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圣母法象广域无疆,玉皇大帝命人择其要字,由太白金星亲自拟订法号,颂赞咏称王母娘娘。
这是天都难得的大婚,堪称史无前例的世纪婚礼,玉帝婚宴的地点就定在凌霄宝殿大酒楼。
月老筋头巴脑的,光是他一个人就足足包揽了媒人、司仪和策划师三重身份,三重身份就代表三重工作,这可把他累得够呛。
姻缘府月老的门童明显没开过荤,一个个跳上跳下又没忙出什么名堂,光是一伙人在那里打嘴仗乱开炮。
“给凡人主持了那么多次,今天还是头一回给神仙包办婚姻……”月老越想越觉得倍有面,好歹玉帝和王母的婚姻也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今后谁也不能再笑话他月老拿钱不办事。
月老身为红线俱乐部最高的院长,他亲自莅临现场督导把关每一个环节,等到三山五岳的纯手工材料全部提调上天,他头三天就开始着手准备布置伸展台。
府邸里扛包抬货的弟子呆板无神,守保守旧,红喜神当即迈着八方步进前院料理,他比马上结婚当新郎官的玉帝更显龙马精神,他兴冲冲指挥小徒儿们利索干活:“都精神点,再过两天就是玉帝大婚的日子,你们千万可别给我搞砸喽!”
“月老,你老人家又不是新娘子,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干什么,又是大袖子,又是拖地的大摆裙,搞得跟个新郎官似的……”
月老宽袖长袍打扮得着实像个招头翘尾的花鸡公,童子们越发嫌弃他天天衣着俗气搭配土气。
两个小冬瓜合伙将压箱底的物件儿搬去凌霄宝殿安置,姻缘府距离凌霄宝殿很有一点远,怨不得两个小冬瓜发牢骚。
“人逢喜事精神爽知不知道,打扮得喜庆点没什么不好,赶明儿玉帝结婚,我还要穿一套大红袍去证婚呢!”月老老越说越有意思。
“幸亏你打光棍没有结过婚,否则你肯定把你家的老古董穿出去给我们丢人现眼……”老冬瓜一年嫌弃,月老天天一身红穿出去像什么样,在天上成天混吃混喝当新郎。
月老故意在老家伙面前一顿故弄玄虚:“我的两瓣嘴这么一说就撮合了!” 玉皇大帝是天庭的主宰者,能帮他保媒那是月老多大的荣幸。
“这事儿还得多谢人家二郎显圣真君的功劳,要不是他,你如今还在给凡人牵红绳呢!”见怪不怪,老冬瓜一脸嘲讽。
月老净只会在晚辈后生面前瞎吹牛,而老冬瓜比他多吃几百年的大米,盖庙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你这个土鳖,不识数的货……”好端端的谷米却是一颗空壳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棉花垃圾。月老青稞状的脸怄得是瘪干瘪平的,脸上紫花开的他无奈摔摔朱袖转身去花坛边规划人生。
“我可是好人家的好稻子,不比你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月老纯粹是吹嘘的功夫,嘴上的文章,老冬瓜有一嘴还一嘴,他心里硬是不服气要跟老月言语格斗。
“那这一箱红绸缎够不够红?”小冬瓜撂下搬抬的金箱子,用手比划箱子里面装饰蟠龙柱的彩蛋灯带。
“不够红,要比我身上这件衣裳还要红……”月老说着就拿自己身上穿的红衣裳做展示用。
“红色瞧着多喜庆啊,我这个人最喜欢红色了!”月老摘了花丛中一朵大苞子的蔷薇花,玫瑰花的花语是热情奔放,他口中念念不忘玫瑰花初绽的爱意,他拿老脸蹭了蹭玫瑰花娇嫩的嫩芽。
“你这么卖力承办宴席,今年肯定能吃上仙桃,我们这些人品阶小,硬是连凌霄宝殿的门都进不去,连把门的官阶都比我们高!”玉帝结婚那天,连新娘子的面都见不到,拆线团的小兔哥越想越生气,心里委屈得很哪!
“这场婚礼它不容易啊,对方来头可不小,天界的西王母,元始天王的大女儿元素公主……”月老有钱多金那又怎样,他揉捏他那华贵的礼袍,这也比不上人家有势力的一根手指头金贵。
重要的事情不能松懈,天界的婚宴活动如火如荼的铺设,尘埃里的旧照早已被抹除干净,如今赶在眉毛眼上容不得手下的弟子半分懈怠,月老使出史上最强杀招连哄带骗地催促弟子死劲干活:
“我要厨房留几道好菜给你们送过来,让食神给你们炖龟仙汤成不成?”月老发威,小弟子们甩脸不依。
“我已经这般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了,难道你们真的非要将天捅个大窟窿出来吗,要是我真的坏事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难道不跟着一起遭天谴吗,不是我说大话整座姻缘府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玉帝的婚事非同小可,在大人大事面前,月老心里头在敲波浪鼓,要是玉帝不与元素公主结合,那么天庭的势力必将溃败,这关系到三界生灵的安危,这件事岂容月老疏忽差漏,他就差给他们这帮小兔崽子给跪了。
“你要是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你口口声声喊着要搞承包,我们手底下的人跟着你全部遭殃,玉帝把活全吩咐给我们干,你看哪个宫里的给我们派人过来使了,还不得都是我们自己干,累死累活受罪全都是我们一帮老的小的,你求了一个好日子,为了赶这破进度我们几个有几天几晚上没合过眼了,天天睁开眼睛就是跟你干活给你搞现场……”天天受些冤枉气,听到一些侮辱人的话,兔儿神真恨不得撂挑子跑回家不干了。
“我这辈子没跪过爹,没跪过妈,就差给你们跪下,你们帮帮我!”月老一向喜笑颜开,今儿个真是鼻涕横流,给兔大佬们不停地作揖。
“好了好了,我们帮你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再哭了,让旁人看到还真以为我们欺负你,说起来你到底比我们年长,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确实不能太过无理……”兔大佬发话这是要原谅他了。
白胡子爷爷当即感激涕零,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俩上来一个人,帮他们把这箱东西抬过去,等会儿我还有用的……”月老重新掌握调度权,他拿出当将军时的威风,吆五喝六指挥角落里多余的人办差。
失去话语权,兔儿小爷一点儿都不恼,谁让他喜欢宠这个半胡子老头呢,这个糟老头子急得跳跳脚的时候怪可爱的,兔儿神不自觉对这个怪老头笑了一下,等他自己发觉时立刻找了个理由回到内屋对照清单查账。
兔耳朵神是小时候月老豢养的毛兔子,他小时候最喜欢在月老的白胡子上打粉红色的蝴蝶结,月老性格总是大大咧咧,他大掌一挥让一帮熊孩子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爱怎么玩耍就怎么玩耍。有时候也会把头伸过去让他们尽情涂鸦,只要他们玩得尽兴他都可以接受的,只要是在能支持的范围之内,他都是可以免费宠孩子的,他可是一位举双手宠粉的老头头。
万紫千红的仙娥在天空中飘来拂去,红袖添香,庄严肃穆的黄金宝殿被仙子们张罗的张灯结彩,风情万种的仙女姐姐风光旖旎地点缀着眼前奢靡的宫殿。
百花仙子送上人间鲜采的千万多花束点缀场地。
财神爷赵公明特地打造了一双金皮鞋献给玉帝。
卷帘大将性格果真老实,他上梁爬房样样精通,他给红楼的楼顶调和砗磲螺贝等精妙画宴,登高扯开寡淡的素布挂上姹紫嫣红的珠帘飘带。
天蓬元帅一双臂膀孔武有力,他是一枚妥妥的肌肉理科男,他整个上午都在忙活搬桌子扛椅子,只要是力气活不在话下,将一帮小仙的苦差事全揽了。
杨戬可以说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督办,天上的仙使不够用,他将下界的地仙全调上来干活,他全程指挥仙君们往食盘里拣货,有干果鲜果,糖脯糕饼,将每一个食盘里全部装满吃食酒水。
天庭的主宰即将大婚,元始天王的女儿出嫁,元素公主所用皆为天下奇珍异宝,她光是出嫁花费的珍宝多如过江之鲫,就连南天门进进出出的神仙的人头都敌不过她手中频频花销的东珠之数。
玉龙三太子此行上天就是为了给玉帝献宝,他七尺六寸的冠须,白玉明珠一般的穿戴,在瑶池圣姑面前倒显俭朴,用人间话说是就是乡里人进城出尽了洋相,他哀哀戚戚当场绝了念头回了西海龙王关门闭户。
杨戬糖舌蜜口不愧是玉帝的亲外孙,他将自己的亲舅舅给卖了,将他的好舅妈哄的是心花怒放,西王母私底下没少塞给他好处费。
杨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得了好处还卖乖,他现在可是王母跟前的第一大宠臣,地位堪比第二个玉帝。
昴日星官运来厚厚一车的果丹皮,鸡崽崽们推动大捆小捆的羊毛毯,星官要将这些新购入的羊绒垫子铺排整间会场的场地。
月老疯魔祭牌后气派登场,红绦子的拐杖摇指殿堂。
婚殿现场的部署效果图大刀阔斧的删改了不下四五遍,就连婚宴嘉宾的座席顺序表也一直在试图改进,月老挑幺挑六挑剔神差们这也干不好那也干不好,全都是酒囊饭袋的命。
日头都过大半了,八仙之一的汉钟离到现在还睡在床上,鼾是鼾屁是屁,雷打都不动一下,月老喊他过来帮忙,那是一点都想不到他的好,用酒仙的话说那全都是他妈的给公司义务加班。
婚礼的头一天,瑶池仙府,人进人出,吵了一老天。
单是钗环珮琚送往瑶台足足跑了七八趟,金母被她们整整伺候了一老天,屁股都坐麻了。
这不一帮人来了又赶不走,从白天一直闹到了晚上,又是试吉服,又是试新妆的,一堆婆婆妈子手脚也不歇停,袍子大了改尺寸,袖子小了放大一码。
新娘的妆造大概花了两个时辰,不是妆太浓,就是粉太素,编辫子扯头发,元素索性吩咐侍莲仙子将她们全都赶了出去,得了一时半刻的清静。
侍莲扯了冠子给她主子的海苔丝篦头,元素公主累得坐在赤云锦的床上休息,她吐槽化妆简直比下凡干活还哭。
玉帝试完大婚用的婚服过来探望元素,元素公主的房间没有多少人伺候,只有常伴她身侧的七名仙女,她们七个丫头齐整整的给玉帝行了礼退出兰闺。
鸳鸯床、合欢被、红娘枕、龙凤烛、一对金蜜瓜,比目比翼的鹣鲽绣花帘,这些都是月老精心策划的惊喜,王母见过婚房的装饰布景后也是欣喜欲狂,暗暗称赞月老有眼光。
元素公主披着两拨如墨似漆的乌丝,许久不见玉帝她光亮的眼稍越发柔情蜜意,活脱脱像个春闺中待嫁的小媳妇儿,她将姗姗来迟的玉帝缓缓招至床边坐下。
银阙瑶台。
珠箔银屏后。
玉帝怀揣忐忑地坐到她身边去,一双腿哆嗦着不敢挨她太近,以免控制不住天神的信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玉帝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元素公主冲动地吻了上去,用吻封住了他的唇。
玉帝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左掌死死地抓住床板,身体和心灵做着最后的反抗。他尽他所能地排斥着瑶池圣母给予的爱欲,玉帝不得不说真的很像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公猫耶!
玉帝的身体做着本能的反抗,但是他被王母原始的欲望给打败,被纷至沓来的命运遥逞跌落蔓引株连的花局。
白日升天,金鼓齐鸣,锣鼓喧嚣的鼓乐刹那间惊天动地,那阵势那排面排山倒海的响震四海仙山。
天府鼓声阵阵,编钟之浩荡震天撼地,开园入席的时辰一到,金兵小将两手搭边双腿前弓后蹬,凌霄宝殿花团锦簇的两扇金门向诸位仙友敞开。
九霄美云,金乌鹤凤,仙家款款登门道贺,先到的先进,后到的后进。
仙境的神仙都是吸风引露的,他们的鸿衣羽裳簌簌带风飘飘悠悠飞跃玉宇琼楼,分别荣登天界欲往天庭入口的四座天门而去,他们个个盛装出席参加玉帝新婚大礼的派对。
“玉帝拘神遣将,邀请我等赴会,我们不敢不参加啊!”哪吒三头六臂,法力无边,头一个冲向最前面。
“我舅舅大婚,千把万年,难得一次热闹,我们这些小孩可要敞开了玩!”杨戬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紧跟哪吒的风火轮。
“难得有这种好事被我们碰上,我这次可要敞开了肚皮吃,要吃得饱饱点!”昴日星官,移星换斗,颠倒乾坤,上完夜班,熬了一晚上的通宵就赶紧收拾奔赴玉帝的新婚。
吕洞宾果真帅气逼人,八仙过海可谓是各显神通,好不威风。
就连天庭挂名不上朝的四神兽,在外地任职的二十八星宿也共同赴会。
“听说西面的人也来了!”雷震子神出鬼没,他的一对大翅膀使得是超出神入化,抢先了昴日星官的速度。
昴日星官呼风呼雨,憋足气跟小毛孩比试耐力。
众仙停下飞升朝身后的金光大道望去,果不其然是西面的活佛悉数前来道贺,看来弥陀罗汉还是给足元始天尊面子,出席了这场天界空前盛后的婚礼。
睡罗汉即使撑胳膊睡觉也在瞬间移动,他的坐骑云也很是拉风蹭蹭往前冲。
举钵罗汉独立黄云,排名第二。
弥勒佛慈悲心肠,他也跑过来助婚一把。
降龙伏虎受瑶池圣母的邀请,他俩骑着坐骑狮子老虎担任天庭重量级的嘉宾。
文殊菩萨和观音大士一道前来,一起出席婚宴。
“嫦娥仙子也巧!”天蓬元帅穿着正式的晚礼服参加晚宴,他在天河中与路过的嫦娥姐姐打招呼。
“嗯!”天河的雾气虚无缥缈,嫦娥仙子飞天借住好风抱紧玉兔超速飞上青云,她启指涌簇兰花比天蓬先行一步,到达琼阁生风的光点。
“你现在对我爱搭不理,以后你肯定会求着我的!”依风仙子腾云驾雾在此截断神魂颠倒的元帅,仙子舞姿鸾姿凤态,同样身为太阴星君座下仙侍,她的美与嫦娥仙子并无二致,只不过她一向在广寒宫深居简出不愿露面罢了。
“天蓬元帅且慢!”卷帘大将因守夜误睡耽搁行程,再说他的飞行器确实要比一般天神要慢上许多,他自知圣卿之间距离拉开太远,落后的他真真是心急如焚,好一通摸盘打滚后,他二指通真达灵戳眉心骨卯足劲儿拼命往前赶。
天蓬元帅为人十分豪爽:“我的驾驭之术略比你强一些,我载你去天宫!”天蓬元帅见是半天云的卷帘在大喊,干脆将他拽上琉璃净华的星孛云,载着头重脚轻的卷帘大将一路向东方火速狂奔。
金蝉子从异域乘风破浪而来,他身穿含有东方元素的唐三彩露肩服饰,耳戴一枚金桑叶的镂空绞丝耳罩,他在风云变色的霖露中突破罗汉的风速,他九曲云的披袍亮亮闪闪无限放光。
天庭的通道宽阔无边四通八达,每个栈道里都挤满了人头,头顶银壶的仙娥们川流不息地穿梭于月亮桥边,前往宫殿腹部的仙使贵宾密密麻麻全速前进,东天门和北天门间接造成人满为患的局面,南天门登录的神灵更是若绎不绝将大门给堵死了,群众拥挤堵塞将两个守门小将踢飞出去。
“听说玉帝大婚,就连凡间的妖精都想跑上天窥视皇家风范!”陌生的佳客说道,不知道平常是躲在哪个深山老林里的道场修炼,相熟的仙友没几个人。
前面的人早就坐下不动,后面来的人赶紧找位置坐,整个会场闹哄哄的,生怕你抢了我的好位置,我占了你的好桌子,老仙就像人间的小孩过家家,幸好每个桌上都清晰标明大小仙的尊号,他们这才没有老糊涂把坐席搞错。
随着月老大喊一声吉时已到,各家代表手脚麻利的安顿坐正,没有位置的随便找个位置先行坐上去,争取不打扰头里的人。仙神们安安静静保持沉默,一大排放眼望去,坐席序列整整齐齐的,嘉宾们衣着整齐,坐姿有度,全体安静无声没有制造出一点噪音。
太上忘情,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都是神仙中人,他们不必截教是阐教的曙光,太白金星泰然自若的上台发言:“静则神藏,躁则消亡,全体肃静!”
刚开始表演的是婚宴上的创新曲目,御鸟司的神兽通通出笼,极乐鸟因此全部释放在殿前舞乐。
极乐鸟的的歌声清脆悦耳,养怡性情,嫦娥和吴刚的足踢舞鞋款款踩踏棉花软的红毯,二人身穿霓裳羽衣在观众面前翩翩起舞,舞台上的吴刚趁此机会在清冷女神面前大跳求偶之舞,清净仙子也在化身魔女模仿鸟雀歌舞给予雄鸟热烈般的回应,雌雄双煞通力合作大跳双人舞极乐之舞,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俊男靓女的组合也是十分的养眼。
“精彩!”凌霄宝殿的圣众坐无虚席,广寒宫的舞蹈瞬间就赢得了台下众人雷鸣般的掌声,嫦娥精心编撰的舞蹈十分走心,观众看了心里也高兴。
一舞毕,观众席安如雀巢,他们待首灵静聆听榜文,太白金星准备提前出发当面宣读檄缴。
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黄榜,候场的太白金星接着登台宣言谶录。
玉帝深思利用口述简扼文章,太白金星亲自沾墨誊抄敬天地祈闻,他手捧祭文榜齿牙嚼文,以敬天地神祉晦光。
“自天地混沌,体育阴阳,君神创世,淮渎太阴,云泥下浊上清。云霆伊始,万圣之国,能公卿相飞升来朝。头顶悬梁而后知苦焉,天宫三象盘旋无措无四体鳖环衬托,司南指南斗北在苦海之中倒浮沉沦。太白金星食斗斛之禄往复三界寻找能人捍严天庭,自请贤明君王上天位列星班。”天庭星布云环伺,太阳跳出轮回的沼泽,太白金星摘录《七星文》选段。
太白一语讣告,观众们惊动魂骨,心灵虔诚,燕雀鸿鹄之众洗心涤尘般聆听诲悟。
太白金星的语句停顿了一下,接着口诵黄布经绢:“玉帝十世十生,十室九悲,两世一身合为一梦,一梦天机引来神者的窥视。玉帝玄黄正身,乾坤武道,撼涉凡尘。乳儿虽小,尚不知信义何为;乳牙吐言,尚不知悲厄为何,梦邪真邪皆为大梦也,纯明难明复为苦薮焉。天生一皇,扶托朝阳,东野一信,子规二报,在地不变唯卒,在天德馨惟皇,惜民养政,于彼朝纲。夫养训教,变则通变,不变应是万变机耳……”
玉帝口念凡经,无故头痛:“修身却欠富,女娲虽然给了朕凡人无法企及的生活,但同时命运的轨迹阴晴变数,月环崩环仍有缺牙,玉帝苦竹般的修行并是饱尝囊袖的!”
太白金星一个人在台上唧唧歪歪念叨了大半天,月老本身就不是一个舞文弄墨的神仙,他平常就是在姻缘府干干体力活不喜欢动脑筋的家伙,月老稍稍抬抬手,跟演讲台上的太白老哥会会意打打照面,示意他声情并茂的朗读可以点到为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月老掐准时辰默背台词稿,太白金星是时候下台,换准备功夫做足的月老上台,这小老弟没事就是爱出风头。
“……!”黄钟大吕,礼乐交响,月老生平第一次在太白精心的照顾下出尽风头,昏昏欲睡的普罗大众也因此振聋发聩。
玉帝昨日宿在王母房中,夜里累扒下睡到今天早上还没起。
天光初亮,月老兴奋了一晚上没睡,他精神抖擞野狼速度般奔跑叫醒了全府中睡懒觉的打工人。
“不找当官的老子,也要跟个讨饭的老娘,你们跟着我始终是没错的,说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了!”月老又在给游行的睡神们画大饼充饥。
早起三光,晚起三慌,这下懒觉不能多睡,不管是成年的还是没成年的,老的还是少的,赖床上不醒的全体员工都要摸亮爬起干活,每一处人马仍需复查婚宴上容易疏忽漏掉的细节,月老胆大心细希望此次宴会员工们零错误零疏漏是最好。
织房的仙女们受月老折枝所托掐着点儿来护送吉服,她们兢兢业业不得已敲开房门打断了佳偶落枕熟睡的时光。
仙娥尊亲抱样,衣锦素丹,隔着薄薄的纱料可以看到里面吹弹可破的肌肤,她肤若凝脂,手如柔荑,葱淡的手指抚平婚袍上的多处褶皱。
玉帝见仪式尚早先起身让两命仙娥打理繁琐的衣身,王母躺在红榻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玉帝的新衣,她随手披了一件柔顺的纱衫搭在肩部……
王母顾不上自己的妆造,她先帮着玉帝料理成套的服装和打结的配饰,玉帝打扮完结花费了王母不少的心血,两边的仙娥筋疲力尽也跟着出了一把力。
帮玉帝高戴象征天地主宰的冠冕,朱砂珠穗在眼前摇摇晃晃,行礼的仙娥和殿外候着的仙子仙使跟随玉帝一道摆驾凌霄宝殿完婚。
“礼敬皇天,下敬鬿人……,现在让我们有请玉帝和王母闪亮登场!”月老将镜头给到一对新人,他则快闪闪到一边去。
繁花似锦,落英缤纷。
粉妆玉砌的彩堂,嘉宾们举目张眶,玉帝携手王母娘娘隆重登场,粉墨般的花瓣纷扬华堂,二人双双披戴着长长的金丝宝石缝制的婚袍,熏染过四洞九十二岛喜迎天庆奉献的果木香料。
玉帝的服装三层外三层,外面还套了一层大红袍,头戴冠冕,凤尾拉满九霄。
“一拜皇天,二拜后土!”在东方仙臣和西门神友的见证下,他俩阴阳调和后互相交拜天地。
婚礼过后就是摆酒筵席,娇美的仙姑燕步蝶环捧上各种美食佳酿,面对一桌子美味佳肴,赤脚大仙屈老起头先敬玉帝一杯薄酒,后面就不讲那些客气话敞开了肠胃喝。
金汁玉液酒,琉璃夜光杯,天蓬元帅不讲礼德,秋风一扫瓜盘空空荡荡,杯盘碗盏空空如也,他转头吩咐仙姑将鲜果添了重上。
玉帝和王母的座席设在金字塔的最顶层,他们的高位可以达到俯瞰众生的程度。玉帝曾经也是一个怀抱理想的有志青年,一昔春风得意并非是他之过,他的漫漫人生路才达到如今辉煌的成就。
玉帝跟着一帮老臣贤臣比酒,一轮喝了又一轮,你敬我我又再敬你,他着实有些面红面热,比试酒量自然是过关的。
浅尝了两口干果佳果,略喝了一点点酒,王母看出玉帝的不适,她代玉帝饮酒礼敬大家的情谊。
东西方以婚殿御道的交界点隔开,玉帝王母坐北朝南,菩萨罗汉居于右室,圣卿圣相端坐左方。
“我东方流传着一句古谚,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王母先行举杯朝西恭贺灵山的朋友不辞辛劳赏脸来吃一杯酒,罗汉菩萨同样赏光也不甚荣幸,生为来客他们当即起身回敬玉帝王母一杯佳酿聊表心意。
王母接着拎起酒壶倒满一杯香醇的红葡萄酒,她给自家的圣臣粗粗的敬了一轮。
三巡过后,黄汤淡水喝了一盅又一盅,王母面红耳赤,玉帝也觉察出她的失态,为了一劳永逸断除这场酒局。玉帝想了一个办法,他连喝几盅美酒将这帮醉糊涂眼的神仙干趴下。
“嘚铛里个啷……”天蓬元帅盘着腿哼着最热情的歌谣,依风仙子也开始喜欢说醉话。
时间一晃过得好快,没怎么喝酒人都已经醉趴下了。
殿外月上柳梢头,年纪小的哪吒趴在酒桌上睡觉,杨戬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千里眼迷迷糊糊的在玩摸眼,唯有几个老的旗鼓相当在斗酒。一帮老骨干喝的喝玩的玩,已经聚拢在一块划拳猜谜,唯有黄汤杯不离手。
汉钟离和铁拐李可有意思,他俩一对老活宝号称千杯不醉,两人隔空碰杯相互取酒对饮。
“我从不喝酒,因为酒精能够做出麻痹大脑的事,我不走错误的路,我只走自己的路!”太白金星气定神闲地喝着一杯凉茶,喝酒容易误事,他习惯了滴酒不沾,倒是他老哥喝了两杯白的,说是只喝两杯,喝完两杯就真的再也不碰了。
喝的时辰差不多了,太白金星轻手轻脚回殿就寝,连日来操持公务,他这把老身子骨也消瘦不少,现在他只想早早的回去休息睡个安稳觉。
太上老君婉拒太白老弟的邀请,他还想再坐一会儿再走。
朱幡的通明殿,明火昭彰陈设,案上花生桂圆应有尽有,就连南极仙翁进贡的朱果也拿了瓷碟子摆上去。
二人在仙娥的服侍下脱去了层层叠叠的喜褂喜服。
“你喜欢吃糖果,我将天上人间但凡有的糖果全弄了上来!”流苏月锦桌上摆满精致的漆盒,中国红的食格里装点了各式各样栩栩如生的糖果。
王母单穿红知了袍跟上榻歪坐的玉帝叽歪,她取出一枚糖脯咬碎一块脆脆的三角形小西瓜。
玉帝的软肋就是大部分的果干饴糖,眼见深红浅红的糖块糖豆,玉帝顿时馋心四起,下榻直奔色香诱人的水果糖。
王母抓了一颗糖扔在嘴里当零食,她呼之欲出抽出圆凳请玉帝坐下,俩人一道瓜分甜蜜清新的水果糖。
玉帝尝了一颗彩虹糖,便再也没有深入体会舌苔间酸涩的味道。
红彤彤的喜床喜被,剪烛的火苗登高又冒起,似乎不愿意这一刻被剪裁。
玉帝臂弯一用力轻轻松松抱起王母,他将王母放在鸳鸯锦帐的喜床上,他随即也坐上床围,王母将头偏依他的肩膀头,俩人趁夜聊了许多夫妻间的私房话。
“这块珠子里面承载了我无上的法力,你将它收好留着防身!”与玉帝谈话斟酌,王母盈盈一笑,她摸出怀间一块莹莹洁玉的琉璃腰佩送给玉帝傍身。
玉帝虽身俱荣威,但法力不济,常下界百途难免遭到妖魔精怪侵袭,此襄王母是要保住他的精体。
天界宝库之中珠玉宝器无数,玉帝将唯一贴身的暖红玉佩作为交换的信物送给王母,王母必当珍重收藏。
玉帝依然保持他睡眠的姿势,在红缯紫绡的婚房里,一睡不醒,酣甜如梦。
三更天的时候,王母则和她的侍女偷偷下凡,王母带着似莲来到玉帝的老家,在凡间四处打听玉帝的喜好吃食,他们两个在人间盲目的寻找像没头的苍蝇乱逛。
老贩子搅动抹布洋洋得意,他冲着视线圈里的商贩扯皮拉筋:“我这儿的稀饭咸菜,那可是远近闻名,就连天上的神仙来了都要尝上一口,这不玉帝小时候经常跑来我祖宗他大爷的摊子上喝一碗粥,还会要上一碟咸菜配着白粥吃!”
王母一听这可有戏,去他家专门要了一碗稀饭配榨菜,试一下他们家的味道是否真有这么邪乎?
咸菜配白粥是那个贩子家的绝活,老贩子大夸特夸:“这姑娘会吃!”
老贩子竖完大拇指就赶紧去小厨房盛粥添榨菜,两碗粥,两碟咸菜实打实放在两位姑娘的面前,榨菜咸咸辣辣辛辣的滋味着实是掺不得一点假。
“姑娘们,尝尝我家的味道!”老贩子客客气气招呼客人们用餐。“这腌菜丝、酸豆角、咸萝卜丁、都是我儿子媳妇亲手拌的,这跟外面卖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先吃菜,后喝粥……”娇俏的小妞舀了一勺绵白的粥送入口中,老贩子作势提醒她喝粥吃菜的顺序错了。
“这粥熬得不稀也不稠,味道不错!”稀饭糊面熬得不起糊,添柴的火候还是挺讲究的。
“你们家还有没有别的?”侍莲见人间摊贩上的食物略有些寒碜,清粥小菜更是难以入口,富贵闲养的她瞬间觉得下不去嘴。
“有!不过我们家就这萝卜丁的味道强一点!”老贩子厨艺不精,一生就会拌咸菜干。
“辣椒油,辣椒粉,五香粉……”王母起筷尝了一口咸萝卜丁,味道果真不错,味蕾受到强烈的川渝刺激。
“这姑娘可真识货……”王母称赞萝卜豆角好吃,老贩子觉得倍有面。
“老板,你这咸菜卖不卖,我想打包一罐咸菜走……”王母非常喜爱玉帝家乡的小众美食。
“我这咸菜都是搭着粥卖的,单卖不卖啊!”没做过这种生意,老贩子显得很难办。
“姑娘,你是哪来的?”老贩子随口多问了一句。
“仙螺岛!”王母娘娘无心答了一句。
“这样,你卖给我们一些粥,再搞一坛萝卜干我们带走,是多少钱我们不会差你一分!”侍莲掏出一锭大银子付账。
老贩子卖了一辈子咸菜,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元宝,他当机去地窖搬来一坛咸菜送给她俩吃。
王母掂了掂瓷坛子的重量,老板真大方份量也不少,抱着贩子打包好的萝卜干,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抢着红日头出红之前,主仆二人修真御瑶双双回天庭。
这个点,玉帝刚好起床,王母回来的正是时候。
“快过来吃饭!”王母早已备下稀饭腌菜,喊玉帝过来吃早饭。
人间的萝卜丁丁可比天庭的馐珍肴馔好吃多了,就着腌菜萝卜咽稀饭,玉帝在瓷钵子里上手添了满满两大碗稀饭。
“这些都是穷人的玩意儿!”自有凡人吃不上饭,当这些地里头的野菜当宝,王母可怜凡人的境遇。
“……!”玉帝心里一迷噔,喝粥的手默默抓住她的白爪子。
王母饶有兴致地打听着玉帝趣味的过往:“听说你小时候经常跑他家去喝粥……”
玉帝实话实说:“那是很久远的事儿了,如果不是太白金星招我上天,我可能也跟他们一样子孙万代了。”
“快去上朝吧!”马上就到上朝的时辰,王母截住玉帝的伤心往事,劝玉帝尽快去上朝处理天务。
一碟酸豆角都快被王母吃光了,玉帝真是将光盘行动落实到底,王母的侍女扑涌进门收拾碗碟。
新婚一夜过后,玉帝仍旧马不停蹄地登上朝堂,他气势如虹穿过寸短寸长的御道,大手拉袖,霸气侧漏,英武决断。
从心理角度来说玉帝不想背靠姥亲爷的关系网,但他镀金的铁证确实是元始天尊的准女婿不假,铜柱两侧有多少朝臣是仰慕他圣境外的背景呢,玉帝心里多少明晓点事故。
九天九域皆属太平,凡间也无事相干,玉帝开了半个时辰的会便各自解散了。
玉帝对待王母极好,都说夫妻伉俪,他经常帮王母按摩梳头,在神仙堆里总是天地传说的鳒鲽情深。
“这玉帝和菩萨针锋相对,受累的还是我们这些底下的人,大家伙觉得该如何站队为好?”一个老倌削尖了脑袋邀请大家站队。
天庭的叛变者比比皆是,难道他们真的不会忠君爱国吗?
第二天侍莲临时通知大家紧急开会,总有那么几个仙神晚到,而后慌慌张张地提着青袍带踏破凌霄宝殿的门槛,快速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
因为靠近最后面一排避嫌的位置,总有人会以为神不知觉可以逃脱神明的法眼,侍莲扮作寻常的男使绷直肇台观望下面的动向,她默不作声的洞察这些仙神暗地里搞的小动作,待到王母临近时就将仙友们包藏祸心的证据随时揭发出来。
玉帝困龙无故缺席,群仙摇头摆尾不知所措,现下群龙无首不知如何应对?
王母娘娘施法将本该上班的玉帝施法迷晕,她则亲自代替玉帝出席要紧的会议,王母娘娘浩浩荡荡领着一群仙女登入大殿的甬道,天界的微末使臣优先拜倒叩服瑶池圣母的裙带。
“我会帮玉帝执掌天道管理人道……”侍莲首先将这帮奸细交予王母处置,王母娘娘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惩罚这些叛逆的神灵,刑罚太轻不解气不说难以服众,刑罚太重容易滋生事端与西天为敌,王母娘娘欲要重罚然祸患无穷,圣卿圣元议论词穷,她拿出帝后高傲的姿态公开支持玉帝的天神论。
王母娘娘照搬照抄甩出她父元始天王的口谕:“我父威严,不喜拔心论计,唯望天庭隔世安详,神民不得有异心,叛离臣宗,若有心衰者暴动,如意抢劫于天无益,行炁丒逆必得掼心?亡……”
“从今天起,我的话就是玉帝的话,谁也不能违背玉帝的命令,否则我将联合三界清除他……”王母娘娘一介女流丝毫不逊于英勇男儿。
王母娘娘借势得势,天威拽手,整座大殿俯望而去,王母的鼓浪之牙嗡鸣阵阵,优越卓著的音波殃及人人自危的池鱼。
王母的绝对英姿压倒一切势利眼和不甘心屈服的仙圣,群仙们的心里头是对王母的打法会心又会意,他们纵横联合起来是麦浪般对王母娘娘毕恭毕敬折膝下跪,对于王母的丈夫玉帝今后更是从心而尊俯首称臣甘为孺子牛,王母娘娘一枝独秀显然对压倒性的成功很满意。
暂时压制住了这帮蠢蠢欲动的老家伙,他们纷忙为西天效力而祸害自己的朝纲,王母娘娘真恨不得唾他骂他。
百花失色的大殿,苦瓜甜瓜大把的是,他们哑口无言偃旗息鼓地耸搭着狗头,再没了先前作威作福时的雄风。
从前不听话的他们狂妄地牵着玉帝的鼻子走,因为他们明知玉帝战胜不了外企的势力,现在自从有了王母锲而不舍地帮助玉帝竖立天威,他们就再也没了之前气焰嚣张的模样,他们混在人堆里默默无言不敢面视天权。
“你想搞垮我,搞垮玉帝,我告诉你连门都没有,我不会眼睁睁坐视不理的,若想与天庭重修旧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王母娘娘不会再放任不管,也不会助长天庭的歪风邪气日益毒害朝纲,她选择与玉帝统一战线,一起为天庭效力奋战。
算算出门的时间,玉帝这会儿该起了,王母娘娘料到迷烟的药效已然失灵,她决定立刻赶回宫殿不愿错过与玉帝约会的时间。“摆驾,回宫!”王母娘娘从少女再到人妻,不得不说她真有女帝的风范。
“恭送王母娘娘!”群仙全部折腰恭送王母,他们哗哗啦啦跪倒一大片腥红的大红猩猩毛毡地毯。
“等到天庭真正沦丧天道,你们究竟可以得到什么,是天还是地,不要教你们的利欲熏心取代了你们的良知,不要做出祸国殃民的蠢事,我劝你们趁早把损害子孙的事扼杀在摇篮里……”王母娘娘锋芒毕露,她必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墙头草暂时震慑住。
“起初看在父王的面子,我还敬和尚们三分,现在他们的人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既然已经把手伸到我们脚下来了!”头上顶着一窝屎快速前行,王母心中十分憋屈,等回到了与玉帝共同组建的爱巢,王母急躁的步伐刻意放慢了许多,因为她不想让玉帝看到她生气的时候的样子。
侍莲领着一帮仙女在后面紧赶慢赶,徐徐绽放的莲花步穷追不舍不知变动得有多快,这厢王母总算是停下了匆匆的步调。
“莫怨西风误东风,东风堪比白首春!”玉帝蓦然出现在门后,两个人相见不需要只言片语,只需要一个多情的眼神,一份多情的温暖,春风自会化解冰冻寒凉的心脏。
王母在玉帝跟前就只是作为一个人妻的现象出现,玉帝偶尔卖卖乖,王母就会因为他的柔情而动容,从而对他死心塌地不弃前嫌。
王母瞬间换脸放下了帝后尊贵的架势,还有她刚刚明明在工作中想要刀人的气场,她整理好糟糕透顶的心情准备迎接玉帝的笑脸。
玉帝听说就在刚刚王母特意上朝替他撑腰,王母娘娘一番唇枪舌战打压一片黑暗势力,玉帝就非常感动吧,突然爱意如潮水般涌入她的怀抱,王母对待玉帝的呵护怀抱很柔和。
玉帝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两人之间透明的关系与日俱增,从前疏冷的隔阂不复存在,春闺房里兰桂幽香,总是你侬我侬,无限情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