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言绕远路时,恰好路过了公园。
赵权言站在公园入口,羡慕看着在公园里陪着小孩玩耍的大人们。
帝韶看出了赵权言的渴望,“小言,其实我们不用着急回去,我看公园里有秋千,你可以先玩秋千。”
“我太晚回去,我爷爷奶奶会担心的,算了吧……”赵权言低下了头。
“小言,要让广绅朴不来接你,就必须让广绅朴失去你爷爷对他的信任,所以你今天必须要晚一些回家才行。”帝韶语重心长劝道。
赵老爷子为了自己玩不顾孩子,那必须出点意外,让他从此不再敢把孩子交给别人。
赵权言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
“小言,你知道你爸妈的电话号码吗?”帝韶问道。
赵权言点头,迈出了小腿直径走入公园,“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的我都知道,他们有教过我。”
“很好,你在公园玩的尽兴些,等到了时间,姐姐会教你该怎么做。”帝韶早就想好了计划。
“好!”赵权言似乎下定了决心,背着书包一路小跑到秋千旁,坐上秋千,荡了起来。
随着秋千越荡越高,赵权言双手死死的抓住秋千绳子,闭上眼睛,感受着吹来的微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帝韶守在赵权言身旁看了看附近,发现不远处有个卖东西的商业售卖亭。
帝韶将售卖亭的位置记下,继续陪在他身边。
直到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公园里的小朋友陆续离开,赵权言才想到要回家了。
“我只顾着玩,没看时间,我回去要挨骂了。”赵权言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手表时间。
现在都快七点了,下午四点多放的学,他玩了好久了。
帝韶抬头看了一眼还没暗下来的天空,“小言,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最好时候,再等等。”
“可是太晚回去不安全,我爷爷奶奶说会有人贩子的。”赵权言害怕不已。
“别忘了,姐姐在这呢,姐姐是天使,有办法保护你的,你放心!”帝韶信誓旦旦保证到。
“如果你想摆脱广绅朴,不再被他伤害,那就要听姐姐的话,我是你亲姐姐的好朋友,是不会骗你的!”
广绅朴犹豫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我相信小慧姐姐,我听你的。”
要不是有小慧姐姐帮他,他可能已经被接走了,又要经历那样的事了。
“小言,待在这里的确不安全,你知道这公园里的厕所在哪吗?”帝韶问道。
赵权言点头:“以前爷爷奶奶带我来过这里玩,我知道。”
“你进入男厕所,去单间里躲着,把门锁上,这样就不用害怕人贩子了,等到时间了姐姐再叫你出来。”帝韶建议道。
她触碰不到人,万一真有人贩子,是保不住赵权言的。
在厕所里,赵权言对来说安全些。
赵权言按照帝韶说的去做,躲进了厕所里。
为了不让赵权言害怕,帝韶时刻跟他聊着天,开导着他。
到了晚上八点多,帝韶看了一眼赵权言手表时间。
见时机差不多了,帝韶便让赵权言出来,按照她的指示,去找公园里卖东西的亭子。
赵权言从厕所里出来,看见公园里有不少人散步,心中的害怕少了许多。
走向亭子的路上,帝韶特意嘱咐道:“你现在用手捂着肚子,酝酿好情绪开始哭,边哭边走向那个亭子。”
“为什么要捂着肚子呀?”赵权言小声问道。
“你要装出你身体不舒服,其他的事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不用担心。”帝韶早已考虑周到。
要是告诉赵权言,让他把广绅朴对他做的事全部说出来,是肯定不肯的。
因为赵权言被广绅朴诬陷打破了花瓶,赵权言会怕家人责罚而不敢说出真相。
所以真相就只能由医院的医生发现,这是最好的办法。
赵权言听从帝韶的话捂着肚子,逼迫自己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硕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来到售卖亭前,赵权言站在亭子前,不敢抬头。
售卖亭的老板注意到了赵权言,“小朋友,你要买什么?”
“小言,抬起头,看着那个叔叔。”帝韶在赵权言耳边轻声细语道。
满脸泪痕的赵权言缓缓抬起头,满是泪光的双眼注视着老板。
看见眼睛通红,还流着泪的赵权言,老板慌了神,“小朋友,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有什么叔叔能帮你的吗?”
“小言,来,跟我说:叔叔我找不到爷爷奶奶了。”帝韶引导着赵权言。
赵权言可怜巴巴说道:“叔叔,我找不到爷爷奶奶了。”
老板一听当即将孩子拉入亭子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生怕附近有人贩子,“那你记不记得你爷爷奶奶的电话?”
“我好像忘了,我只记得我爸爸妈妈的了。”赵权言重复着帝韶所说的话。
老板慌乱抽出纸巾擦去赵权言泪水,“那你说,我打电话给你爸爸妈妈。”
赵权言按照帝韶的指示,说出了妈妈的电话。
老板马上打电话给赵权言母亲周丹彤,说明这边的情况。
老板讲的差不多了,便将手机递给赵权言。
赵权言听到手机里母亲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根据帝韶的指示喊着好痛好痛。
“宝贝,是哪里痛?快告诉妈妈!”周丹彤担心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肚子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肚子会这么痛,我还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呜呜呜呜。”赵权言哭得越来越伤心。
“宝贝不哭啊,好心叔叔告诉了妈妈你现在在哪,妈妈你的位置告诉警察叔叔,让他过来带你啊!”周丹彤安抚着孩子。
赵权言边听边点头,逐渐停下了哭泣。
挂断电话,老板特意询问赵权言哪里不舒服,倒了杯温水给他喝。
赵权言一边喝一边等待着警察把自己带走。
趁着等警察过来的这段空隙中,帝韶特意交赵权言待会遇到了警察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赵权言一边喝着水一边记,不敢出声跟帝韶说话,怕被老板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