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两步追上孟清澜,把手里装着兔子的笼子塞进孟清澜手里,对着她扬唇笑道:“既然你不愿嫁我,那便当我是好友,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他说着,一拍脑门,“有皇后娘娘,你也不会需要我,不过没事,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找我。”
说完,没等孟清澜拒绝,他转头就跑了。
云珞珈本来没想听这么多的,可是一不小心就听完了。
看到孟清澜回来,云珞珈恢复了慵懒的姿态,就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看着孟清澜手里提着的白兔,笑了笑,“这兔子还挺肥,估计有不少肉可以吃。”
在听到云珞珈要吃兔子的时候,孟清澜的神情稍微顿了下。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把兔子放到了旁边。
云珞珈也没再继续说吃兔子的事,让孟清澜先坐下,“李将军来就是送兔子的?”
“嗯。”孟清澜有些失神,去给云珞珈倒茶的时候,差点就烫到了手。
好在云珞珈一直看着她,赶紧坐起来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傻乎乎的徒手去拎滚烫的水壶。
“怎么了,见了李彦一趟回来魂不守舍的?”云珞珈明知故问。
她觉得这件事,还是得孟清澜愿意说,所以她就装作不知道。
孟清澜回神,看向云珞珈,笑着摇了摇头,别开了视线,“没什么事,我有些走神了,以后会注意的。”
她想要把手抽回去给云珞珈倒茶,云珞珈并没有放手,反而握紧了。
她疑惑抬眸看向云珞珈,发现云珞珈在盯着她。
云珞珈的视线太过于有穿透力,看得她莫名的觉得心慌。
“娘娘为何这么看着我?”孟清澜有些不解的询问。
“没事,我就看看烫着没有。”云珞珈笑着松开了她的手,提醒她,“小心些。”
“嗯。”孟清澜点头应了。
云珞珈躺回去,面色平静的看着孟清澜,语气随意道:“我说过,我会是你的后盾,你想做什么大胆去做,想要的也与我说,我都会帮你的,事情不要放在心里纠结。”
孟清澜一直都知道云珞珈对她很好,但是这件事她不好说,说了就担心云珞珈会劝她接受李彦。
她是真的不想嫁人。
在云珞珈救下她那一刻,告诉她女人的贞操不是在罗裙之下的时候,她就决定要留在云珞珈的身边一辈子了。
“嗯,我若是有事,定然跟您说。”孟清澜还是没有选择跟云珞珈说李彦的事情。
孟清澜不愿意说,云珞珈就没有再多问,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品了一口。
这些日子,补血的药膳吃的她想要吐,可依旧供不上君青宴所需的。
君青宴这些日子身上伤口在慢慢的愈合,只是还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云珞珈每天都在劝自己耐心等待,才能抑制住想要把自己放干了的冲动。
云珞珈喝了会茶,起身回去栓门午休去了。
她进了空间,查看了下君青宴的情况。
其实她的血没有白放,君青宴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至少他身上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
只是这个过程对她来说有些漫长了。
她检查了下君青宴背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缓缓愈合,还能看到粉嫩的伤口印迹,相信再过不久,伤口就可以完全消失了。
云珞珈掀开袖子,把包着伤口的纱布解开,忍着痛扯开伤口,给君青宴放了一口血。
担心孟清澜发现端倪,她已经让手腕的伤口自然愈合了,最近都是用手臂的伤口给君青宴放血。
她最近严重贫血,才放了这么一点,她就觉得有些晕了。
赶紧吃了一把子补血药,她爬到了君青宴的里面,在他身边躺下休息了。
要不是之前她用小皇帝的血试过了没有用,她倒是会想别人的血有没有用,找点来分担一下。
可似乎只有她的血才有用,所以只能用她的血。
血这样放下去可不行,以后得注意着点减少分量。
不然到时候不等君青宴醒来,她就支撑不住倒下去了。
在君青宴身边睡了一小会,云珞珈就离开了空间。
她准备这几日就收拾回澧朝去了。
已经大半年没有看到孩子们了,她心里很是想念。
虽说知道孩子们都好,可她真的很想他们。
溪南这次因为怀了个双胎,所以提前生产了,这胎生下了一男一女,大人小孩都很平安。
她从青鸢的来信中得知,这次十一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预感,在溪南生产的时候赶回去的,亲眼见证了两个孩子的出生。
这一年来,云珞珈跟十一一直都有书信来往。
十一是个倔脾气,他立誓要打下北疆,便会坚定的死磕下去。
溪南生产后,他只陪伴了溪南和孩子几日,就赶了回去。
孩大不由娘,况且云珞珈又是那种爱放养,只要孩子健康,不伤天害理,她都不会太过于干涉的教育方式。
所以对于十一的决定,她从未干涉过。
她将这边的事情处理了一番,准备留下一部分兵力,剩余的大军跟随她一起回都城。
琐碎的事情单衡和青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云珞珈就负责给出一些重要的决策。
但就睡这些事,完全处理好也用了大半月。
云珞珈的伤口彻底好了,可是气色看起来却每况愈下,还有几次走着路都要晕倒了,吓得孟清澜好几次都要去给她找御医看看。
云珞珈每次都笑着告诉她,“我就是神医,那里需要什么御医,我就是没有休息好。”
秦墨每日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是有空就去看云珞珈。
看到她气色这么差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担忧的询问她要不要找御医。
手握未来剧本的他,清楚的知道云珞珈不会死,可还是有些担心。
云珞珈跟他说自己没事,询问了下温沅的近况。
云珞珈下令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温沅死了,所以温沅如今还被吊着一口气,痛苦至极的活着。
说起温沅,秦墨满脸的一言难尽,“全身溃烂,出气多进气少了,我估计就这几天了。”
听到秦墨的话,云珞珈略微蹙眉,喊了尾六,让他去把温沅解决了。
折磨了这么久,云珞珈的怒气已经出了,她可以去死了。
她就快回澧朝了,不可能带着温沅回去,所以到了处理的时候了。
就在云珞珈收拾好准备明日启程的时候,李彦忽然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胡虞族士兵去见她。
看到那个奄奄一息的胡虞族士兵的时候,云珞珈的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