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的性情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秦封走到她身边,扬眉问道:“都用不到他们了,还给解药呢?”

他这话一说出来,立刻收到了无数凶狠的眼神。

云珞珈觉得秦封这货就是没事找事,闲着在这里拉仇恨。

她笑了笑,“谁说我用不到了?你带过去就是了。”

云珞珈从腰间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去添置些被褥吃食,暂且带着他们在那边安定下来,要是有人想离开,不要拦着,随他们的去留。”

他们的用处大了去了。

平日里可以做工人用,关键时刻能顶一个连的兵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秦封这会是真的不知道云珞珈脑瓜子里想的什么了。

不过他说过会永远效忠云珞珈的,自然是会对她唯命是从的。

“成吧,我这就先带着他们过去,等我安顿好了他们再回来找你。”

“好。”

云珞珈嘴角带笑,眼底的神情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封招呼了声一众杀手,把人带着离开了云济堂。

云珞珈把手里的湿巾随意扔到脚边,垂下眼眸,放松了身体,微微叹了一口气。

呼,有点累了!

不过,她这会并不想回丞相府去。

她在原地呆坐了一会,出了云济堂,骑马往城外去了。

她这会就想安静的坐会,然后就想到了一个地方。

驾马出城后,她径直去了李鸣岚的酒肆。

酒肆这会没有客人,只有李鸣岚端着鸡食在喂鸡。

听到马蹄声,李鸣岚回头看去。

看到云珞珈自己一个人过来,放下手里的鸡食迎了上去。

“王妃,天不早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倘若是拿酒,拿了就走还能来得及回京都城,但若是在这喝酒,怕是赶不及回去了。

云珞珈把马拴上,对着李鸣岚笑了笑,“李大哥,给我拿点竹青酒,小菜随便给我来两样。”

她没有回答李鸣岚的话,也不想多聊天,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喝点酒。

云珞珈虽然在笑,可是李鸣岚却觉得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子落寞感。

他没说话,去给云珞珈取了一坛子酒和几个小菜。

把小菜摆上桌的时候,他才笑着问了句,“今日怎么没把那个小野娃子带来?我又买了些鸡,今日他可以吃两只。”

听李鸣岚提起十一,云珞珈的鼻子陡然一酸,垂眸给自己倒了杯酒。

她把酒喝了下去,才声音有些压抑的说了句,“我把他弄丢了。”

她把十一弄丢了。

说好了会把他当成弟弟护着的,可是还是把他给弄丢了。

十一在身边时,她从来都不会觉得孤单。

现如今十一不在了,她就总觉得只剩下她一人了,没有人会再为她不顾一切,全身心毫无杂念满心满眼都是她了。

她想十一了,特别的想。

从空间取出十一从不离身的狼牙,在掌心摩挲着。

距离过年没几日了,不知道君青宴和云逸那边有没有十一的消息。

她不想跟君青宴成亲了,她想去胡虞族找十一。

李鸣岚一时没反应过来云珞珈话里的意思,“丢了?丢哪里了?不想养了可以给我养,每天吃鸡我也养得起。”

他话刚说完,看到云珞珈脸颊的眼泪时,面色陡然一变,“你是说他不见了?失踪了?”

云珞珈抬手抹了把眼泪,提着酒壶喝了口酒,声音带着几分隐忍,“李大哥,给我炖只鸡。”

十一最喜欢吃鸡,在相府时候霍霍相府的鸡,到了李鸣岚这里就霍霍李鸣岚的鸡。

以前云珞珈总爱不痛不痒的训斥他两句,可现在若是十一回来,她定然多买些鸡随便他霍霍。

只要他想吃,她就随时随地的满足他。

李鸣岚看云珞珈不想多说,应了一声后起身去给她杀鸡去了。

云珞珈心情着实算不上太好。

虽说相府沉冤得雪是喜事,可她却并没有觉得高兴。

穿越以来,这会是她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最格格不入的时候。

她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她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听着外面的风吹动竹林的声音,焦躁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现在似乎能理解温然为何想在这开个酒肆了。

这里真的是与世隔绝的好地方。

冬日看雪,秋日看落叶,春日看山,夏日看花听蝉鸣鸟语。

真的算是个世外桃源了。

李鸣岚炖好鸡端来时,云珞珈的一坛子酒已经喝完了,正自己去柜台后又打了一壶。

她脸颊微红,眼底带着几分微醺,看起来像是醉了。

转头看到李鸣岚来了,她脚步平稳的走回了桌边,笑着问他,“李大哥,温然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忽然对他们口中的温然将军很感兴趣。

听到温然的名字,李鸣岚愣了一阵,才眼含笑意的回答道:“温然,她肆意张扬,敢作敢为,在战场上如鹰隼般令人惧怕,可是私底下却是个爱吃,连鸟蛋都不放过的馋猫。”

说起温然,李鸣岚眼底全是温柔。

他去给自己拿了个酒杯,坐到了云珞珈的对面,提起酒壶给自己添了一杯酒。

把酒喝了之后,他继续回忆道:“她长得很美,可却从不拿美貌当回事,每日跟一群糙老爷们混在一起,却从不会让人对她产生别的心思。”

他说着,望向云珞珈笑了笑,“其实有些时候,你的性情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这话让云珞珈愣了一会。

过了好一会,云珞珈才眯着眼睛喝了口酒,很是随意的问了李鸣岚一句,“温然将军是不是送过君青宴两只白鹤?”

“确有其事。”

李鸣岚给云珞珈倒了一杯酒,“王爷对温然格外纵容,所以我那时以为他们是对对方有情的,直到后来……”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直到温然战死,我才知道她心里的人是我。”

“那君青宴呢?他对温然也无男女之情吗?”云珞珈拧着眉看向李鸣岚。

君青宴对那两只白鹤格外珍惜。

每日都让人精心伺候,甚至还要放在寝殿的窗外每日看着。

如此,倒也不怪云珞珈多想。

当然,也不排除只是为了怀念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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