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后,云珞珈准备休息两天就带着十一回澧朝。
族长和雾媚想要留下十一在族长府住上两日,但是十一却不愿意,他们也没办法强留。
方才宴席上发现十一什么吃的多,那让人给十一准备了许多带走。
这次去澧朝,雾媚和多伦去送十一和云珞珈,也兼带着与澧朝谈同盟的事情。
跟他们一同去的,还有两位比较年轻得的长老。
云珞珈与他们商议好了出发的日期,白日里就带着大林子和十一骑马在金沙城转了转。
十一是胡虞族名义上的少族长,倘若他愿意,日后整个胡虞族都是他的。
前两日,云珞珈亲自出城去关着元奎父子的水牢里看了眼。
元奎父子已经彻底没有了气息,面部溃烂到几乎认不出来。
密室里弥漫着呛人的气味,云珞珈捂口鼻看了眼就离开了。
这对父子坏事做尽,丧尽天良,如今的下场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云珞珈在街上给十一买了好多吃的,买了些有胡虞族特色的东西,准备带回去给家里人做礼物。
云帆此次的任务虽然是为了护送云珞珈,可生意他却没有落下,该拿的货物都拿了,该赚的钱也全都赚到了手了。
听到云珞珈说是要回去的时候,他笑着给云珞珈打着扇子,“七妹可算是要回去了,再不回去,爹娘祖母他们都要急疯了。”
这些天,江氏也让人送过两回信来,都是询问云珞珈的。
“娘每次写家书都要交代我照顾好小七妹,倘若让小七妹瘦了,回去就要对我不客气了。”
云帆打量着云珞珈,视线在她腰上扫了一圈,忽然疑惑的“咦”了一声,“小七妹近来看吃的不多,到似乎是还胖了些。”
出来有一个多月了,身上的冬衣已经换成了春衣,可云珞珈的腰身似乎没有细。
云珞珈低头看了眼,三个多月是有孕肚了,但是看的不是很明显。
打眼一看确实像是胖了些的。
她怀孕的事情暂时谁都没说,就连着身边伺候的墨鸾三人她都没有说过。
算起来她跟君青宴成亲已经一个多月了,怀孕了也是正常事。
她不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而且也没有说这个事情的契机。
还是等回了京都,到时候与君青宴一起回去家里再说。
她抬起头对着云帆笑了笑,“可能是这里水土养人,你看当地人不都是身材魁梧的。”
云帆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却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无论如何,还胖一些好,这样回去我也不会被爹娘骂了,你那夫君不会给我脸色看了。”
想起家人和君青宴,云珞珈忽然归心似箭。
不过好在已经快要回去了。
昨日看到君青宴的信中已经在抱怨她为何还不回去了。
他的信件越来越肉麻了,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感觉已经一世没见到她了。
不分开些时间,云珞珈倒是没有发现君青宴竟然这般肉麻。
因为准备回去了,云珞珈给君青宴回了信,告知他自己即将出发返程。
临近返程,大林子和云帆提前一天晚上就让人收拾妥当,只等着明天一早就出发了。
因为十一的身体情况已经稳定了,平日里如厕云珞珈不方便伺候,前几日就去跟大林子一起住了。
十一不如以前那般黏着云珞珈,让他跟大林子住在一起,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许是明日就回去了,晚上云珞珈有些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便起身下床,随意把外衫披在了身上,点了个灯,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了眼外面。
今夜的夜色极好。
月色如辉笼罩着金沙城,别样的建筑在月色下有种说不出的异域风情。
闲来无事,云珞珈找出了君青宴给她的那块玉佩。
成色极好的玉佩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把玉佩窝在手中,感受着玉佩微凉的触感,又想起那次被烫的脱手的事情。
想起来她都觉得像是错觉,可她知道那绝对不是错觉。
那烫手的感觉非常的真实,她现在还能想象得到手被灼烧的痛感。
她不明白,玉佩的变化是说明在升级,还是说另有原因?
她拿着玉佩对着月光正研究的认真,忽然听到似乎有人在靠近她的房间。
感觉到声音越来越近,云珞珈指间快速夹上了几根钢针。
听到那人在她房顶停下时,她抿了抿唇,正准备喊人,忽然一个月色身影飞身而下。
她指间的暗器顺时对着那人飞了过去,却见那人一个旋身躲了过去,随后一只手抓住窗沿,翻身跳上了窗口。
刚才云珞珈就觉得这个身影很是熟悉,在看到来人的脸时,她一时间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君青宴指间夹着云珞珈的钢针,从窗户上跳进来,眉眼含笑的看着她道:“珈儿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房间昏暗的烛光中,他的眼下一片青灰,唇边也有些胡茬,虽然脸上带着笑,可却依旧难掩疲惫之色。
云珞珈感觉有些恍惚,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小姑娘这是傻了?”
君青宴勾住云珞珈的腰,低头用胡茬蹭了蹭她的额头。
云珞珈被他的胡茬扎的一个激灵,这才回神,抬头问他,“你怎么会来,不是说朝中的事情太多走不开吗?”
要不是胡茬扎人的痛感这么真实,云珞珈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忽然间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令人恍惚。
主要是她方才还在想,这个时间君青宴应该在闲温居睡觉了。
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君青宴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君青宴盯着她,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王妃刚成亲就丢下为夫一人独守空房,一去就是近两个月,为夫思念成疾,夜不能寐,只好亲自来寻她了。”
云珞珈看着她满脸疲惫的样子,心疼的抱住了他的腰,“日夜兼程跑死了几匹马?”
这么远的距离,朝中又那么多的事,他这么着急的看来就为了看她一眼,实在是很难让她不心疼。
“一路上驿站换马了,没有跑死马。”
君青宴很认真的回答了。
他低头额头抵着云珞珈的头,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灼灼,压着声音说道:“为夫好累,需要亲亲珈儿补充一下力量。”
对上君青宴个带着期待的眸子,云珞珈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把唇凑上了他的唇。
君青宴喉结滚了滚,扣住云珞珈的头,贪恋的加深了这个吻。
这些日子不见,他快要想死这个小没良心的了。
也不知道这小没良心的想不想他?
他把云珞珈抱起来,小心的避开她的肚子,抱着她走到了里间的床边坐下,将这个吻加深。
他似是要把云珞珈拆吃入腹般,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