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的路上,暮向晚开心极了,想到陈夫子刚才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她就想笑。
“初晴,你回来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暮向晚无奈地转身,“我说你又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听晓风说你回来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我不需要你看,我走了!”
“初晴,等一下。”
她刚想走,白黎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暮向晚抬头冷冷地说道。
白黎倒是很听话,他立刻放开了她,后退了好几步,说:“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白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见到你。”
暮向晚看向眼前的白夜,这人,撩妹的技能真是一流。
俊美的脸,温柔的表情,甜蜜的情话,无论哪一个对女子都是致命杀手。
可惜啊,她暮向晚不是花痴,对美男子也没啥兴趣。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够回到现代。
“我说白二公子在向我告白吗?”
白黎愣了一下,问道:“初晴,‘告白’是什么意思?”
暮向晚无语,这缺心眼的人好像不止马文才那个家伙一个,真是难以沟通!
难道这个时代的人都充满了求知欲?
“没什么意思,我回去了!”说着她打了一个呵欠,真的有点困了。
“等等,初晴,你是女子,怎么可以与男子同住?”xuqi.org 海豹小说网
听到这话,暮向晚立刻回头说道:“这和你有关吗?倒是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黎眼角藏笑,走到了她面前,“好,只要你答应不再对我冷漠,我可以考虑一下。”
“白二公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暮向晚谅这个家伙也不会说出去,毕竟,云峰在他来这里之前肯定嘱咐过他了,所以这点她倒不是很担心。
白黎看着暮向晚的背影,静默不言,脸上的微笑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易察觉的危险。
他轻声说道:“初晴,看来这套温柔的方法对你好像不太合适啊!”
无论他怎样温柔以对,她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自从见到他,就一直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不过,他喜欢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更何况是这么有趣又貌美的女子。
这个人,他是要定了!
……
房间里,马文才走来走去,心绪难安。
祝英台刚才对他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吗?
他问了祝英台为什么他会有耳洞,祝英台说是因为身体不好,为了治病,才用簪子穿的耳洞。
这个回答好像却有点牵强附会。
这种治病方法真的让他很难相信,比起这种解释,他更相信祝英台是一个女子。
可是那次,他和王蓝田明明在他洗澡时偷看过,他明明就是一个男子。
暮向晚踏进房间,见马文才走来走去,她笑道:“我说马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转来转去也不嫌头晕啊?”
听到声音,马文才立刻转身:“是你啊!”
“你这态度有点奇怪啊!什么叫是我?这么晚了回房间的不是我是谁?”
“没什么!”
暮向晚觉得马文才心中有事,从刚才她进来,他就一直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
马文才回道:“没事。”
他抬头看向了暮向晚的耳垂,这个人,他之前也怀疑过,只是一直没有验证。
察觉到马文才突然投过来的目光,有点不太舒服,暮向晚上下扫了下自己的全身,然后抬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马文才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了别处,“只是,我有个问题问你。”
“说吧!”暮向晚说着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说,男人为什么会有耳洞?”
“噗……”
听到这话,暮向晚一口水喷了出去,阴差阳错,刚好喷在了马文才的脸上。
马文才的脸都黑了。“云奕,你……”
“啊,对不起。”为了掩饰不安,暮向晚忍住笑意,立刻起身拿了毛巾跑到他身边,“给你毛巾。”
还好是水是凉的,不然马文才都要杀了她了!
不过马文才为什么会这样问?
暮向晚心里猛地一惊,难道说他是看到祝英台的耳洞了?
“你……”
马文才没有说话,恨恨地夺过暮向晚手里毛巾。
“还是我帮你擦吧!”暮向晚是询问的语气。
“好啊!”说着马文才把毛巾递给暮向晚,抬头示意她。
“喂,我说马公子,你还真不客气啊!”暮向晚咬牙接过了毛巾,露出了微笑。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过你。”
“我……”
暮向晚一脸不情愿,她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当真了。
看着手里的毛巾,又看了一眼马文才,她能不能把这毛巾甩在他脸上?
“怎么?你不愿意啊?”马文才问道。
暮向晚立刻点头:“好好好,我擦就是了。”
说着就走上前接过毛巾,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又不能明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稳住他吧!
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对祝英台女扮男装的情况了解多少,暂时还不能和他翻脸。
……
马文才又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梅香。
他知道,这是云奕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香味。
上次抱他去医舍就感觉到了,现在这个人离他这么近……
想到这里马文才立刻握住了暮向晚的手腕,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然后起身退到了离她很远的地方。
”你这是……”暮向晚突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马文才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低沉。“我自己来吧!”
“好吧!”
真是奇怪,暮向晚心想,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脸色突然变了?
“那个,马公子啊,你刚才为什么要问我那样的问题?”
“没什么,你先睡吧!我出去有点事情。”
马文才说完就把毛巾扔在了桌上,急匆匆地出门了。
“喂……”
暮向晚伸出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糟了,这个家伙,已经完全不相信祝英台的身份了。
唉……这祝英台也太不小心了,来书院念书前,为什么不想办法处理一下耳洞?
还好她聪明,在上尼山书院之前就请大夫把耳洞消掉了。
可是,该聪明的人,不该是她啊!
……
马文才在山上吹着冷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刚才让他擦脸,只是为了近距离观察他的耳垂上是否有耳洞。
他看到了,云奕的耳垂空空如也。
这就说明,他是一个男子。
可是,为什么他从不去澡堂洗澡?
为什么他身上会有一缕幽香?
为什么,确定这点后,他的心中会涌起一丝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