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昶被胡惟庸怼的胆战心惊。
因为,在一说到太孙的时候,闭目养神的陛下,竟是直接睁开了双眼。
同时,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但在胆战心惊的同时,他心里竟产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荒诞的想法。
废除宰相制!
这个决策,会不会是陛下的意思?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陛下不能出口,然后让胡惟庸开口。
如此一来,即便是自己将老命搭进去,也很难改变这个决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陛下肯定是将胡惟庸当枪使。
圣上有事情,由臣子代劳,这样的事情无可厚非。
但是,胡惟庸本来能够反驳的,甚至应该极力反对才对。
因为,废除宰相制,已经涉及到了胡惟庸的切身利益。
按照正常情况下,胡惟庸应该纠集一些人出来,反对废除宰相制。
但他身为当事人,权力核心的人物,当朝宰相,怎么会同意呢?
胡惟庸到底是脑袋进水了,还是另有原因?
胡惟庸和朱元璋的这番操作,把他整不会了。
完全不知道,朱元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他很不甘心,应该在争取争取。
吕昶转头看了看四周。
发现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难道,所有人都同意废除宰相制?
怎么可能?!
吕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李大人,刘大人,徐将军,你们,也同意废除宰相制?”
他很是期待的看着李善长,刘伯温,徐达等重臣,多么希望他们能帮他一把。
废除宰相制,前所未有啊!
这于理不合啊!
而他却不知道。
此刻的李善长等,才反应过来。
为何朱元璋留着胡惟庸不降罪,不惩罚。
原来,症结在这里啊?
皇上定是知道了,一旦废除宰相制,定会引得朝堂震动。
定会有一些老旧派大臣站出来反对。
当然,如果皇上强势推动,也会获得通过。
但是,现在的皇上,肯定不会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于是,就有了胡惟庸自告奋勇,自己给自己挖坑的场景。
既帮助了陛下扫清一切障碍,顺理成章的废除了宰相制,又能趁机将一代权臣拿下。
至于陛下是如何将胡惟庸弄得服服帖帖的,他们都不用费力去想。
定是陛下的‘凉’以及绕过他将六部尚书单独招进宫中的事情,让胡惟庸送上门,甘愿被利用。
一念及此,众人知道,该是自己下场了。
“臣李善长赞成胡丞相的建议,废除宰相制,乃是当前大势所趋!”
“臣刘伯温附议!”
“臣徐达附议!”
“臣······”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吕昶目呲欲裂,让胡惟庸差点没直接惊掉下巴。
李善长带头,顷刻间。
整个朝堂五部尚书,左都督府等重要部门的最高长官,皆附议!
胡惟庸人都麻了。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提议,绝对是世所罕见。
除了吕昶外,其他人,即便是不吭声,也不见得都同意。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整个朝堂,尽数同意。
他本是聪明绝顶之辈。
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陛下已经提前铺好路了吧?”
“之所以让自己站出来,完全是一个引子,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而吕昶之流······不愧是洪武大帝,做事就是不拘一格!”
“恭请陛下废除宰相制!”
只一瞬间,整个朝堂,整齐划一的响起了一个宏大的声音。
所有朝臣直接跪拜再地,请求朱元璋废除宰相制。
胡惟庸嘴角狠狠抽搐。
吕昶嘴角狠狠抽搐!
但在抽搐,也得跪!
虽然吕昶依旧有些不乐意,但是在大势之下吗,他人微言轻啊!
“哎,宰相制传承,已经两千余年,本来挺不错的,然而,今日,咱却感觉很奇怪,胡相,你为何要力排众议,让咱废除宰相制?”
胡惟庸这个气啊!
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你会不知道?
你心里没个逼数?
但他能这么说吗?
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陛下,臣欺下瞒上,专权跋扈,曾经因为与朝中大臣发生矛盾,事后,将其家里田产侵夺······”
“陛下,臣曾经利用权力之便,将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上报,对自己有危险或者赞扬其他朝臣的奏折扣下!”
“陛下,臣······”
胡惟庸也是没有办法。
他总不能将自己其他一些杀头的罪名一一招出来吧?
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自己能否活命了。
就算是全族都是十死无生了!
林林总总总计数十件,被胡惟庸抖搂出来。
听得诸位大臣胆战心惊。
这些罪名随便拿出一项,都够胡惟庸喝一壶的。
触犯三个以上者,就是大罪!
触犯十个以上的,直接砍头。
而胡惟庸竟是数十个······
都说胡惟庸专权,以权谋私,现在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就这些?!”
朱元璋俯瞰而下,看着地上跪着的胡惟庸,眼中露出了精芒。
【哼,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说谎,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胡惟庸直接就愣住了。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陛下,演戏而已,何必认真呢?
你直接下旨,废除我的丞相不就妥了。
然后,将我贬为庶民,然后,我就拿着自己的家当,投降北元残余势力,然后,凭借我的能力,当个权臣,依旧没问题。
既然此地不养爷,如此,我就再找个养爷的地方。
“胡惟庸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太子,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究竟干过什么。”
朱元璋眼睛一瞪,冷然道。
“胡惟庸于洪武十年,视察北方诸镇的时候,意外结识了北元重臣,王保保之孙,二人相谈甚欢,自此有了联系。”
朱标看了一眼胡惟庸,便拿出了一沓纸,面无表情的念了起来。
“洪武十三年,胡惟庸向王保保之孙提供了一份我北方大营的军力布防图,这也能解释通了,为何徐将军会在一个小小的元廷余孽手里吃亏了!”
“洪武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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