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因为摘了阿凤发上的珠花,而把阿凤的头发弄的有一点乱。
他不但没有把头发给阿凤抿好,反而用手指把一缕发绕在了指间,把玩的很有点开心的样子。
阿凤不喜欢有人玩自己的头发,便用手去打他:“放开,拿来。你不要想劝我,全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明白皇上是不是在意我。”
“也不想说什么道理,道理只要讲正反都是它,就看你需要哪一个道理了——此事我早几年就懂了,你少用道理来哄我。”
江铭笑道:“真是小气,我的头发也给你玩好了。”他说着话抓起了阿凤的手。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和阿凤有“肌肤之亲”,但是之前都是有事并非是他有意为之:带她上马,以及和她策马狂奔等等。
不管如何说,总之能让阿凤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不去想江铭是不是太过孟浪了。
可是现在江铭无缘无故抓住了阿凤的手,让阿凤的心头微微一紧脸便红了:和之前两人的接触带来的感觉可不同。
江铭看到阿凤的脸红了,居然还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的道:“好滑。”
阿凤本来就害羞了,可是想想江铭和她是未婚的夫妻,好像牵牵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如果因此斥责江铭,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小事化大?
没成想在她还在左思右想时,江铭居然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那股气自她的耳旁吹过,穿过脖子还有一些钻进了她的衣服中。
热。
不知道为什么一口气而已,却让阿凤感觉到了酷暑的热。
再听到他那句调笑,阿凤想也不想抬手就打了过去:她对江铭没有恼恨,起手打人是羞恼自然不会用太大的力气。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轻轻的一抬胳膊头自然的微微一偏,耳垂就碰上了江铭的唇!
江铭原本只是逗弄阿凤,感觉阿凤微微生气动恼的时候,是那么的鲜活可爱:不说不笑时候的阿凤,仿佛肩膀上压着千斤重担般。
老成的让他心头发涩,他不喜欢。他喜欢阿凤笑,喜欢阿凤把心里的感觉直接的表达出来,而不需要压抑。
可以对天起誓,他真的不是要轻薄阿凤。
那片耳垂本来就在他的眼前,在阳光下泛着一点点晶莹的光,皮肤半透明似的,如宝如玉。江铭自己很清楚,他看到那片耳垂的时候,心真得有点痒。
他是将军自制力极为不错,因此心动归心动,他还是打算说完话就抬头:接下来就是看阿凤微恼的神色。
却在他将要抬头时,那片在他眼中可爱到极点的耳垂,没有一丝预兆的贴到了他的唇。
软。
滑。
甜。
……
那么一霎间,他的心中闪过了很多很多的感觉,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那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真得很美好,非常的美好。
美好的他心更痒了,美好到他忍不住在那片温润要离开时,居然想再凑过去。
如果没有闪过来的那一掌,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能不能控制的住自己。
江铭忽然感觉到今天衣服穿的有点多,好像衣服也有点重,让他百炼成钢的身子居然有点累了:他喘息的有点急。
只有在练武后,他才会呼吸急促起来。
阿凤的手掌向他飞过来,他当然感觉的到。其实,那一只白嫩的手掌,他轻轻抬起胳膊就能挡住。
或是微微一侧头就能躲过:练武之人,又在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出来的人,岂会轻易被人打个正着?
可是江铭没有躲闪,也没有格挡,也没有抬头,任由那只小手落在了他的——脸上!
都没有什么响声。因为阿凤根本没有想过真的用力,何况耳垂贴到江铭唇上时,她就感觉自己心中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烧的她手也软脚也软,那用出来的一分力气也消失了。
可是身上最热的地方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耳垂,就仿佛是被火灼了一下,但偏又不是痛的感觉,传到心里便只是麻麻的。
男人的脸是打不得的。
这句话是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女子们更是清楚:可以和男人吵,也可以和男人闹,甚至可以和男人大打出手。
只是,不能打男人的脸。
阿凤打完后手也忘了收回来,心里一片模糊:有因为耳垂带来的麻痒感觉,还有打在江铭脸上的震惊。
江铭的眼睛微微亮了。
那只小手柔若无骨,说她在打自己不如说只是抚摸了他一下:痛?不,不,他只是感觉脸上好舒服。
他轻轻的对着阿凤的耳朵又吹了一口气,这次是真的吹气:刚刚阿凤感觉的热气不过是他说话带出来的。
吹完后他在阿凤的耳边轻轻的道:“殿下,我是不介意您抚摸臣的脸,可是青天白日的,是不是不太好?”
阿凤惊呼一声“啊”,连忙把手在江铭的脸上收了回来。
实在是太丢脸了,打人就是打人嘛,打的痛不痛先放一边,打完后把手放在人家脸上算怎么回事儿?
就算那张脸长得很漂亮,可是她也不能如此丢人啊。她,可是当朝的长公主呢。
接连后退几步,她才敢看向江铭:其实如果可以不看最好,但是连看也不敢看就太弱了她宁国公主的身份。
“你、你做什么?!”本来是想说一句很能体现她公主殿下尊严的话,可是出口却是平常女子都会说的话。
而且显得她气势好弱。话一出,阿凤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真是丢脸到家了。
江铭摊开手:“殿下,您摸也摸过了,不会想用这么一句话就对臣不负责任吧?”
阿凤听的柳眉倒坚,一脚踢出去:“你,还敢说。”
江铭依然没躲,任由阿凤踢到了身上;他还真得怕自己身子练武练的太硬,被阿凤踢到骨头什么的,让阿凤的脚太痛,故意把肉多的地方迎向阿凤的脚。
“殿下,您不是想杀人灭口吧?”他摆着双手:“臣发誓绝不会乱说,不会见人就说的,只要殿下肯负责任就好。”
“要知道臣可是守身如玉多年……”
阿凤见他不躲便知道他是故意如此,心中气恼依然可是手下不知何故就轻了许多,最终发现自己踢也罢,打也好,对江铭来说只是抓痒而已。
她伸手就扭住了江铭的耳朵:“江铭!”
“臣,在!”江铭弯下腰,以便阿凤扭他耳朵时可以不用费力:“殿下抚摸臣的耳朵一事,臣也不会乱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