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并未多言,也没有安慰江氏,只是点头答应了有空问问云帆如何想的。
这是云帆和素风的事情,也不能云帆一人做主,所以云珞珈答应了,也只是真的问问想法,而不会去左右他们的想法。
席间所有人都到齐了,只有已经出家的老五不在。
想起老五,云珞珈心中总是觉得遗憾。
她有时候会想,若是当年她并未放水让云逸带着北疆的郡主走,结果会不会与现在不同?
可惜没有若是,也不会有后悔的机会。
人的一辈子总会做错很多事情,她时常觉得她做的错事很多,并且因此难过不已,久久走不出来。
可徐中铭说的没错,过去了的已经无法挽回了,只能后来尽量弥补,人活着就得往前看,若是一直活在过去,真的很难活下去。
所以云珞珈这些年挣到的钱,都用来造福百姓了。
建造养老院,福利院,建造免费学堂,为百姓修路,赈灾,免费草药和义诊。
只要能用得上银子的,云珞珈都让秦封填上。
饶是这样,要不是徐中铭的开导,她还是会忆起以前君玄翊造的孽,从而感觉自责。
在丞相府用了膳食后,云珞珈和君青宴才回宫去。
在马车里的时候,君青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悄咪咪靠近云珞珈耳边,在她耳边低声道:“珈儿第一次塞我嘴里的肚兜,我还收着。”
开始的时候是觉得这玩意太私密,所以顺手就收了起来。
可收起来之后,发现那玩意不能随便扔了,收起来又显得有些变态,但也不好开口还给云珞珈,所以他就找了个箱子将那件肚兜给锁起来了。
这些年,那个箱子还放在他收藏的那堆东西中的一个角落。
“哦?”
云珞珈忽然坏笑起来,对着君青宴挑眉,故意调侃,“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啧啧啧,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君青宴被她调侃的老脸一红,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那东西过过于私密,我没有办法处理。”
这些年难得看到君青宴脸红,云珞珈笑着拉开他的手,亲了下他的脸颊,“我知道,逗你的。”
她把头靠在君青宴的肩头,扬起了嘴角,“其实那时候的事,我一直都欠你个道歉,虽说是不得已,可我那时候年少轻狂,又浑身都是刺,防备心重,又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还不怕死,狂妄还不懂事,感觉睡了就睡了,完全没想过你是不愿意的。”
那时候她总觉得君青宴做事瞻前顾后的,一点都不果断,手段也太过于温和了。
因为观念不同,她没少跟君青宴争论吵起来。
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己很牛,脾气又倔,每次都是君青宴妥协。
如今想想,那会的她真的是不成熟,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不是有君青宴背后给她撑腰,她估计都活不到大结局。
也许是真的年纪大了,她现在时常会回忆以前的事情。
君青宴笑着摸了摸了她的脸颊,“当时确实是不愿意,毕竟我守了那么多年的童子身,就这样被个不认识的女人夺了去,真的是气得我恨不得杀了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想起那时候,云珞珈不仅是强行睡了他,还用肚兜堵他的嘴,把他塞进了床底,把他的玉佩也拿走了。
“后来怎么没动手?”云珞珈跟君青宴聊起初见,觉得很是新奇。
两人虽然是拿这件事开了很多次玩笑,可却从来没有这么细致的聊起过当时的感想。
其实君青宴找到相府的手,云珞珈根本没有从君青宴的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杀气,就连戾气和怒意都没有感受到。
君青宴摇头笑着,“我在床底就听到了你被人陷害的事情,去到相府看到你那么凶,我怕你打我。”
他在跟云珞珈开玩笑,实际上为什么他也不不知道。
他本身就不会随意杀人,而且也不爱跟女人计较,虽说云珞珈对他做的事情实在是过分了些,可在看到云珞珈,他觉得她要是愿意负责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虽然是因为当时的局势稍微有些纠结,但他很快就确定自己想要娶云珞珈了。
她的果断勇敢,甚至她的狂妄,他都觉得很有趣。
本来已经决定摆烂让帝王放宽心的他,忽然就想崛起保护她的猖狂和任性妄为了。
云珞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说,女人,你引起了本王的注意,本王对你很感兴趣。”
君青宴被云珞珈这夸张的语气和话语给逗笑了,笑声爽朗快意,透着无限愉悦。
外面的小福禄等人听到君青宴的笑声,也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也就跟皇后娘娘在一起的时候,陛下才会笑的这么开心。
小福禄觉得,只要云珞珈在,君青宴就没有烦心的时候。
两人闲聊很快到了皇宫。
云珞珈牵着君青宴的手有些着急的往凤仪宫去,“离宫大半日,想我的小公主了。”
小公主君青宴取名君慕慕,虽然是有好几个乳母日常照顾,但白日一直都是云珞珈亲自母乳喂养的。
她觉得念念小的时候她没有喂养,这个她想要亲自喂养。
虽说母乳喂养会导致身材走样,可作为母亲,她还是决定要亲自喂养。
不过今日她出门时间比较长,让乳母中间喂养两次。
月子期间君青宴害怕云珞珈夜间睡不好,小公主就让乳母带去偏殿住。
夜间的时候,交给乳母喂养。
“你呀,有了牵挂,都不需要我阻止,自己都不愿意出宫了。”君青宴眼神宠溺的看着云珞珈,随着她加快了脚步。
这些日子,他看得出云珞珈对这个孩子有多么的上心。
她虽也很疼爱念念,但大抵是她回来的时候念念就三岁了,她也没带过孩子的原因,根本没有现在这般事无巨细。
“可不是。”云珞珈并不否认。
君青宴忽然想起一事,问云珞珈,“当初给我吃的那个不可有孕的药,得再给我一颗了。”
云珞珈出月子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他都没敢碰云珞珈,想了几次见云珞珈有些累,便都没提起。
今日想起来,便顺便提了。
心惊胆战的感觉,他可不想再次经历了。
“晚点再说。”云珞珈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泣声,心脏陡然一颤,松开君青宴的手就大步往前跑,“慕慕在哭,哭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