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黑风寨山贼的福利体系可谓是相当的完善,一天除了练武操练幸苦点外,餐餐有肉,月月有银。
所以赵四一听陈叶不让他回山寨了,顿时就慌了,好端端的黑风寨不待回斜阳村干嘛?
看着一副小女人姿态的赵四,陈叶嘴角微微抽搐,“你急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回寨子了。你留在斜阳村是帮我做事,好处还能少得了你的不成?”
被陈叶这样一说,赵四心里的委屈少了点,他想了想,开口问道:“大当家是想让我去杀人?”
啧,这些山贼的脑子怎么就这么简单呢?
陈叶不耐烦地一巴掌打在了赵四的脑袋上,“别整天都是打打杀杀的,做事情都得先过脑子才行。”
懒得和赵四多解释些什么,陈叶直接了当地说道:“你去斜阳村表明自己原先是斜阳村村民的身份,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厌倦了当黑风寨的山贼,想要有一亩良田当个农民安稳过日子。”
“呃,可是那些村民一个个尖的很,不会轻易的信我的话呀!”
陈叶撇了一眼赵四,对方立马乖乖闭嘴,随后他才接着说道:“你去找老村长,他会帮你的。到时候我会替你编一个故事,你这几日多加练习,不要漏出破绽。
等到你成功混入斜阳村之后,你手脚勤快一点,除了自己的农活要做之外,还要去帮别的人。这样坚持个一段日子,斜阳村村民对你的疑虑就会打消。
时机差不多成熟之后,你多接近村长的那个孙女,争取把她给弄到手,这样一来,你应该就是下一任的村长了...”
赵四眨了眨眼睛,村长的那个孙女确实长得水灵,他也有些眼馋,只是陈叶说道后面,他觉得有些不对了,自己成了斜阳村村长,还能回山寨吗?
从赵四疑惑的小眼神里,陈叶看出了他的心思,他也不废话,“等你把这些事情做成之后,我会奖励你一本功法,你要是不想做的话,别的弟兄们也可以顶替你。”
此话一出,赵四只觉得周围的弟兄们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本功法!这绝对是一项美差!
他连忙改口,“别别别,大当家这件事还真是没我就干不了了,他们都没有我这一层的身份,去办事肯定得搞砸!”
陈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接下来就得帮赵四给想一个比较好的故事了...
斜阳村内,老村长正等待着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不多时,一个步力还算不错的年轻小伙子从村门口那边跑了回来。
“村长,我都去问过了,方圆百里内的村子都收到了黑风寨的救灾粮,并且都和我们一样,黑风寨的人分文未取,发了救灾粮就直接走了。”
至此,老村长心里悬着的最后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下,他算是彻底相信陈叶那伙山贼是本着做好事的心理来的。
“通知所有人来村里水井旁开会,是时候将哪些粮食分下去了,这段日子来让大家挨饿了。”
随着老村长的话落下,那小伙子的眼睛里也冒出了希望的光彩,他点了点头,就开始一户一户的敲门通知人去开会了。
今夜,斜阳村一扫往日里的阴霾,大伙们聚在水井旁,这里用柴火驾着一口大锅,里面咕噜咕噜地熬着粥。
心情大好的村民将家里面剩下的食材都给带了过来,一锅乱炖,谈不上美味,但绝对能够填饱肚子。
火堆的光芒照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洋溢出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今夜注定难眠,雪中送炭之后,每个人都对黑风寨山贼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仔细一想,黑风寨的人好像只抢过路的商队,实际上并未对村民们下过毒手。
水井距离村长家有些距离,所以屋子这边就显得有些寂寥。
躺在床上的元笼今天也通过各种风言风语听到了黑风寨来人的消息,起初他还以为是走漏了风声,黑风寨的人来斩草除根了。
但后来通过狗蛋得知,黑风寨的人只是过来送粮食,元笼那颗不安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这群山贼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居然会给村民送粮食?
元笼可不会单纯的认为山贼是为了做善事才送粮食的,前世经历过各种勾心斗角的他深知人心的险恶。
不过也好,山贼要害,害的也是这群愚昧的村民,与自己无关,自己只需要将伤养好走人便可。
其实元笼火大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躺在床上的他即使隔着老远,也闻到了水井那边传来的饭香味。
他本以为今晚自己能加餐,连带着吃点好的。结果狗蛋只给自己端过来了一碗清水粥,里面连个菜叶子都没有。
瞬间元笼就怒了,逮着狗蛋质问,为何我吃的和你们吃的不一样,不知道我是病人需要补充营养吗?
狗蛋脾气也上来了,别人山贼好歹知道个自己糖吃和大米饭,你一个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人,脾气还真么大!
当即狗蛋就威胁元笼说他若不放开自己,他就大叫让全村人都知道你醒了。
最终一世雇佣兵之王败给了小屁孩,元笼让步了,让狗蛋出去,今天就不用让他装模作样地给自己喂吃的了。
那碗清水粥最终还是被饿的饥肠辘辘的元笼给喝了,但是他对村民的仇视也加重了不少。
此时他正坐在床上默默吸收灵气,这个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元笼连忙躺下身子装作昏迷的样子,或许这日子里只有那双给自己上药的柔嫩小手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慰藉了吧。
哐当~
门被推开,躺着的元笼微微皱眉,翠花姑娘今晚的动作有些粗暴啊。
刚刚吃饱饭的妇人打了个饱嗝,手里拿着药罐子来到了元笼的身旁,没错,她正是斜阳村内出了名的泼妇,被老村长安排过来顶替翠花,给元笼上药。
妇人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一下子将元笼的被子给掀开,粗糙的大手挖了一坨药膏,对着元笼焦黑的皮肤哐哐一顿zao。
不知轻重的手法疼的元笼欲生欲死,可他却只有硬憋着,不能发出任何声响,这种感觉当真是难受至极。
看来,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