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权力是把双刃剑

君青宴无奈的捏了捏云珞珈的鼻尖,勾住了她的腰,带着她飞身上了那块巨石。

云珞珈早年就想跟君青宴学习轻功的,后来因为怀孕了没能学。

再后来她就生孩子嗝屁了。

按照这里的时间,计划了四五年也没学上。

等这次回去,她一定要让君青宴腾出时间来教她学轻功。

她到现在也没理解轻功的原理,不过想来应该是不简单。

巨石上只有一小坛子酒,显然君青宴只是小酌,并非是借酒消愁。

云珞珈从空间拿出了云峥酿的三月春,又拿出了两个琉璃幻彩杯子,还有一些下酒菜。

她给君青宴和自己各倒了杯酒,端起酒杯碰了下君青宴手里的酒杯。

“好久没有与夫君共饮了,嫌弃上一次,恍如隔世。”

她只是随意抒发一下感慨,却发现君青宴的脸色倏然变了。

她发觉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

就在她想着如何补救一下的时候,君青宴喝了一口酒,看着她笑了声,“我们从未单独饮过酒。”

云珞珈没有穿越回去前一起喝酒,也是在李鸣岚那里。

当时也并非就他们两人喝的。

云珞珈记得的就是那一次。

虽然算不得两人单独饮酒,但也算是对饮了。

她没有多说,侧眸看着君青宴,“那日后我们要多多一起喝酒了,每日都把酒当歌,成为一对酒鬼夫妇。”

君青宴被她的话逗笑了,满眼的宠溺,“你若是想喝,为夫便舍命陪君子。”

想来,他与云珞珈有许多事情没有一起做过。

生生死死经历了无数次,很多美好的事情却从未一起做过。

他碰了一下云珞珈手中的酒杯,眼里带着愧色,“日后,我定多抽出些时间陪着珈儿。”

这些年,他一直都忙于政务。

虽说闲暇时间都陪着云珞珈和念念了,可却远远不够。

之前因为亏欠先帝,所以对澧朝殚精竭虑。

今日经历了差点失去云珞珈的事情,他忽然觉得澧朝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为养育之恩,他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年,是该放松些,为自己而活了。

只是小皇帝现在还小,他还无法完全放手。

再五六年,最多再五六年,小皇帝就可以亲政了。

到时候他就可以完全放手,带着妻女游山玩水了。

“你随心就好,不要为难自己,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

云珞珈靠在君青宴的肩头,仰头看着头顶的星空。

“今夜的星空好美。”她低声的呢喃了一声。

没有战争,空气似乎都是清新的。

云珞珈很不喜欢打仗。

她本就容易对弱者产生怜悯之心。

想着尸山血海中的某一具尸体的父母妻儿可能在家等候他们回去,云珞珈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许是因为被爱包围着,所以她的心也在逐渐的变软。

君青宴摸着云珞珈的脸颊,温柔回应,“我的小姑娘比星空还要美。”

云珞珈收回视线看他,直直撞入了他装满她的眼眸。

君青宴薄唇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比往日要红一些。

从他惑人的凤眸看下去,视线落在了他性感红润的薄唇上,云珞珈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听到她的吞咽声,君青宴愣了一下,随即爆出了爽朗的笑声。

他的小姑娘真的是太可爱了。

“笑什么。”

云珞珈被他笑的恼了,把头从他肩上抬起来,白了他一眼,“夫君貌美,还不许我馋……唔~”

她的唇被君青宴捉住,剩下的话尽数被他吞入腹中。

没遇到云珞珈之前,君青宴所求不过是澧朝繁华昌盛,百姓安居乐意。

遇到云珞珈之后,澧朝繁华,百姓安居,皆在云珞珈安康幸福之后。

两人从未像今日这般,如老友随心所欲的畅聊过。

两人聊了很多。

云珞珈说起了自己穿越回现代后,以为自己再回不来时的慌张。

君青宴说起了自己在云珞珈难产过世后,那种度日如年,如行尸走肉般的三年多。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了由远及近传来的声音。

“也许我确实是该去胡虞族。”

是十一的声音。

之前还打死都不愿意回去的十一,为何突然间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云珞珈有些不解的看向君青宴。

君青宴对着他她摇头。

他也不知道十一怎么忽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做你想做的,而不是觉得该做的。”

是大林子在劝说十一。

十一安静了一会,才说话,“我有王爷和姐姐护着,可却没有护着他们的能力,我想要保护小念念,可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他伸出手,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

这双无权无势的手,什么都抓不住,谁都保护不了。

云珞珈这次出事,让他到发现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想要找人去救云珞珈,才发现身边并无可用之人。

而仅仅靠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救人的能力。

云珞珈曾经说过会护着他一世安好无忧,可他也想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他忽然间发现,没有权力,他什么都做不了。

十一跟大林子并未走过来,而是调转了方向往别处走去了。

他们也没往这边看,自然是没有发现云珞珈和君青宴。

等着他们走远了些后,云珞珈笑了声,“十一这小子是有了对权力的渴望。”

人在到了一定年龄的时候,内心就会燃起对权力的渴望。

男人对权力的渴望比女人更甚些。

君青宴点头,“并非是坏事。”

知道云珞珈落入了夜承宣的手中后,十一特别的着急。

君青宴有计划的在寻找云珞珈。

他心中着急,但却没有乱了分寸。

而十一是急的乱了分寸。

那些日子他脾气异常暴躁,还觉得君青宴不着急,与君青宴吵了一架。

若不是君青宴让大林子拦着,他估计都得单枪匹马的闯北疆的皇都了。

许就是那个时候,让他觉得没有权力在手很难办事的。

云珞珈没有发表意见。

权力是把双刃剑。

用得好了是把利器,用的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

云珞珈说过她尊重十一的想法。

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她都会尽所能的支持。

夜已深,更深露重,天气依旧还未暖和。

“天色不早了,明日还有事,我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君青宴站起来,对着云珞珈伸出了手。

云珞珈把身边的东西都收回空间,才把手放进君青宴的掌心。

君青宴拉起云珞珈,抱着她从巨石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念及云珞珈的身体,君青宴只是抱着云珞珈睡,并没有做什么。

昨夜子时才睡下的,云珞珈早上醒来的时候,君青宴就不在身边了。

身边已经没有了温度,他显然是早就起了。

云珞珈一直挺佩服能够早起的人的。

尤其是这种睡得晚起得早的。

她刚起,江离忧就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

今日君青宴走时交代了,说是去战略营帐有事要与各位将军相商,忙完就回来,往云珞珈起床吃饭不用等他。

听到江离忧转告的话,云珞珈知道君青宴对昨日的事已经翻篇了。

如今夜承宣答应不再与北疆打仗,且永不对澧朝发兵。

可那些只是口头承诺,最好是签下和平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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