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呵!!!”君墨辞嗤笑,瞥了眼手中的解药,未理睬戚太后,“青木!”
喊了声,将解药扔去外边。
曹公公正欲去夺解药,青木便出现在门口,伸手抓住主子抛来的解药,二话不说,扭头便跑。
戚太后脸色难看,至此,总算明白翊王为何对她的栖乐下药,原来是等着解药。
不过,他拿解药做甚?戚太后不解,语气不善的问,“翊王,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王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后,本王尊你是长辈,可不代表你能动本王身边之人!”
给了戚太后一个警告,君墨辞拂袖而去,戚太后当场气晕,慈宁宫乱成一团。
青木早已等候在外面,见着王爷从慈宁宫出来,快步上前,“主子!”
君墨辞脚步未停,青木跟在后头,只说了句,“事情已办妥,主子且放心!”
一句话,君墨辞便知朝颜已从天牢出来,人在宫里,心却已经飞走,若是可以,他当真是想现在就到她身边去。
“解药送去王府!”君墨辞吩咐着,倏地顿住,眉头拧的很紧,“苍术那边可有消息?”
青木也跟着停下,“自澜音姑娘去南疆后,属下也派人跟着去,可是一直没消息传回来!”
知道主子担心主母,青木忙宽慰,“南疆偏远,想来传消息回来需要不少时日, 属下再想办法联系那边,主母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长命百岁!”
如今没了灵参果,朝颜就像一盏即将燃尽的枯灯,随时可能香消玉殒。
苍术是君墨辞最后的希望!
“本王不管你用何办法,定要三个月内,把苍术带来见本王!”
丢下这话,君墨辞脸色阴沉的离开。
青木一脸愁容,别说三个月,就是给他一年,也未必能把苍术带回来啊!
那可是神医圣手,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怕知道人在南疆,也不一定能见着。
青木愁的不行,可也知道,主母等不了太久,只能尽力一试。
朝颜已经平安离开天牢,君墨辞便未出宫,青木匆忙将解药送回翊王府。
吃了解药,原本有些痴傻的楚赫煊,瞳孔渐渐清明。
见此,云晋忙问,“小公子,可还记得我是谁?还有他,他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云晋指了指一旁的青木,青木关心道,“小公子,你觉得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赫煊摇头,接着看白痴似的瞧了眼蹲在自己身边的云晋。
“云大哥,你当我傻?问这么傻的问题!”
“……”
不是,你这小子差点傻了知道吗?
被明晃晃的给嫌弃,云晋站起身哼了哼,“可不就差点傻了?若非翊王拿到解药,你现在就成傻小子了!”
小眉头瞬间拧起,楚赫煊按了按沉重的脑袋,想起在暗牢发生的事,忙问:
“云大哥,我阿姐呢?那些人抓走我,就是为了对付阿姐,我阿姐怎么样了?”
“放心,你阿姐……”
“煊儿!”
云晋说着,朝颜从门外进来,见着阿姐,楚赫煊连鞋都没穿,立马从榻上下来,跑过去抱住阿姐。
“阿姐!煊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赫煊哽咽,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两个太监手里,现在想起,还一阵后怕。
朝颜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别怕,没事了!”
声音略显虚弱,楚赫煊愣了愣,连忙抬头看阿姐,入眼是阿姐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容颜。
“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小脸上满是担忧急切。
“阿姐没事!”朝颜莞尔,不想让楚赫煊担忧,“只是有些累,煊儿,阿姐还有事,让云晋送你回家!”
“可是……”他不想回家!
“听话!”
朝颜和云晋交待了几句,楚赫煊依依不舍的走出去。
见此,青木才敢开口,“主母,您现在……”
青木忧心忡忡,朝颜一脸漠然,对生死看的很淡,并不在意。
“暂且无碍!对了,转告王爷,我已安排人混进平阳王府,届时在立储大典上,配合王爷一举扳倒平阳王!”
青木点头,“主母说的人,莫非是景公子?”
“嗯!”
霁寒留在南虞,而夜卫跟着凤凝去了歧云,现在她身边无可用之人,只能请药老手底下的这些人帮忙。
临走,青木又想起一件事,“主母,虽说您诈死离开天牢,暂且瞒过陛下,但皇城里,陛下的耳目众多,迟早会发现您,在事成之前,您……”
“放心,我会藏好!”
朝颜当然知道自己假死的事瞒不住玄帝,在她伤好之前,未免节外生枝,能藏一日是一日。
翊王府人多,不适合藏身,没多久朝颜也离翊王府。
从翊王府出来的楚赫煊,则耸拉着脑袋,出了门才想起好像少了个人。
“云大哥,景大哥呢?”
“啊???”想起不久前,朝颜叫走景舟,云晋撒了个慌,“他有事,先走了!”
“哦!”楚赫煊不疑有它,忽地顿住,直勾勾的盯着云晋。
云晋有些心虚,还以为这小子看出他撒谎,差点绷不住,就听楚赫煊问:
“云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我被掳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阿姐到底怎么了?她明明看起来很虚弱,为何骗我?”
他是孩子,可不是吃奶的孩子,那般好忽悠,再过几年,他就到了束发的年纪。
云晋方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楚赫煊便瞪他一眼,“休要糊弄我!”
“……”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云晋无奈,只好将那日发生的事告诉楚赫煊。
楚赫煊失魂落魄的回到定安侯府,满脑子都是自家阿姐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事。
他一直以为阿姐已经没事了,没想到……
心口闷的难受,孩子想哭,却哭不出来。
“煊儿!”
楚赫煊走着,倏地被抱了个满怀,赵姨娘紧紧抱着儿子,憔悴的神色间挂着浓浓的担忧。
“你去哪了?知不知道姨娘有多担惊受怕?你爹爹派了不少人出去寻你,都无果,姨娘……”
便是见到儿子平安回来,赵姨娘的不安还填满心头,身子轻颤不止,眼泪不禁夺眶而下。
闻讯赶来的定安侯,瞧见抱着的母子二人,开口就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