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知在几点钟,一个残留的阴影出现了,覆盖在我的头顶上空,就好像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身边,正在俯下身体盯着我的脸看。
是梦里的那个没有面孔的女人吗?
她从我的梦魇中走到现实,站在我的身边吗?
想到这种可能,我浑身汗毛竖起,冷汗遍布全身,想要挣扎,但是身体和大脑都尚未完全苏醒过来,就好像鬼压身一样,有一个念想,却无法实施,任凭自己在黑暗中沉浮。
当我真正醒来,已经六点半钟了,客厅依旧昏暗,只有卧室和厨房有明窗,透出一丝光线过来。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完好无损,周围的物品也都在原位,地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脚印,应该没有人来过这里。
但是不久之前,我感觉到有人站在我的身边,那是怎么回事呢?
我跑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番脸,使头脑冷静,仔细盯着镜子,发现自己的面孔没有异常。
“这个房间,应该没有幽魂,至少我昨晚没有遇到,只不过那个噩梦,究竟是怎么回事?肯定与田小磊的死有关,否则我睡在这里,不会突然生出那种感应。”我心中推理着。
噩梦其实就是一种特定环境的恐怖情绪的迸发,田小磊在房间自杀了,他生前见到的恐怖画面,绝望情绪,诡异气氛等待,会形成一股类似的磁场波的微能量存在,其他人住进来,也会受到一些影响,潜入梦境,甚至产生幻觉。
这也是为何一些看上去阴森恐怖的古宅,往往能逼疯一代又一代住在里面的人,不一定真的是幽灵作祟,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看到环境,给自己不断的心理暗示,情绪压抑久了,就会迸发,让自己崩溃了。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了田小磊的房子,关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对门居户的一位中年妇女,看上去接近五十岁了。
她有些差异地盯着我,没料到我这么早会从里面出来,吓得脸色苍白,因为昨天警察办案的时候,左邻右居已经知道了里面有人自杀,这一大早,突然走出一个男子,她还以为那个男人死而复生了呢。
我朝着她客气说:“你好,阿姨,我是一名警察,昨晚在这里留守办案来。”
“原来是这样,差点吓死我了。”中年女人拍着自己的胸脯,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吓个够呛。
“不知阿姨怎么称呼,我能和您简单聊几句吗?”
“我姓杨,是这里的老住户了。”杨女士见我是警察,信任感猛增,于是没有了避讳,如实说出来。
“杨阿姨,你对这个田小磊印象如何?尤其是前几天,情绪或脸色有什么异常吗?”
杨女士仔细回忆着说:“那小伙子住在这里快一年的时间了,总体感觉不错,上班下班,生活挺规律的,很少半夜回家,也从不喝酒闹事,不过前几天,一到半夜的时候,就能听到他的喊叫声,像是……害怕什么东西,又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因为三更半夜,挺犯忌讳的,谁也没有过去追问过。”
我心里忽然颤了一下,果然有些征兆,又问:“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请你再想一想,这对破案有很大帮助。”
“五天前,他和一个年轻女子过来,我在楼道碰见二人,发现这一队情侣脸色都有些苍白,眼睛瞻前顾后的,就像是害怕有人跟踪一样,有些神经兮兮的,浑身散发着一股怪味,阴冷得像两个活死人。”杨女士回忆完,不由打个冷战,摆摆手说:“只有这些了,你们抓紧破案,现在弄得我们一家人,也有些紧张、害怕,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我点了点头,辞别了杨女士,走出小区,在附近油条铺吃了早餐,然后打车去了公安厅。
到了上班时间,苏瑶到了单位第一时间就跑过来见我,仔细瞧了半天,没有发现异常,这
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昨晚为你提心吊胆,都没有睡好,宇哥,你睡在那里,真的没有发现什么诡异的事件?”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我把昨晚午夜时候所见所谓,描述出来,苏瑶听完之后,脸色发白,如同身临其境般。
在那种时候,一般人还真的吓得要失去理智,苏瑶当场说如果换做是她,估计不敢去卧室,直接夺门而出,逃出那个死过人的房子。
“那个噩梦是怎么回事?”苏瑶好奇地问。
“我也不清楚,没有记住,只记得一个古宅,穿着旗袍却没有面孔的女子,有可能是吓坏田小磊的一种恐怖情绪,连他自己都没有真正见过那个女人,所以钻入我的梦境中,就变成了面容模糊不清的女人。”
“会不会她就是密室的幽魂?”
我神色凝重,提出疑问:“那黑色古宅,又如何来解释呢?”
“也许是他们去过某个古宅旅游过,触碰了禁忌,遭遇了诅咒?”苏瑶猜测。
我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未必是真正的线索,等开完会,我跟田小磊的尸体通灵过后,就能多了解到一些线索了。”
上午八点三十分,公安厅内部的刑侦局召开一次扩大的立案分析会,除大案要案处下属几个刑警大队外,还有痕检、技术化验、法医等辅助科室,也参加了会议。
刑侦局长赵铭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江州除了第五起密室死亡案件外,还有几起室外离奇自杀案,市局的刑警调查一番,发觉自杀的人,背后没有什么负面压力以至于轻生,破案线索毫无头绪,就向上级的公安厅诡案科求助破案。
我在会上听完这个消息,当场就否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纸条上所写的“密室里住着一个幽魂”,绝不是指田小磊和郭敏惠所住的密室,而是另外的地方,也许是一座古宅,也许是荒废的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