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要你去跟我见一个人。”
“见谁？”凤孓然一头雾水。
“你先别问那么多，跟我走就是了。”帝韶转身在前方带路。
凤孓然连忙跟上，“是要带我去见寒清烟吗？”
“但司谨说寒清烟不是凤凰族几万年前，重伤消失的那只凤凰。”
帝韶步伐未曾停下，“你见过寒清烟了吗？”
“寒清烟今天来我这了，我没出去见她，但是躲在暗处看了她几眼。”凤孓然回道。
“所以你觉得她是你们凤凰族，几万年前的那只凤凰吗？”帝韶反问。
凤孓然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从她身上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我们凤凰族独有的气息，那种气息不会有错的。”
“但在寒清烟来之前，司谨快她一步到我这，跟我说她在假扮那只凤凰，我才没有出去见她。”
“以我跟司谨的交情，我是信他的，但是寒清烟身上的气息又没错，我也不敢确定寒清烟一定不是。”
“你跟司谨交情很好？”帝韶诧异。
凤凰才几千岁，司谨跟原主差不多大，年龄起码是上万年起步。
“嗯，我小的时候仗着天赋高目无中人，连长辈都敢打。”
“我是家中长子，大家都让着我，我也没挨过揍。”
凤孓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直到某一天司谨来我家做客，我又手欠，打了上去，他反手一巴掌把我拍进了墙里。”
“从那以后，我一开始攻击家中长辈，就会被送到司谨那挨一顿打，打挨多了，我跟他的关系也就亲近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帝韶低头轻笑。
凤孓然口中的司谨绝不是司谨，而是司谨所在的这具身体主人。
“我以为司谨一言不合就动手，你会好相处些，但没想到……”凤孓然欲言又止。
“所以这就是你藐视我的原因吗？”帝韶只觉得好笑。
凤孓然不会认为原主跟原主的夫君当中，原主是一直让步的那方吧？
“我下次是肯定不敢了。”凤孓然摸了摸隐隐发痛的胸膛。
幸好綦霓下手不算很重，不然他此刻怕是爬不起来了。
果然他的实力根本无法，跟活了上万年的上神相比。
两人谈笑间很快就来到了凡间。
帝韶带着凤孓然，来到了如灵儿现在住的小屋中。
由于两人都是隐身，在屋里忙碌的如灵儿根本没看到两人。
帝韶示意凤孓然看向穿着粗布衣的如灵儿，“你别只看气息，看一下她的元神。”
凤孓然理解帝韶真是何意，但还是乖乖照做。
查看如灵儿的气息时，凤孓然神情如常，并没有觉得眼前的普通凡人有什么特别。
可去看如灵儿的元神时，凤孓然瞬间不淡定了，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綦霓，她她她她是凤凰？！”凤孓然不敢相信，又急忙再看了一遍。
帝韶一点都不惊讶，“嗯哼。”
“她就是凤凰，是我们凤凰族几万年前，因大战而掉落人间消失的凤喜野！”凤孓然斩钉截铁道。
“不过…她身上的凤凰气息怎么一点都没有了？”凤孓然摸着下巴想不通，“本体的力量似乎被取走了一大堆。”
“要是她本体的力量没有被取走，那我根本不用查她原神，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要是不查元神，她现在看起来跟普通凡人没什么区别。”
帝韶一下子就抓住了凤孓然话中重点，“她力量被取走了多少？她现在体内的力量又足以支撑她做什么？”
凤孓然看向帝韶神情忽然激动起来，虽不知为什么，但如实回道：
“十成的力量，她被取走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力量只能勉强保住她的元神不消散，但跟凡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九成的力量。”帝韶嘴里反复念叨着。
“怎么了？”凤孓然不明白帝韶怎么忽然自言自语起来了。
帝韶脑海中将一切全都串联起来，瞬间想通了一切，“跟我走！”
帝韶忽然消失在凤孓然眼前，凤孓然吓了一跳，急忙跟了上去！
帝韶在赶去空川派的路上，变成了嫦娥仙子的模样，并嘱咐凤孓然全程隐身，不要现身。
到了空川派，帝韶找到邵戌，开门见山问道：“记载中，那块被盗走的补天石是来自上古，对吗？”
虽然不明白仙子为什么又突然问起了补天石，但邵戌老老实实回答：“是的。”
“你们门派有多少年的历史，而这块石头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落入你们门派手中？”帝韶一连抛出两个关键问题。
邵戌认真想了想：“我们门派有几万年的历史了，我听我师傅说过，我们门派创立之初，偶然得到了这块补天石。”
“记录了补天石的古籍，是何时到你们手中的？”帝韶继续追问。
邵戌：“好像是祖师爷创建门派之初，机缘巧合救了一人，那人为了答谢祖师爷的救命之恩，就把古籍给我们了。”
帝韶明白了，“明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帝韶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回到凤凰族领地，凤孓然问出了心中疑问，“你刚才询问的古籍，是不是玄千之拿过来问的那本？”
“是，我听说那本古籍，是你们凤凰族上古时期的一个凤凰写的是吗？”帝韶明知故问。
凤孓然：“族里的长老们是这么说的，听说那只凤凰每天往天庭跑。”
“长老们看过他写的书，对他印象很深，但在几万年前他就消失了，时间太久远了，长老们忘了他叫什么名了。”
帝韶瞬间抓住重点，“确定是几万年前消失的？”
“确定啊，怎么了？”凤孓然不理解。
“没什么。”帝韶笑了笑，敷衍过去。
“补天石”几万年前出现，当时空川派刚建立，偶然得到补天石。
同时也是几万年前，空川派的祖师爷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人，又恰好得到古籍。
其次也是在几万年前，开始大战，一切都乱了套。
这件事分开来看，似乎没什么关联，可合在一起看未免也太过巧合，偏偏都是在几万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