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杀了给君青宴解气吧?

云珞珈进宫后,就没有去过云济堂,也没有再去找过江离忧。

江离忧毕竟是她的关门弟子,连着几个月不见人影,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她准备这个月再去带她做一次义诊,顺便问问她愿不愿意进宫来去御医院工作。

江离忧的医术还只是接触了皮毛,很多复杂的病症她还没有了解到。

学习医术是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虽然江离忧在云济堂也可以接触很多病症,但是靠她自己很难说能不能解决。

她带在身边几年,等她能出师了再放她出宫也不是不可以。

“胎儿很稳,但前三个月还是要注意养着。”

云珞珈把手从青鸢的手腕上收回来。

“娘娘明日要出宫,我陪您去吧。”青鸢不太放心云珞珈自己出宫。

云珞珈对着她笑了笑,看了眼旁边的孟清澜,“你在宫里安心养胎,我带清澜去。”

看到青鸢露出失落的神情,云珞珈摸了摸青鸢的头,“你头三个月胎不稳,宫外乱,磕着碰着我会心疼的。”

青鸢被云珞珈两句话哄得心花怒放,小脸通红。

晚上君青宴确实是回来的挺早,还回来陪云珞珈和念念用了晚膳。

吃了晚饭后,他早早的让乳母把念念和云凝安带回去了。

吩咐人准备了浴池,带着云珞珈洗了个澡。

在浴池的时候,他就对云珞珈很是凶狠的折腾了一下,似乎是饿坏的狼,终于吃到了肉,兴奋又疯狂。

回去又抱着云珞珈要了两次才罢休。

往日的他做这事的时候虽然不温柔,但也不会这么急切和生猛。

今日的他有些奇怪。

云珞珈好奇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只轻柔的亲吻她的眉眼,说无事,只是太想她了。

他这个回答云珞珈可不信。

不过云珞珈了解君青宴,她问了不说的,一般都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再问也是无用。

所以云珞珈并没有追问。

但是不问君青宴,不代表她就不想要知道。

翌日一早她出宫前,去勤政殿那边转了一圈,想要找个伺候的宫人问问。

她还未找到要问的人,就远远听到了里面宫女的议论声。

“昨日陛下发火真的好吓人,我都以为陛下要杀了羌国的太子。”

“可不是,我吓得以为活不久了。”

“这羌国太子也是,找个跟咱娘娘长得那么像的女人跟陛下讨要,这不是就明摆着跟陛下说在觊觎咱们皇后娘娘嘛!”

“你不知道,以前娘娘还是摄政王妃的时候,北疆太子就大闹了陛下的生辰宴,让陛下把娘娘让给他做太子妃。”

“哎呀,这皇后娘娘是狐媚子转世吧,怎么那么多男人喜欢,还都是要做皇帝的人。”

听到这里,云珞珈眼神已经沉若深渊了。

她冷笑了声,心里想着那些男人一个个的都有病。

这天下女人那么多,为何总肖想别人的女人?

她快步走进了勤政殿,对着那两个嚼舌根的宫女轻笑了声,“本宫是狐媚子转世?”

当初说她是祸国妖妃的人,现在都不知道投胎去哪里了。

两个刚才还聊的很开心的宫女,吓得猛地转身,看到面前的凤袍后,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两人连头都不敢抬,吓得身体发抖,对着云珞珈连连磕头。

“娘娘恕罪,娘娘饶命,奴婢错了。”

云珞珈安静的看着她们,轻叹了一声,“本宫问你们,本宫错在了哪里?”

她就想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就成了狐媚子转世,祸国妖妃了?

她也很奇怪,她是不是磁场不对,总招一些烂桃花,还总来君青宴身前蹦跶气他。

她就说,君青宴昨晚怎么疯了一样,像是想把她干死。

原来是吃着醋。

不然,把白祁言杀了给君青宴解气吧?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

毕竟白祁言现在是羌国的太子。

杀了是不现实的。

两个宫女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就算真的有想法,她们也不敢说。

所以,云珞珈听到的就只有两人不断说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云珞珈确实是有些生气,但也不至于要了这两人的命。

可是话也不能乱说。

人总归是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

云珞珈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见血腥,便下了令,“死倒是不至于死,但是嘴这么碎,不适合在御前伺候,都去浣衣局吧。”

两人花了不少银子打点才来到御前的,因为几句话现在要去浣衣局了。

想到浣衣局那么重的工作量,她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转念一想,编排皇后,没有挨板子要半条命,已经是很好的了。

虽然心里叫苦连篇,但两人还是赶紧对着云珞珈谢了恩。

出了勤政殿,孟清澜说:“娘娘太仁慈了,两个宫女敢编排娘娘,就该受拔舌之刑。”

云珞珈转头看着孟清澜,笑了笑,“拔了她们的还有无数个舌头,拔不完的,流言这东西,说能伤人也能伤人,说不伤人,它也不伤人,全看心态。”

云珞珈觉得孟清澜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应该拔了那两个宫女的舌头,杀鸡儆猴。

不过太血腥了,有点恶心。

一般不是非得杀人不可的情况下,云珞珈都是不愿意杀人的。

她尤其是不喜欢折磨人。

想拔舌头,抽鞭子,杖毙这种血腥场面,她实在是不喜欢。

但是真的该死的人,五马分尸她也看的下去。

刚才那话不是劝她自己大度的,而是说给孟清澜听得,希望她对之前的事情释怀。

释怀不是原谅恶人,而是跟自己和解,不让自己痛苦。

知道了君青宴不高兴的原因,她就有切入点哄了。

本来想出宫的,她现在决定不去了,直接派人去把江离忧接进宫里来。

孟清澜想了想云珞珈说的话,跟云珞珈说想要出宫一趟。

她想要回家看看,给她娘上一炷香,把她娘亲的牌位从孟家带出去。

这些日子,她越想越不甘心。

她娘被妾室逼死了,如今她又被害的失了贞洁。

虽然云珞珈替她给了孟倾画应有的惩罚,可她没有亲眼所见她所受的苦,实在是心有不甘。

云珞珈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与她说:“去吧,本宫给你七日时间,相信七日足够你解决一切了。”

她让孟清澜带了几个宫女出去,又把尾六借给她,乘坐宫里一品女官的马车和排场回去,给足了她排面。

她的人,自然是不会让人欺负的。

心中有执念的人,是没办法专心做一件事的。

孟清澜心中的执念,她给她机会回去解决。

其实她第一眼看孟清澜,就知道孟清澜不是任人宰割欺辱小白花。

她先不要反击这个决定,云珞珈早就猜到了,一直在等她开口。

若是孟清澜真的是那种愿意就这样吞下委屈的人,她当初也不会选择把她留在身边。

云珞珈已经让人去接江离忧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把君青宴那个吃醋的男人哄好,然后找机会打白祁言一顿,让他知道欺负她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时间君青宴还没下朝。

云珞珈没有下朝的必经之路等他,而是又回了勤政殿,在勤政殿坐着喝茶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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