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补了字数,没接上的友友,可返回上一章看。)
是不是装的,没人放在心上,君墨辞握着朝颜的手,给她暖着。
“入了冬,天气寒凉,以后不许出长安宫,你给我好生养着!”
瞧着他严肃的模样,朝颜莞尔,“不出长安宫,你想闷死我?”
君墨辞的眸色瞬间变了!
就是青木的神情都变得黯然。
御书房寂静的只能听到呼呼的寒风。
烛火里发出噼啪的声响,朝颜叹了口气,“那我听你的便是!”
君墨辞眸光抬起,薄唇抿成一条线,就那么瞧着朝颜。
目光深邃坚定,仿佛要将她的样子烙在眼中。
“以后别说什么死不死的,颜颜,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朝颜喉头紧的难受,眼角湿润,费了好大的劲才逼回泪水,笑着说,“好!”
寒夜凉雪,暖烛情深!
朝颜靠在君墨辞怀里睡着了!
担心朝颜着凉,君墨辞没抱她回长安宫睡,就放在御书房的软榻上。
又命青木拿了被褥过来,给她盖好,这才放轻脚步,把青木叫到一边说话。
“南虞关隘兵马增加,萧怀珏多半要打过来,你明日率领飞羽军赶往边关,助秦将军守城!”
闻声,青木心里咯噔一下,南帝要打过来了?
“正值冬季,边关雪大山多,容易发生雪崩,南帝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兵弄的两败俱伤吧?”青木小声道。
君墨辞坐在案桌前,眉头微拧,“现在不会,开春未必!以防万一,你和飞羽军先去边关!”
冬天很快就会过去,倘若萧怀珏真的发兵,君墨辞再派兵增援,压根就来不及。
凡事得未雨绸缪!
事关重大,青木等不到明日,连夜整军,押运粮草,赶往边关。
翌日!
宋丞相又进宫了,还喊来礼部尚书,和君墨辞汇报登基大典的事。
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君墨辞同意了,且增加了一个流程!
便是登基之日,迎娶朝颜为后!
礼部尚书一听,懵了,想说时间上来不及,被宋丞相给阻拦。
出了御书房,礼部尚书脸都是皱着的。
“相爷,您刚才为何拦着下官?”
宋丞相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御书房,叹了口气。
“王爷痴情,如今,王妃就快……多增加一个流程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多安排些人手,还来得及!”
相爷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时间那么赶,流程那般多,礼部人手哪够?
礼部尚书郁闷的想着,宋丞相道,“本相会安排些人去礼部帮忙!”
礼部尚书眸光顿时一亮,笑呵呵的说,“那就有劳相爷了!”
君墨辞要在登基之日娶朝颜为后的消息传下去,柔妃,不,现在该称叶太后了!
叶太后高兴的不得,主动揽下给两人准备婚事的差事,带着毓秀宫众人忙前忙后。
德太妃听说也来帮忙!
至于贤太妃和容嫔,则随太上皇去了行宫。
两人膝下无子,没有留在皇宫的必要。
因着朝颜身子不好,在婚仪这一项流程上,去繁从简了。
很快到了登基大婚之日!
君墨辞抱着朝颜坐在廊下!
朝颜身上裹着厚实的狐裘,脑袋枕着他的肩,看着空中飘絮的雪花。
“今日的雪下的很大!”
朝颜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整个人又比前几日瘦了很多,脸色苍白憔悴。
君墨辞握着她消瘦的手,喉结滚动,胸腔里是浓重的苦涩。
他能感觉到,她的时间不多了!
内心挣扎着压下苦涩,君墨辞若无其事的嗯了声,“入了深冬,雪会更大,那时的皇宫,变得像一座雪城,宫人们都会堆雪人!”
“那你呢?你也会吗?”朝颜笑着。
君墨辞低头看她,“自然……你喜欢,我给你堆一个!”
朝颜笑笑,还没说话,长廊上有脚步声传来。
“阿辞,大冷天的,你怎么能带颜颜坐在外边?”
叶太后疾步走来,不满的训斥儿子,吩咐莺燕扶朝颜进屋。
朝颜,“是我自己想出来透透气,不怪他!”
莺燕扶着朝颜起身,叶太后瞪了眼儿子,“颜颜无需替他说话,男人就是粗心!”
叶太后哼哼几声,说是吉时快到了,催促君墨辞去换衣服。
朝颜也去换嫁衣,看到送嫁衣进殿的绣娘,不由诧异。
“惠娘?”
“小……”差点喊出一声小姐,惠娘压着激动的心情,连忙改口,“民女参见太后,皇后娘娘!”
“免礼!”叶太后笑着,疑惑道,“颜颜,你和惠娘认识?”
“嗯!”朝颜点头!
惠娘连忙解释,“民女和皇后娘娘曾有过几面之缘!”
“原来如此!”叶太后也没多想,叫惠娘把嫁衣呈上。
锦绣庄是全城最大的绣庄,无论绸缎,还是绣技都极好。
尤其是惠娘的刺绣,比宫中绣娘还好,叶太后这才找惠娘给朝颜做嫁衣。
惠娘一听是给朝颜做嫁衣的时候,不用叶太后说出尺寸,都知道朝颜的身量。
那可是小姐啊,她怎么可能忘!
眼看着小姐病怏怏的样子,惠娘心头酸涩,忍不住想哭,有很多话想和小姐说,碍于在场的人多,不好开口。
直到出宫,也没和小姐说上几句话,惠娘心里尽是不舍。
楚赫煊今日也进宫了,和叶太后一起送阿姐举行婚仪。
简单走了几个流程,朝颜被送回长安宫。
姐弟俩在屋里说话,楚赫煊坐在阿姐面前,哽咽不已。
“阿姐……”
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和阿姐说,可是说不出口!
不知为何,今日心里十分的不安,他害怕极了!
“阿姐的大喜日子,你哭什么?该高兴才是!”朝颜拿帕子擦了擦楚赫煊眼角的泪痕。
楚赫煊抓住阿姐的手,眼泪汪汪,“阿姐,你不会离开煊儿的对不对?”
孩子哽咽,“煊儿还没长大,还没有建功立业,保护阿姐,还有好多的事没为阿姐做……”
瞧着哭成泪人的楚赫煊,朝颜心底酸楚,难以言喻。
他也不想在阿姐大喜的日子哭着说这些话,可就是忍不住,心里不安的,感觉今日不说,便没机会了。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还哭鼻子?”朝颜又擦了擦楚赫煊脸上的泪痕。
楚赫煊抽噎着,“我只在阿姐面前哭!”
朝颜莞尔!
又说了会话,楚赫煊才走!
君墨辞进来时,朝颜靠在软榻上睡着了,身上还穿着凤凰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