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随身带个掌门作战，不正常吗？
莫凡绝不相信这股气息是沐清扬散发的。
他和这位昔日的师弟，相识的时间并不短。
甚至还曾是故交好友。
对方的修为是什么情况，他简直再清楚不过。
那难道是他的掌门？
那个叫陈牧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甚至还没自己大……
莫凡很快又排除了这个猜测。
那陈牧虽然剑道造诣有些邪门。
但修为气息并未掩藏，很明显只是金丹初期。
和自己修为相仿。
长生门的弟子，还能认识什么厉害人物呢？
莫凡脑袋都要想炸了。
“怎么是你？
你背后到底是哪位前辈？
为何不现身一叙？”
沐清扬淡淡道：
“这些你知道与否，有什么意义呢？
依我的意思，还是少知道的好。
留着念想，通往黄泉的路上，能够好好思量。
不至于无聊。”
莫凡一愣，难以置信道：
“你想杀了我？
你疯了？
演武场上是我只动用了剑道，这才惜败于你。
你不会真以为生死交战，结果还能如前面一般吧？”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因为你慌了。
你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身在暗处。
不知道他会不会出手。
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后手。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走。
这种惶恐的滋味，不好受吧？
镰刀随时会挥下，有可能是下一刻，也可能是一炷香后。
等待审判的感觉，爽吗？”
沐清扬一改往日阳光男孩的气质，此时说话又阴又冷。
如同从九幽地狱里归来一般。
一句句拷问着莫凡彷徨的心灵。
莫凡脸色惨白，对方说的没错，他是真的慌了。
未知的敌人本来就可怕。
何况还是气息这么恐怖的存在。
这就相当于两个新手村玩家pk，结果其中一个叫来了自己满级号的朋友。
在一旁督战。
这还怎么打？
还不还手，结果貌似都是死。
莫凡思忖再三，还是不敢冒险出手。
他决定打感情牌。
“师弟，师兄当日离开宗门。
其实是有苦衷的……
这些年来，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是担心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今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就把话说开。
实不相瞒，三年前，我其实收到了一封神秘来信。
上面说让我盗取宗门的全部传承，如若不然，就血洗我们整个宗门。
起初我还不信，可那些时日接连出现师弟师妹失踪的消息。
这件事你也有印象吧？
我那时候终于确定，信上说的不假！
我必须配合他们，来换取你们的平安！
就这样，我承受着成为叛徒的风险，按照他们说的做了。
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天剑宗宗主！
他继续威胁我，如果不留在他们那里。
他们便会即刻发动对长生门的进攻，将你们全部杀死！
我……我没办法才忍辱负重的留在那里！
可我的心，却始终和你们在一块啊！
否则长生门衰落至此，怎么可能还会坚持到现在？
如果没有我在天剑宗周旋拖延。
大部分的师弟师妹，根本连离开的时间都没有！
唯一让师兄没有预料到的，就是你们五个。
竟然坚持到了现在。
师兄是既欣慰，又无奈。
这次也是一样，本来师尊是不带我们的。
师兄实在担心你们的安危，这才冒险前来。
所幸大家都平安，长生门还迎来了一位不错的新掌门。
师兄真的很欣慰。
打心眼里为你们感到高兴。
清扬，你能理解师兄的苦心吗？”
说到后来，莫凡甚至哽咽出声。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看起来十分令人动容。
沐清扬没有打断他，抱着双臂静静地听完。
似乎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沐清扬摸着下巴说道：
“编，你接着编。
过去了这么久，你头脑还是这么好用。
只可惜，一直不用在正途上。
当初的事，真相到底如何，大家心中已有了公论。
你现在才开始洗，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之前有那么多机会，你连个屁都不肯放。
现在弄这么一出苦情戏，就想让我上当？
我真的觉得你这样是在侮辱我。”
“清扬，你不能这么偏激……”
莫凡内心急迫，还要解释。
但沐清扬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此番来此，就是奔着取对方的性命。
虽然是陈牧提议的，但沐清扬也很是赞同。
此刻杀心一起，凌厉无匹的剑气顿时席卷八荒！
于山谷处卷起无边风云！
“霸剑斩！”
沐清扬一声厉喝，手中佩剑散发出浓黑的剑气。
一股深沉的气势霎时升起！
莫凡脸色大变。
仅仅是这股剑气，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并不锋锐，却重若千钧。
在疯狂压迫着他的身体！
“瞬影千杀！”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莫凡也就不再伪装。
打算用一记群攻剑技，破掉对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可就在他刚要挥剑之际，却突然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恐怖的凝视。
如同深渊般的绝望，不可抑制地自心底升起。
心神瞬间分散。
出招直接被打断。
好似卡顿般在原地僵直了片刻。
砰！
一记重劈狠狠落在莫凡身上。
他的身体从半空中被直接抽射到了地面。
打出一个深深的人形坑洞。
空气中还弥散着一些血腥的味道。
沐清扬未做停留，身形一闪间，直接追到了坑洞边缘。
“元神刺！”
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沐清扬对着里面尚未爬起的莫凡继续追加攻击！
这次对准的是他的眉心。
一股灰色的幽芒自剑尖处一闪即逝！
这些都是陈牧昨晚画给他的剑技之一。
沐清扬发现无论如何都连不流畅之后。
便索性放弃了连续使用。
改为单独练习。
这一下却发现了妙处。
原来这每一招的风格，适用的战斗场景，威力等等。
都有很大不同。
就比如刚刚用的这两招，按照原来的顺序就是连在一起的。
可这根本无法实现。
一个大巧不工，重剑无锋，一个诡异莫测，防不胜防。
分开使用，倒是好用得很。
莫凡完完整整地受了之前那一击。
顿时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次虽然看不到剑芒，但他能够凭本能察觉到那种即将袭来的危险。
然而就在他刚刚要用术法防御的时候，那种大恐怖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