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看起来就如此简单的结束了。
但是实际上,从现在开始,安伯府的灾难才刚刚降临。
今儿安伯爷和那位祖爷爷之所以离开安伯府,其原因还是因为皇帝的召见。
皇帝给的理由很简单,只是一句,他想要见见安伯府的这位老祖宗。
原本这也没什么,他们毕竟是世俗家族,虽然祖爷爷走的是修真的路子,但是他能坐镇在家族当中,那便是愿意服从皇权的一些命令,给皇帝一些面子。
而这一次进宫,皇帝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并且他还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是元婴期的强者。
那位祖爷爷本身的伤势还没有好全,最多也就只是一个面上光鲜,因此也不好甩皇帝的面子,只能微笑着陪皇帝聊天,给皇帝讲讲修行上的一些窍门和心得。
理所应当的,安伯爷就被留在了皇宫当中。
之前他们家里出事,其实安伯爷是感觉到了些什么的,毕竟新夫人手上可还带着和他配套的首饰,新夫人亡故的那一刻,他便有了感应,知道家里出了事情。
然而,皇帝的态度却意外的强硬,一副不愿意听他多说什么的模样,坚信京城的治安,并且还联合那两个元婴期一起向他们两个人施压!xuqi.org 海豹小说网
当时的情况还真是千钧一发,只是后来,铃兰搅动了半城的鬼怪,让那些鬼怪都聚集在了安伯府的上空,那动静太大了,因此皇帝才不得不放人,并且派了宫中的强者前来助阵。
安伯爷不是个傻子,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了,要是还不明白皇帝想要对他出手的话,他就是个傻子了。
那些刺客安伯爷说不准到底是谁的人,但是今天的事情,皇帝必然是之情的。
想要覆灭安伯府,特意弄了今天这一出。
一安伯爷的心智不难想出,只要今天安伯府覆灭,他和自家祖爷爷,八成也就走不出皇宫了!
安伯爷深吸一口气,转瞬间便压下了心中的烦绪,在听见有太监说,皇帝传唤的时候,愣是以死了妻子,悲痛欲绝为由给回绝了。
太监的态度很强硬,硬是想要拉着安伯爷去皇宫,而安伯爷却是一瞬间戏骨上身,悲痛的情绪难以言喻,泪水大把大把的洒落,当着其他看热闹的家族来的强者,愣是哭晕在了那些太监侍卫的跟前。
这下子,那些太监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了。
之后的三天,安伯爷直接请了假。
而皇帝也很干脆的以他身体不适为由,撸了他的职位,安上了其他人。
而就在所有人都人为,安伯爷这是要失去圣心,再次蠢蠢欲动的时候,安伯爷居然高调的送了不少礼物去了康亲王的府上。
之后,便有流言传出,说安伯府投靠了康亲王。
康亲王是已经亡故了的太上皇的最小的一个儿子,当初有能力争夺皇储的皇子都死的干净了,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是一些没什么能力的皇子。
这康亲王原本是皇帝最喜爱的皇子,他的母妃在皇帝死之前,那可是最受宠的宠妃,他的同胞哥哥同样也是最有力争夺皇储的皇子。
只是命运弄人,最后他的哥哥失败了,好在太上皇在临死之间发布了一道圣旨,把这位皇子给封了亲王,同时还立下了不少暗中的力量给他,这才保住了自己这个最喜爱的皇子。
现如今的圣上对这位亲王可是恨得牙痒痒,但是当初太上皇留下的后手不少,就算现如今的皇帝是最后的赢家,却也不敢真的对这位亲王如何。
毕竟,可是曾经就有那么一次,他才前脚和别人商量好如何对付那个亲王,后脚他睡觉的时候,脸的边上就被人无声无息的插了一把刀子!
皇帝也是怕死的,因此,这个亲王才被留了下来。
安伯爷去了亲王那边没过多久,亲王便隔了这位安伯爷一条肥美的商线。
在这个时代,商人命贱,很少会有达官显贵之人原因沾手和商人有关的事情。
但是谁也不是神仙,金银珠宝却也是谁都喜欢的东西,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就算是达官显贵,也是愿意俯下身段的。
更何况,亲王给的这条商线,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商线,那可是和某个小门派有利益往来的商线!
能够和修真门派有所联系,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好事情。
安伯爷接受了这条商线,便算是成了康亲王一派了,就算是现如今的皇帝,觉得安伯府碍眼了,那也要忍者才行。
铃兰不懂朝廷上面的那些弯弯绕绕,这一次被刺杀,安伯府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不光是死人那么简单,其中还有法阵的破坏,以及房屋的烧毁。
尤其是铃兰之前炼丹的那个厢房,里面的东西都被烧掉了,下面精巧的岩浆坑也变成了一片石头,半点儿岩浆影子都不见了。
铃兰对此觉得牙疼,但是却还要抓紧让人把安伯府建造起来。
这一次建造安伯府,铃兰是亲自盯着的,因为有修士帮忙的缘故,安伯府的修建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不少法阵被布置出来,起精妙成都比起之前要好太多了,就算是元婴期的祖爷爷,看见铃兰这幅财大气粗的模样而,也是忍不住有些咂舌。
这一次的安伯府建造的花费大部分都是铃兰出的钱,没办法,谁让明面上的仓库在那些刺客行凶的时候,就被不知名的人给打劫了呢!
每次想起这件事情,安伯爷就气得牙痒痒,就算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想,却也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因为府内财产空虚的缘故,安伯爷原本也只是想先把门面修起来,然后其他的,等他们有钱了再修。
但是谁能想到,自家的闺女居然那么厉害,不光会炼灵丹,还学会了藏私……
当铃兰一挥手,就丢出几十口装满了灵丹的大箱子之后,当时的安伯爷的情绪,简直无法形容。
他一方面因为自家女儿居然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私藏这么多灵丹自己却没发现而感到痛心疾首,另一方面也因为铃兰的私藏,才没让歹徒把这些灵丹也一窝端了。
铃兰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灵丹出来,这东西在修真世界可是硬通货,可比那些‘没用’的金银珠宝贵重多了,因此,在铃兰的‘重金’下,这安伯府修建的,简直是固若金汤!
而且,也不知道铃兰是抽的哪门子的疯,居然把金粉参入到了最后给外面的围墙做磨平用的泥土当中,等那混合了粘合物的泥土干了之后,整面墙都是金灿灿的!
由此可见,铃兰混入的金粉数量定然不少!
建好的安伯府从外面看,简直是充满了土豪气息。
并且这一次修建,铃兰还专门找人聘请了一个法阵大师。
铃兰不清楚这个法阵大师到底有多少本事,在修真界到底能不能排上号。
反正铃兰要的效果这位法阵大师都达到了,至少铃兰是满意这位大师的。
安伯府的防御法阵被升级了好几个档次不说,安伯府原本的规格也‘扩建了’,外面看起来,占地面积还是一样的,但是内里却使用了空间法阵,妥妥的城中城建筑。
原本安伯爷手上还有官职,所以府内的东西都不能越了规制,但是现如今,安伯爷显然是和皇帝闹得不愉快了,府内的装修更是随铃兰高兴了。
因此,等这座府邸修建好,安伯爷累的要死的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简直都快不认识自己家了!
他也只是走了十几天罢了,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他投靠了亲王的缘故,不少事情都需要他来处理,首先就是自家产业上的安排,其次便是认识一些他需要认识的人。
这么多天,他像是陀螺一样忙碌,好不容易回来,自家宝贝女儿就给了自己如此大的惊吓!
他简直,简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踏入府邸的正门,迎面便是浓郁了好几倍的灵气,一瞬间便让他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之前身上那些疲惫也像是消失了一般。
当然,灵气还是其次,脚下踩着的各种玉石铺的道路,道路两边种植的各种花卉,悬浮在半空中,像是瀑布一样留下的溪流,声音清脆的灵鸟在树枝上歌唱,一瞬间,安伯府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回来的安伯爷第一时间便想要见见自家那位能干的女儿,但是铃兰却没工夫搭理自家这位不中用的父亲,把安伯爷丢给了那两个妾室之后自己就回自己的炼丹室了。
好在两个妾室也是极为贴心的解语花,没过多久,疲惫的安伯爷便睡下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安伯爷便想着是时候和自家女儿好好的‘谈谈心’了,但是一转眼的功夫,却又被自家祖爷爷叫了去。
这次重建,自家祖爷爷也分到了一个院子,要知道,原本这位祖爷爷可都是住在地下,贴近龙脉的位置的。
但是现如今,这位祖爷爷却住在了上面,并且他所居住的院子里面,那灵气浓郁的,安伯爷简直眼睛都红了。
而这位祖爷爷看见了安伯爷到来,也没想着安抚一下自己这位不知道多少辈的孙子,小秘密的就开始显摆自己的这个院子和铃兰给他寻来的那些好药。
安伯爷听自家祖爷爷说了一个上午,终于到了午饭时间,他解脱了,却依旧没见到自家女儿。
吃着饭,安伯爷决定下午去看看铃兰,但是等终于到了铃兰的院子,迎接他的却是侍卫的冷脸。
安伯爷觉得自己心里委屈,想要和自家女儿说说话,而铃兰显然没时间和自家便宜父亲说话,便让人抬了上百口箱子给安伯爷。
安伯爷见了这么多灵丹,当下笑眯眯,之前那点儿委屈的神色也都消失了,对侍卫吩咐了几句要传达给铃兰的体型她休息的话之后,便带着人走了。
至于铃兰,这会儿她还真没时间。
到不是炼丹浪费时间,而是最近这段时间,阴阳子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次刺杀事件之后,阴阳子便变得有些蠢蠢欲动,一开始她还不明白阴阳子是怎么了,只是以为它是受到了那些血腥气的刺激,想要出来进食了。
等这件事情平息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想错了,阴阳子这是想要晋级了!
阴阳子的晋级来的悄无声息,短短几天的时间就长了好大一截,其中要花费的能量更是不计其数,那些被铃兰召唤过来的鬼魅,大部分也都进了这位阴阳子的肚子。
不过就算如此,阴阳子依旧是出于一种营养不良的状态,不光无法收起来,每天还都可怜巴巴的想要铃兰放血给它。
铃兰当然不能放血给它,她的血液只能当做是奖励给它,要是真的在这种时候给它血液,日后它要是养成了习惯那还得了?
然而铃兰却也不能不管它,最终只能用百科全书合成一些次等品。
好在府内的人都知道自家小姐会炼制灵丹,需要大量的灵物,因此,就算她突然之间要求大量的肉类灵物,也不会有人有什么疑问。
这些灵兽的血肉都被她合成了一种血能,每天阴阳子都要吞噬大量的血能,就在前不久,阴阳子才系收够了足够的能量,化成了一个血茧竖在铃兰的炼丹室当中。
那血茧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无法收入到鬼眸当中,便只能把那东西放在那里,最多做一些装饰稍微掩饰一下。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便不能在让安伯爷进入自己的炼丹室了。
这段时间外面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事实上,就最近这段时间,府内也不是没出过乱子,尤其是她这边,出现了不少探子,卧室里面的东西也曾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混进来的。
这其中最凶险的一次还是给新夫人出殡的那一次,荣哥儿差点儿被抓,这一切都让铃兰心中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那看不见的敌人像是无时无刻都在窥视她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