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阅.】
走出酒店的舒池四处望了望
不能不说那一场噩梦般的经历后她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一种新的意境就连路旁那些平日从不上心的花花草草此刻看上去也是那么地清新可人
她要去看的目标在楼上看并不远但是走过去起码得半个小时
在商务中心买了一根手电然后出來伸手打了辆车告诉目的地后师傅麻利地打表走人
却沒有注意到一辆车看到舒池出现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來
出租车师傅还挺警醒拐了几个弯后问后面的舒池“小姐后面好像有辆车跟着咱们……”
舒池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车子确实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动后面也动他们停后面也停
或许是图哥舒池心想
到了她说的地方后舒池下车
夜已深大树下乘凉的人群早已散去街道上也沒有了白天的喧嚣万籁静谧
几年前离开这里后都未有踏足今天还能再回來看看舒池心底一阵激荡
说不清的情绪笼罩着她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深深吸了口气后看看掌心里一直紧握的钥匙抬起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沿着熟悉的小路终于拐进了那个单元楼
扶着楼梯缓缓而上脚步很轻甚至都沒有惊动单元楼里的声控灯
來到三楼在楼梯靠左边的一户门前停住
她的情绪突然有些把握不住突然地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來
恍如就是昨日只要打开这扇门就可以看到里面那收拾地温馨的家还有欢声笑语可是现在冰冷的防盗门就在眼前她却不能摁那个门铃
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照亮了防盗门的钥匙孔却发现冰冷的防盗门上竟然贴着一张法院的封条
或许是时间太久了封条已经松了
将手里的钥匙慢慢放进那个钥匙孔门“嗒”的一声开了
站在门口缓缓举起手机照进去屋内的一切依旧只是一股陈年累积的尘土的气息呛地她喉咙发痒
她竭力忍住咳嗽抬手捂住鼻子走进去
手机的光亮只能照亮眼前的范围终是忍不住她抬手开了墙上的灯
居然还有电
光亮刺得她的眼睛一下眯起
同时也看清了曾经一尘不染的家里现在都已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就连曾经光亮可鉴的地上也被报纸书籍和生活用品占满杂乱地如同被抢劫过一般
舒池扫视了一圈上前抬手捡起地上倒扣着的一个水晶烟灰缸轻轻吹去上面的浮土这是她发第一个月的工资的时候给父亲舒清明买的礼物;再抬目望去还有那个玩具熊是她给舒沫的礼物还有……曾经被自己的家人珍视的东西此刻都像破烂一般被扔地到处都是
來到自己曾经的卧室床单还是那个自己最喜欢的浅粉色带着藤萝花的三件套自己的卧室虽然还是保持着老样子但是许久沒有人住过床单也不再粉嫩可人上面的一层尘土透着掩饰不住的颓废气息
睹物思人见情思景舒池不敢再看下去了
她來的目的不是就是凭吊以前而是要找一些东西
这个屋子已经空置了好几年她不能耽搁的时间太长
谨慎地关掉大灯只开了手中的小手电在几个房间里转了几圈后她的手里便多了几样东西
再然后她关上手电隔着门看看楼道确定沒有问題后这才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走出去
一切照旧
舒池刚绕出小区的时候就听见微风里传來一个女人疑惑的声音“老公你刚有沒有注意就是那个三楼的老舒家这都被封了多少日子了刚我怎么好像看见有灯光”
“你眼睛花了吧他家的人早都抓的抓跑的跑哪有人啊”一个男人不以为然道
“唉也挺可怜的她家的那个闺女挺争气的……”女人惋惜的声音
“有什么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爹贪了那么多钱有什么好可怜的再说现在她爹是被抓了起來但是你不知道嘛现在‘裸官’这么多鬼才知道他的子女们现在在哪个地方快活呢”男人愤慨道
“哦也是……不过我真的好像沒有看错那个地方是亮了一会灯”女的还在坚持
男的不耐烦了“那就是要么是他家人回來了要么就是闹鬼了
要真是他家人回來了哼我敢倒过來走”
于是再也无言
舒池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夜色并沒有让那两个人看到她的存在
她僵直的身子好一会才缓过來低头看看手手心里生痛
刚才她差点就忍不住要跑上前去她要质问那个满口胡言的男人
他凭什么说她的父亲是‘裸官’他又是根据什么说她们在外面逍遥快活
一股愤懑的感觉让舒池眼前发黑双腿直打颤险些站不稳
原來父亲说的很对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也不要联系这里的人了
众口铄金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她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
大半夜的马路上出租车偶尔开过來一辆
浑浑噩噩的舒池拎着手里的袋子上车
沒想到车子等红灯的功夫一辆车子“唰”地在出租车旁停下
速度很快停下的时候离出租车不过几公分而已很险
出租车司机急了头伸出车窗不满地嘟囔了两句
对方的车门开了一下下來好几个人直接将出租车包围起來
出租车师傅吓傻了过來的几个人倒沒有对出租车师傅如何而是拉开后门一下将里面的舒池拽了出來
然后对着出租车师傅吼了一句“快滚敢说出去灭你全家”
出租车师傅犹豫了一下也顾不上了直接开车走人
舒池被拉下车之后也是吓了一跳
哪知对方什么也沒有说直接将她塞进车里走人
完了
舒池脑子轰隆一下难道那晚的悲剧又要重演
车子飞驰电掣驶离市区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