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还有做昏君的潜质呢

“四哥哥辛苦了。”

云珞珈给云帆倒了一杯酒,本来想跟他寒暄几句的,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问了.

“四哥,你在胡虞族可听到关于胡虞族族长找回丢失多年儿子的传闻?”

按照时间算,十一丢了的时候,云帆应该还在胡虞族。

若是传闻早些传出来,云帆应该是听到过的。

云帆想起云珞珈托他去胡虞族暗查一下十一的身世。

他看到胡虞族,就开始暗地里打听他们那有没有六根手指要被丢弃的传统了。

打听了一番后,当地倒是没有这样的习俗,所以说十一不是被家人故意丢弃的。

他端起云珞珈给他倒得酒,喝了一口取暖,“是有这么一回事,胡虞族的族长是有一女的,传闻十多年前,他跟族长夫人有过一个儿子,但是刚出生就仇家偷走了,前些日子刚找回来,族长还准备让他继承族长之位。”

他刚回来,还不知道十一丢了的事情,也没往十一身上想。

听到云帆的话,云珞珈略微沉吟了一番。

十多年前,跟十一的年龄也对上了。

倘若十一真的是被家人找回去了,而且家人还是胡虞族权力最大的族长,对他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虽说她已经觉得胡虞族族长找到的儿子就是十一了,可是没有亲自确认,就有万一。

她继续追问云帆,“四哥哥可还知道些什么?”

她直接跟云帆说到:“不瞒四哥,前些日子我带十一出门办事,十一被人抓了,我怀疑那个胡虞族族长的儿子就是十一。”

听到云珞珈的话,云帆吃了一惊,“你是说十一被胡虞族的人抓走了,而且就是族长突然找回的失踪多年的儿子?”

“对。”云珞珈点了点头。

云帆蹙眉,略微沉吟了会。

“眼下快过年了,也没有时间去确认了,过了年你又要成亲,来回也赶不及。。”

他想了一下又说:“这样,等你成了亲之后,我再带人去一趟胡虞族,想办法去见见那位少组长。”

他跟胡虞族的贵族有生意往来,托人想要见一见族长或者少族长应该是可以的。

云珞珈倒了杯酒喝下,把手伸到炭火盆上暖着,看着烧的火红的炭火,“君青宴的人还在那边查探,先等他那边的消息吧。”

她仔细想了下,十一在自己亲人身边,应当是没有危险的。

要是胡虞族那个少族长真的是十一,她还要带十一回来吗?

现在想的太多也没用,得确定那人就是十一才行。

好在十一有一只手有六根手指,他们找到人也好辨认一些。

云帆刚回来,云珞珈想着让她早点休息,坐了一会,陪着他聊了会天就回去了。

几日不见君青宴,君青宴今日不知道抽什么风,让人把她接进了皇宫。

如今的澧朝没有皇帝,太子没被废,却也没有资格继承大统了。

只有一个不愿登基的安宁王把持朝政,可却没有人敢造次。

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却又恰到好处的和谐。

君青宴此时坐在他专门另辟的书房处理政务,见云珞珈来了,立马起身,拉着她走进了里间。

里间博古架前面用红布盖着一个物件。

君青宴把红布揭开,看着云珞珈满眼笑意的问:“这是我专门人定制的凤冠,珈儿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便重新让他们做。”

眼前的凤冠很是华丽,朱红点翠,中间还有一颗很大的粉色的珍珠,一看就价值不菲。

君青宴自己不是个奢靡的人,但是对云珞珈却都给最好的。

云珞珈看了眼那个凤冠,笑着望向君青宴,“不喜欢就重做?你还有做昏君的潜质呢。”

云珞珈的话让君青宴一怔。

他想起君玄翊说云珞珈想做皇后了。

因此,他心中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无法做到。

他握住云珞珈的手,眼底带着几分歉意,“珈儿,我可能无法让你做皇后。”

听到君青宴的话,云珞珈皱起了眉,心里咯噔了一下。

半晌,她才看着君青宴出声问:“你见君玄翊了?”

君玄翊的赌场影卫进不去,不可能是君青宴的影卫告诉他的。

这是当时君玄翊答应帮她时,她答应君玄翊的要求时提的要求。

事情不可能发生了,所以她并没有跟君青宴提起。

此时君青宴知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君玄翊口中得知的。

那件事情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她无可奈何找到君玄翊,也是君青宴所逼的。

君青宴若是生气,那便由着他气。

不过见他这个样子,似乎是没有在意这件事,反而介意自己没有办法让她做皇后。

其实云珞珈当时说想做皇后,只是为了拖延对君玄翊兑现承诺。

毕竟她并不是真的愿意嫁给君玄翊的。

“前些日子见了。”君青宴会诚实回答了云珞珈。

对于欺骗和逼迫她的事情,君青宴心里自然是觉得有亏欠。

他完全能理解云珞珈当时走投无路时的孤注一掷,所以根本不可能怪她。

要怪的话,他只能怪自己当时处理的不够妥当,把她逼到了那个境地。

虽然是无奈之举,可到底还是他错了。

“关于我要做皇后那个事情,我跟你解释一下。”

云珞珈说过那件事翻篇,就不会再提起那件事跟君青宴闹。

但她想起来,心里确实还是有气的。

气是气,说的翻篇就翻篇,她说到做到。

君青宴一句不需要解释还没说出口,云珞珈就开口了,“他当时说是可以帮我把相府所有人都救出来,让我做他的皇子妃。”

她瞥了眼君青宴,继续说:“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就只能答应了,不过为了某些私心,我提出了不做皇子妃,只做皇后。”

她的手放在凤冠凤凰的尾巴上,叹了一口气,“所以我说要做皇后不是说我真的要做皇后,只是针对君玄翊。”

以前她不是太明白爱与不爱的区别,现在大概明白了些。

爱就是君青宴做了错事,她有种被欺骗的难过,自己会潜意识为他开脱,给自己个理由原谅他。

不爱就是君玄翊做了错事,她愤怒但是不伤心,以后不会再与这人接触来往,更不可能会原谅他。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青宴似乎是宽心了些。

他是宽心了,但是云珞珈却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你为何不能做这个皇帝?此时你做了这个皇帝,可以说是名正言顺,既不会留下骂名,也不会有人反对,你为何就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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