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锥心的疼！
此前吸收地元果的时候所承受的那种痛苦，再一次出现。
让凌杰感到深深畏惧，甚至留下了阴影的痛苦，再次袭来。
换成别人，只怕早就吓尿了。
但凌杰硬是硬着头皮忍了下来，悍然面对这袭来的痛苦。
凌杰疼的像一条死狗一般，在地上翻滚，嘶吼。全身青筋暴起，七窍流血，甚至全身的皮肤毛孔里面都开始流血了。不过这一次，凌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灵力都比之前强大了很多。
抵抗痛苦的能力也提升了很多。
期间凌杰都不知道自己疼晕了多少次。
除了痛苦本身之外，这风孔雀在凌杰体内激发了凌杰的三大武意。
三大意武，开始沸腾……
可惜，凌杰现在几乎没意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凌杰自己都不知道。
两天之后，凌杰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结束了。
他睁开双眼，看到了蓝空，听见了流水。
身体的痛苦，消失了。
“好舒服啊。”
凌杰伸了个懒腰，慢慢的站起身。
稍微内视了一番身体。
这不内视还好，一内视，凌杰自己都吓到了。
赤阳意武和精神意武，进入了意武境大圆满的地步。距离玄武境，一步之遥。甚至赤阳意武已经到了随时都可以突破玄武境的地步。
两大意武都是在凌杰无意识的情况下突破的。
赤阳意武，也进入了意武后期。
“这……也太强了啊。”
凌杰齐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续感受了三次，这才确定没错。
体内多了一股风属性的灵力。
这是凌杰第一次感受到风属性的灵力。
很强。
通过这股灵力，凌杰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体外的风。
哪怕周围没有风，凌杰也能够感觉到空气里微小的动荡。这种敏锐的感觉，前所未有。
紫孔雀，消失不见了。
依附在自己的体内，形成了一个风眼。这个风眼有着类似部分脉轮的功能。可以感应外界的风，还可以利用风。
凌杰没花费多大心思，很快熟悉了第一个武技——风雀翼。
顺其自然。
只见紫色的一双灵力翅膀在背后张开，熠熠生辉。
凌杰双脚一蹬地面，身体自然而然的升空而起。随着双翅的扇动，凌杰可以自由改变方向。
和鸟儿雄鹰一样，自由飞翔。
太神奇了！
这就是武技的功能么？
曾经的凌杰，何曾想过可有这么一天啊？
“哈哈哈，居然被先生说中了。这风雀翼果然出现了。我感觉现在在空中如履平地，自由翱翔。这种感觉真好啊。”凌杰兴奋异常，简直想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白子歌此刻站在枫树下。静静的看着凌杰，满脸含笑。那笑容犹如绽放的花朵，孤傲而温柔。
然而，白子歌的美眸之中，却有点湿润。
过往两天时间里，她眼睁睁的看着凌杰像一头野狗一般在地上嘶吼翻滚，挣扎。凌杰现在所取得的成就，都是承受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代价才换取而来的啊。
世上又有多少人可以忍受这样的痛苦啊？
三千孔雀，三千风之奥义。
这些奥义都以灵力的方式残留在凌杰体内，汹涌澎湃，强大无比。凌杰只觉自己随便一个呼吸，都拥有往常所无法媲美的力量。
这种强大的感觉，前所未有。
这就是一个行省风水势运的力量么？
果然强大无比！
“先生，你太厉害了。”凌杰忽然飞跃到白子歌身前，顺手拉起白子歌，一跃冲上半空，四处翱翔。
白子歌被这么一拉扯，倒是显得不好意思了。不过，看到凌杰这么兴奋，白子歌也不好扫兴。被凌杰这么拉着凌空一顿翱翔，心情的确开坏了很多。
两人拉着手，四处翱翔。
好一阵子。凌杰才落在地上，轻轻的把白子歌放好，然后抱拳道:“先生真乃一代高人。此生我凌杰得先生相助，三生有幸。”
白子歌轻笑道:“好啦，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凌杰挠了挠头，兴奋的不行。瞥眼看去，只见这个女子清理无双，美眸闪烁，令人着迷。凌杰忽然宁静下来，和白子歌来了一个大拥抱。
“先生，谢谢你！若没有你，也没有我的今日。”凌杰语气沉重，一字一句的道。
白子歌眼中含泪，一言不发。
在内心深处，白子歌又何尝不是感激凌杰啊。
“公子，我也谢谢你。若没有你，我或许不会出山。会走上另外一条路。现在，我更加坚定的相信，我现在的选择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未来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条道路上坚定的走下去。”白子歌态度坚决。
双方倾诉了好一阵子，白子歌这才把凌杰推开，脸色微微不太自然:“公子，风雀翼是你飞翔的开始，也是你全新的一个开始。恭喜公子了。”
凌杰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飞行类的法宝的确非常罕见。我在武界混迹的时间也不短了，却从未见过。”
白子歌深以为然的点头:“不错。只有归元境的强者，才能够凭借灵力归元，勉强做到御灵行空。但时间也很有限。大部分修者都是凭借法宝或者类似鸟类的武技才能够做到飞行。不过归元境的强者太强了。黔江流域府都没有几个。”
凌杰深以为然。
修者用自己的方式去感悟大自然，去改造这个世界。就和普通俗世社会的人一样，他们通过科技做出飞机，火箭，宇宙飞船等等。去探索这个世界。
修者，有修者的方式。
不过，凌杰很快想到一个人。
安若雪。
当初这个女人，脚下步步生莲。
岂不是说这个女人达到了归元境？
武境第九重！
凌杰想都不敢想了。
察觉到凌杰的神色变得暗淡神伤，白子歌道:“公子，我有事就先走了。这三千雀鸣带来的风孔雀，对你的好处，远不止此，公子可以好好感受一番。”
凌杰点点头，目送白子歌离开。
随后，凌杰独自站在寒潭之下，抬头眺望着古海的方向。
你的实力，达到了归元境么？
真是云泥之别啊。
良久之后，凌杰这才收起心神，开始一点点的感悟这风孔雀的诸多奥妙。
“之前，我在无疑是的情况下，靠着风孔雀的帮助，进入了意武圆满。现在，我有了意识。岂不是可以冲击玄武境了？”
凌杰心中诞生了这个想法，便一发不可收拾。
说干就干，凌杰直接开始催动体内的风眼，爆发出狂盛的风之灵力……
……
三天之后。
整个云顶山开始稳定下来。
大量的灵气弥漫在山脉之上。弟子们欢喜兴奋。对于他们来说，这灵力堪比光明殿的灵台修行资源。
灵台。那可是整个汉江武界多少强者可遇不可求的资源啊。
先前，玄清论武八强的高手，才有资格去光明殿的灵台之上修行。
而现在，只要身处在云顶山上，就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
这对每个红盟会弟子来说都是无上的奇遇。每个人的实力，都在茁壮成长。
兴奋，狂热……
弥漫在整个云顶山上。
整个云顶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纵然云顶山的人对这件事情再三隐瞒，从未对外阐述。但云顶山按天引起的动静，还是引起了其他各门各派的注意。
事情，终究还是传开了。
武装盟，秦家，鸿家，明镜湖。玄清门，总督府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甚至，惊动了光明殿。
各大势力纷纷派出一波又一波的高手前往云顶山周边查看事情的真伪。再三确认此事。
准确无误。
玄清门，掌门殿内。
万弘终于坐不住了。
鸿老，程进，鸿鹄子等人纷纷聚集在这里。向万弘阐述了这件事情。
程进道:“掌门，云顶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了如此强大的聚灵法阵。这聚灵法阵不但可以吸收周围的灵气，更是把整个汉江地下的灵力都抽干了，全部涌向云顶山。这对我们各门各派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啊。”
鸿老道:“不错，此事关系重大。凌杰的这个聚灵法阵，直接影响了整个汉江武界的势运和灵气分布。凌杰太自私了，必须严肃处理此事。否则，损害的是整个汉江武界的利益。还请掌门大人出手制止凌杰。让凌杰把聚灵法阵交出来。”
万弘揉着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凌杰这个家伙太能搞事了。
回到汉江才几天的时间，结果又弄出这么一个幺蛾子。
这对玄清门的发展非常不利。
现在已经有很多玄清门的弟子知道了云顶山拥有聚灵法阵的消息，更加知道每个红盟会的弟子都可以无穷无尽的使用灵力修行。人心思动，无数玄清门的弟子都没心思修行，纷纷想要借助之前的关系，攀附云顶山，想加入云顶山。
毕竟，原先的大地院和玄水院弟子都是玄清门的弟子啊，大家彼此一直保持着联系。
玄清门虽然有汉江圣武院的招牌，集合行省内的一流天才。但名气这个东西，终究比不上无穷无尽的聚灵法阵来的吸引人啊。
鸿鹄子道:“凌杰应该是这一次在古泉大峡谷得到了奇遇，使用聚灵法阵，抽干整个汉江地下的灵气，供给给云顶山使用。这么大的聚灵法阵，行省过往两百年的时间里，从未出现过。更可怕的是，红盟会公开同意明镜湖的弟子进入红盟会修行。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大。”
万弘沉声道:“是啊，一个聚灵法阵，足够引起整个汉江武界所有天才高手，哪怕老一辈高手的垂涎了。而除了红盟会之外。明镜湖的弟子可以任意出入云顶山，享受这无穷无尽的灵力。此前只有光明殿的灵台才有这个功效。整个行省武界人心浮动。无数人都想着登上云顶山去使用灵力修行。如果不尽快处理这件事情，只怕红盟会的实力会迅速暴涨。最多三五年的时间，红盟会的整体实力只怕会超越我们玄清门。“
万弘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灵力的加持，对任何一个修者来说都是天大的助力。
光明殿常年来之所以可以保持这样的崇高地位，除了光明殿本身的强大之外。也是因为光明殿掌控着整个行省独一无二的资源。
现在，红盟会也有了这份资源。而是千百倍于光明殿，任由红盟会发展壮大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万弘，都感到深深的畏惧。
鸿鹄子道:“不过，对凌杰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
万弘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鸿鹄子道:“这么好的东西，他红盟会独享。虽然拉上了一个明镜湖。但这也引起了整个汉江武界的嫉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想包括光明殿，武装盟和总督府和秦家在内的所有大势力，都不希望看到凌杰独享这么好的东西。他们都不希望看到凌杰继续发展下去。此刻，只要有人振臂一呼，要求凌杰撤除聚灵法阵，肯定天下云集响应。到时候，区区一个红盟会和明镜湖，怎么可能抵挡那么多大势力的压迫？”
鸿老大喜道:“不错。掌门大人非但是我玄清门的掌门，更是整个三江行省武界的盟主。只要盟主大人，振臂一呼。各方响应，纷纷登上云顶上诶凌杰施压。凌杰自然不得不撤除法阵。他想凭借一己之力打破汉江武界两百年来形成的平衡局面，可没那么简单。”
这番话一出，全场的人都看到了希望，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充满了兴奋。
鸿鹄子道:“盟主大人，我鸿鹄子是支持你的。只要你振臂一呼，我们鸿家立刻响应。倾巢而出，给云顶山施压。”
万弘自信满满，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既然诸位都希望我这个盟主为汉江武界做点实事。那么我也不好推辞。明天。我在这里召开武界会议。各门各派都必须派人参加。我会在会议上公开议论这件事情。如果大家意见一致的话，我就来挑头要求凌杰撤除聚灵法阵。”’
鸿鹄子道:“盟主英明。”
“盟主英明！”
“盟主圣明！”
……
汉江武界，五大世家之首的，是秦家。
多年来，秦家一直很神秘，很低调。虽然身为五家之首，却很少做出很出格的事情，也很少参与汉江武界的争斗。但是没有人胆敢小觑秦家的地位。
为何？
因为汉江的秦家只是黔江流域府秦家的一个分支。
黔江流域府的秦家，那是庞然大物。秦傲风，秦傲雷这样的绝世强者，都是黔江流域府秦家培养出来的，可见秦家的地位多么高绝了。
万弘，鸿鹄子，程进三人，这一天来到秦家的驻地。
秦家驻地距离云顶山不远。
风孔雀的风水秘境，抽取整个汉江地下的灵气。影响最为直接也是最大的，就是秦家。
三人第一个来通知的，就是秦家。
站在气派的大门口，程进喃喃道:“多年来，秦家一直韬光养晦，加上得到黔江流域秦家的支持，实力越来越强大。身为五家之首。从未被撼动过。过往，无论汉江武界发生多大的动荡，秦家都不参与。万弘真人成为汉江武界掌门，秦家也不派人前来恭贺。这一次凌杰设置聚灵法阵，极大的损害了秦家的利益，我想秦家不会坐视不管吧。”
鸿老很自信的道:“当然不会。”
鸿鹄子道:“走吧，我们进去。”
……
第二天。
汉江武界的会议在玄清门的掌门殿召开。
果不其然，武装盟，秦家，总督府叶擎和张子文参加。
就连光明殿的光明左使范阳，光明左使刘纯也都参加了。
这样的规模，盛况空前。
万弘担任盟主以来，还从来没有召开过这么有影响力的会议。
除了红盟会和明镜湖没参加，其他的大小势力都来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开会的目的只有一个——制裁凌杰的聚灵法阵。
万弘对这样的规模很满意，穿着一身紫金色的唐装，满脸笑意，出门迎接这些大佬。入座后，万弘咳嗽一声，开口道:“首先，我万弘感谢诸位前来参加这个会议，这是大家认可我这个盟主，信任我这个盟主。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凌杰在云顶山上设置超大型的聚灵法阵，抽取汉江地下的灵力。这对整个汉江武界的发展不利。我们身为武界的一份子，必须想办法制止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诸位以为如何？”
鸿鹄子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我同意。这些灵气原本就是自然分配在汉江的各个地方。结果被凌杰用聚灵法阵抽取吸干。这等行为，完全不顾各门各派的利益。我们汉江武界，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鸿老连忙表态:“不错，凌杰此举，人神共愤，罪不容诛。此等狂妄自私之徒，应该天下共诛之！”
太人纷纷表态支持。
秦家。一个十几岁的短寸平头的男子此刻抽了一口雪茄，略显阴沉的道:“我们秦家，支持讨伐凌杰。如果凌杰撤除这聚灵法阵的话，我们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他不愿意撤除聚灵法阵，那么他就是我们汉江武界的公敌，天下公诛之！”
这是秦家的大总管，秦烈。
地位超然。平时很少和汉江武界的各大门派沟通往来。此刻说话，态度坚决，影响巨大。
秦家表态。
总督府叶擎立刻表态支持万弘。
其实这样的会议，总督府不必参加，毕竟总督的职位比万弘这个盟主还是要大上一筹的。但。叶擎和张子文还是来了。
武装盟，表态支持。
最后连光明殿的左右使者都表态支持万弘。范阳表态的时候虽然显得很迟疑，但看到这样的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了，只好默认。倒是光明右使刘纯，兴奋异常，忙不迭的表态支持万弘。
全票通过。
万弘对这样的局面似乎早有所料。顿时大笑道:“好，诸位都是汉江武界的栋梁，为了汉江武界的持续性发展，大家都大公无私。本盟主决定，立刻以盟主的身份下达命令。勒令凌杰三天内解除聚灵法阵，否则我们这些门派势力，会亲自倾巢而出，讨伐红盟会，天下共诛之。”
……
当天，万弘以汉江武界盟主的身份，发布诏令——凌杰在云顶山私设聚灵法阵，抽取整个汉江地下的灵气，极大的影响了各门各派以及每一个汉江修者的修行。现要求凌杰三天之内撤除聚灵法阵，否则，天下共诛之。
落款的位置，首当其冲的就是玄清门。
另外，还有武装盟的公章。还有秦家，鸿家，历家三大武道世家的公章。最后还盖上了光明殿的公章。
这份诏令印成无数份，张贴在整个汉江武界的大街小巷之上。
人尽皆知。
犹如一颗巨大的炸弹轰然在武界内炸开。
“完了，红盟会惹事了！”
“这一次红盟会成为了汉江武界的公敌！”
“刚刚成立的红盟会，只怕要面临被诛杀的风险了。红盟会还真是悲催啊，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发展自己，都没机会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红盟会就要灭亡了。”
“……”
而鸿老，程进两人拿着诏令的原版，登上云顶上。
在中和殿外，当着所有红盟会弟子的面，宣读了这份诏令。
群情激昂。
几个内阁元老也都在场，听了这样的诏令，浑身发抖。
接过诏令的，是渝水瑶。
她的手，都在发抖。
鸿老高高在上的站在高台上，俯瞰着渝水瑶，蔑视的笑道:“我的大长老，你此前在玄清门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啊。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想以凌杰那狂妄的性格，应该不舍得解散聚灵法阵吧。正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凌杰。三天之后，等着整个武界的讨伐联军吧。”
鸿老眸子里露出深深的冷嘲。
一旁的程进此刻不冷不热的道:“渝水瑶，我就喊你大长老了。曾经你一直凌驾在我的头上。对我威风凛凛的。也一直瞧不上我。后来你出走建立红盟会，就因为我没跟着你走，被你斥责。现在，我回想过往，真是可笑啊。你们红盟会，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接下来，你的结局应该会很凄凉。今天，我也有一句话送给你。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凌杰？哈哈哈。我从来不认为凌杰能做成什么事情。他终究是一个笑话。你跟着一个笑话，自己也成为了笑话。哈哈哈。”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走出广场之后，还传来程进那冷嘲的声音:“三天之后，讨伐联军将至，尔等洗干净脖子等着下地狱吧。而我，会成为结束你们生命的刽子手。哈哈哈。”
全场惊呆。
每个人都感到很大的压力。
呼吸凝滞。
渝水瑶死死的捏着这份诏令，面色苍白无血，声音都在发抖:“这件事情，严重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终于验在我们身上了。我们现在好不容易建立一个大好前程。如果解散的话，对我们的打击太大了。”
一旁的混元子捏着拳头，哑声道:“简直欺人太甚。他们这分明就是抢劫啊。”
玉蓉妃道:“而且是公开的抢劫。难道，我们红盟会的命运，始终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上么。”
千绝道:“好了，大家都看着我们呢，我们有什么不要在这里说。去中和殿说吧。”
中和殿内，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一方认为，绝对不能够解散聚灵阵法。这是红盟会崛起的唯一希望。只要坚持个三五年，红盟会的弟子会在聚灵法阵的加持下得到飞速成长，到时候整体实力超过玄清门都不是问题。这三年时间，无论多苦，都要坚持下去。
否则，就失去了超越玄清门的唯一机会。
不能解散！
这一派的代表是樊笼。千绝。
另外一方认为，不得不解散。否则三天之后无法应对讨伐联军。哪怕红盟会和明镜湖联手，也无法抗衡讨伐联军。三天之后，红盟会要灰飞烟灭，谈何未来？
这一派的代表是渝水瑶，玉蓉妃，以及大多数人。
双方，僵持不下。
最后渝水瑶道:“既然我们僵持不下，那就看看明镜湖的态度吧。”
晚上，明镜湖的两人前来云顶上商议对策。
来的是柳春风和另外一个八十岁的白发老者——刘玄。
刘玄在明镜湖的地位超然，是镜湖医仙的师叔辈。平时代理镜湖医仙处理门派之中的大小事务，实权派的大佬。
结果刘玄和柳春风双方都争执不下。
柳春风表示要抗争到底。
刘玄认为不可硬抗，必须解散聚灵法阵，从长计议。
这一下，事情没办法商量了。
红盟会内部意见分裂，和红盟会交好的明镜湖，居然也意见不同意。
红盟会内阁元老和明镜湖的两个大人物面面相觑，大家争执不下。
方楠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白先生出面表态吧。事情紧急，我去请白先生出面。”
白子歌现在也很少处理门派中的具体事务了。红盟会的大部分事务都落在混元子的身上。主要是混元子处理事务的能力非常出众，加上实力和威望也都足够。而且和白子歌相处的这段时间，混元子也理解了白子歌的处事方法。
大部分的事务，他都能够处理的和白子歌在同一个步调上。
混元子道:“可以。事关重大，的确要请白先生出面。凌杰呢？”
方楠这个书记员很尴尬:“凌杰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我们也不好去打扰。还是先找白先生吧。”
混元子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刘玄前辈，柳如风兄弟。今晚就请两位暂时在云顶山歇息了。事关重大，必须连夜商量解决办法。”
刘玄沉声道:“这都是小事，眼下解决事务才是大事。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
当晚，四大内阁元老来到白子歌修行闭关的地方。
这个地方只是一栋很普通的四合院，里面的环境很一般。和凌杰居住的一号房子完全没办法媲美。
按理说白子歌虽然只是内阁的成员，但她已经不折不扣的成为了红盟会的第二号人物。应该居住的更好，但白子歌长时间就住在这里。
白子歌在房间里盘坐，方楠在外面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大家都十分焦急。
然而房间里的白子歌却没有丝毫的惊慌，甚至连出门的打算都没有，只是隔着房门传话:“不必惊慌，讨伐联军要来，让他们来就是了。到时候，自然有化解的办法。”
这话一出，大家很慌。
玉蓉妃道:“先生，能说具体的办法么？”
良久，白子歌的声音传来:“现在还没办法说具体的方法。但肯定有解决的办法。诸位不必惊慌。”
大家更慌了。
这也太那啥了吧。
方楠道:“可是明镜湖的刘玄和柳春风来了，他们也很惊慌，迫切的要和我们红盟会商量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我们自己不要紧，可是这样不好给明镜湖交代吧。”
白子歌道:“无妨，就原话转达。”
留下这句话，白子歌再没说话，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一股股符箓的气息在房间里盘旋。
大家惊呆了，面面相觑。
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