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坐在主帅席上翻看着御楚晨的兵书,御楚晨则站在良辰身前,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看。
“今日不是要练操,你快出去吧。”良辰被看得有些无奈。
“本王怕你无聊,整日在营帐内,哪都不能去。”
良辰抿抿小嘴,“无妨,你去吧。”
御楚晨来到操练区域,便见一群人围着欢呼,又在玩摔跤!他兴致来了,一个飞跃便落入人群中间。
陈副将走出人群,做攻击状,他拍拍双手,“王爷也要玩吗?来吧!!”
不出三两下,御楚晨便死死将陈副将按倒在地,无法动弹。
“认输!认输!”陈副将哀求道。
御楚晨起身,他松动松动筋骨,“还有谁要来一试?”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御楚晨看看围观的众士兵,竟没有一人上前应战,正当他困惑之时。一个瘦瘦弱弱,面容清俊的小兵走了出来。
“王爷,我来与你一搏吧。”小兵脸带腼腆的笑意。
御楚晨上下打量他,他如此单薄,竟然还敢应战,若是不与之比一比,便显得有些欺人!
“来吧!”
御楚晨说着,小兵便冲了过来,御楚晨直接将人按倒,不废吹灰之力。
现场一阵“嘘”声,小兵羞红着脸下台。
御楚晨看向四周,“还有谁要来一搏?”
现场又安静了下来,大家只互相看着,没有一人出列。
北望从人群外翻了进来,“王爷,我来吧,上次输给你,是我放水了!”北望一边说着,一边将外袍和上衣脱去,露出孔武有力的健硕上身。
御楚晨挑了挑眉,“放水?那这次你可别放水,本王让你输得服气。”
说着御楚晨也脱去外袍,做应战状。
现场的气氛顿时燥热起来,好些人情不自禁的吼叫,有的在吹口哨,有的甚至在喊,“推倒楚王!?”
搏斗一刻钟之久,两人僵持不下,气氛持续高热。
在一阵阵吼叫声中,不知谁人,发出大声叫嚷,“北望复仇,打倒保达,夺回正位,挽回楚王。”
御楚晨一愣,他向声音之源望去,北望趁机猛使力,将御楚晨按倒在地。
现场顿时发出狼吟般的震天欢呼,好些人举臂高唤,“北望成功了!”
看着死死被钳制住不能动弹的御楚晨,人群发出统一欢呼,“北望勇猛,北望勇猛,北望勇猛。。。”
御楚晨冲回主帅营,恼羞至极。
良辰看着御楚晨气得满脸通红,顿感疑惑,“怎么了?”
“大家以为你是保达,便认为本王是断袖,还造谣说,北望是。。。”
良辰无奈的摇摇头,“你上次还说就让他们误会去吧!”
“你是不知道方才。。。太过分了!”御楚晨走到床上坐着,俊脸气得通红。
良辰看着御楚晨这深受委屈的小模样,忍俊不禁。
“你还笑?!”御楚晨瞪大眼睛,一把将良辰拽来,圈在怀中。
“你若是受不了,我与你在这军营中走一遭,流言便不攻自破了。”良辰道。
“。。。”御楚晨欲言又止。
良辰掐着御楚晨的脸,“我的名声早就被你毁光了,也不差这一回。反正你也会对我负责的,对不对?!”
“本王当然会对你负责。”御楚晨深情吻着良辰的手。
良辰揽住御楚晨的脖颈,“那你不气了!?”
御楚晨似撒娇般笑着摇摇头。
两人正在缱绻恩爱之时,西景匆忙跑入营内。
“王爷,我们抓住了一个放火烧大军粮草的突厥兵。”
良辰一怔,连忙从御楚晨怀中跳起,走出帘布内,“粮草烧着了吗?”
御楚晨一脸淡定,“你放心吧,大军粮草从不集中运送,本王一直让各个兵营负责自己兵营的粮草,突厥兵烧的是沙子。”
西景佩服的伸出大拇指,“我们每到一处扎营,王爷都会谴人装满三营帐的沙子!防的就是突厥打我们粮草的主意,没想到还真让王爷算准了。”
良辰立马松了口气,她转身看着一脸释然的御楚晨,甚感骄傲,“原来楚王殿下不仅有勇且有谋,根本不需要我担心。”
良辰扮成保达的模样,与御楚晨一同来到营帐外,只见一名突厥俘虏兵被死死钳住双手,强按跪倒在地。
俘虏兵目光狠厉,他死死盯着御楚晨,似要将他撕碎一般。
陈副将上前,指着俘虏兵道:“突厥兵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们?说,还有没有别的死士在附近蹲守?你们还有什么诡计?不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俘虏兵冷笑一声,随后他径直撞向身旁守卫的兵刃之上,将自己的脖子一抹,倒地!
御楚晨冷眼看着俘虏兵,“把他丢出去!”
“是!”
御楚晨言罢转身离去,两名守卫正欲将俘虏兵抬起,不料他突然睁开眼,一把夺过一名守卫腰上的佩剑,直直向御楚晨刺去。
众人一时来不及反应,“王爷小心!”陈副将喊着。
良辰离御楚晨最近,她本能的挡在了御楚晨身前,剑尖直刺入良辰的胸膛,鲜血瞬间溢出。
北望将俘虏兵一脚踹飞,侍卫们立马反应过来,一人一刀捅入俘虏兵的身体。
御楚晨惊恐的抱住缓缓倒地的良辰,他的手臂顿时沾满鲜血。
“军医!快叫军医!”御楚晨吼着一把将良辰抱起,冲入营帐内。
不过一会儿,几名军医便来到营帐中,众人先是一愣,保达怎么变成女子模样?
御楚晨十分顾忌军医接近良辰,所以军医也只能站在帘布外,指挥着御楚晨怎么做,此时的良辰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她嘴唇发紫,浑身冷汗冒个不停。
直到止住血,为良辰穿好衣物,军医们才被允许走到床边为良辰诊脉。
几个军医在了解完良辰的伤势后,都面色难看。
“回王爷,箭刺入肋骨处,并未伤及心脉,可是肋处大出血,怕是会涌入心肺。”一名军医道。
御楚晨满眼通红的看着几名军医,“你们若是救不活她,全部陪葬?!”
几名军医吓得立马跪地,只好又重新为良辰诊查,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