江予月才敢做出这大胆的猜想。
“中了?”江予月脸上吃惊,瞧着白玉珍耳后的微红,搬过人的身子,“快与我说说,那翼王是何模样,竟让你如此朝思暮想?”
白玉珍见江予月全然没有嘲笑的意思,句句仍旧是关切,耳朵的微红不自觉的就蔓延到了脸颊上。
可她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哪里好说这些。
草草的提了翼王几句,白玉珍不等江予月回话,提着裙摆便跑路了。
江予月看着白玉珍的背影,脸上不知为何竟然是欣慰的笑意。
这算是不可多见的,白玉珍会露出这等娇羞的面容,想来这人定然是让她上了心的,也正因为她如今是极其信任自己的。
既然玉珍信任自己,那自己也要为她的终身大事多上心才是。
不过她就算再想让自己的姐妹找到归宿,也得清楚这人靠不靠谱才是。
罢了,日后再询问个清楚。
“团子,快让母妃抱抱!”房中没了能与她畅聊的人,江予月的爪子便伸向了自己的儿子。
太子殿下不在,江予月的生活最主要的,自然是:挣钱、见姐妹、奶孩子!
再有的,便是要了解了解朝臣们后院的女眷们。
江予月瞧着团子的眉眼,抬手细细划过,“这眉毛,怎么和你父王的一模一样,瞧着这么凶,日后可怎么讨媳妇。”
嬷嬷这回也忍不出出声,“小世子俊朗无双,这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前仆后继的呢。”
“就是。”白芷花苑同声附和。
太子府中,有了主子坐镇,慢慢的都恢复到了江予月出发前的模样。
继而又这般过了几日。
京城里,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而三江城外,道道暗涌,血气、厮杀,即将登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