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差点被人撞到摔倒,沈砚在后面揽住了她的腰护住了她,她才记起沈砚的存在。
人潮汹涌中,她被沈砚护在怀里,这一刻的心情,白初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但可以肯定与上元节以及七月七时完全不一样。
上元节是恼怒、恨不能远离,七月七依旧是恼怒以及满满的无力感,而现在……
见一阵人潮过去,沈砚放开了白初,却见人有些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累了吗?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
沈砚这一声让白初抬眸,一抬眸便见沈砚面上扣了面具,眸色顿了一下。
沈砚瞬间便明白,开口解释,“不想惹眼,扰了你玩乐的兴趣。”
这一句,白初感受到了很明显的迁就,真的是让人忍不住心颤的迁就。
白初收回眸光转过了身,掩住眼底的颤动,“我没有累,还想再逛一会儿。”
“好。”
回给白初的只有这一个字,但白初莫名听出了无限的宠溺。
逛街还在继续,但白初的心却已经乱了,比之刚刚的满心满意,此刻已是心不在焉。
白初清晰地认知到,不一样了,他们之间不一样了。
……
中秋过后,便迎来了三年一度的秋闱。
努力了许久的莘莘学子们终于到了一展宏图的时候。
经过了紧张的秋闱过后便迎来了更紧张的放榜,这是比秋闱入考还紧张的时刻。
州学里的学子哪一个不是寒窗苦读只为这一刻,当榜放出来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忧。
小夫妻还是很甜蜜的,林才良今日放榜,曲新秋直接陪着他来了,毕竟这是一个大日子,不仅如此,之前紧张的两个月备考,曲新秋都是一直陪着,都没有去找白初。
而徐坡也是学子,也来了,不过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终于,林才良在榜单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当下高兴坏了,曲新秋也很兴奋。
这本该是件高兴的事,但兴奋着兴奋着曲新秋却是突然晕过去了,吓坏了林才良。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马车载着人就往医馆里赶。
而这边刚刚好离琼罗街比较近,林才良也是知道白初的,直接让车夫驾着车来到了白初铺子里。
徐坡也中了举,也很开心,但曲新秋晕了,他也跟着帮忙,这便一起来了白初的铺子。
眼见着林才良抱着许久不见晕厥的曲新秋,白初吓了一跳,立刻接了人就看诊,然后摸出银针开始往曲新秋身上扎。
那边林才良不停地说着曲新秋何故晕倒,好让白初便于判断曲新秋的症状。
并没有多一会儿,曲新秋便醒了过来。
曲新秋睁开眼的时候,一眼就瞧见眼前是许久不见的白初,本能高兴地抓着白初的手直嚷嚷,“初初,我相公中举了,中举了……”
这是个神经大条到还不知道自己刚刚昏倒的人。
白初满眼无奈,却也能理解,“别太激动,初期胎像不稳定,你这般激动不好。”
“我相公中举了,中举了……”曲新秋还沉浸在林才良中举的事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