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看似无为,却是真正的好法子。
“只是,能不能不要让周掌柜不好受?至少不要像刚才那样。”欧锦言又沉吟道。
如果州辰辰真的喜欢他,心情一定会纠结,他不希望她有半点难过。
秦容笑了笑,压低声音,对欧锦言说了一番。
欧锦言眼睛一亮,“容妹子真是知己。”
“我也只能帮到这里,其他的,就看欧大哥你自己了。”秦容伸手,拍了拍欧锦言的胸膛。
恩,厚实,温暖,跟欧大哥的人品一样,辰辰姐一定会喜欢的。
欧锦言嘴角抽了抽,“容妹子,你这是揩我的油啊。”
哇,这点都没逃过欧锦言的眼睛,秦容正了正脸色,“我这是在替辰辰哥试试,看手感怎么样,我会跟辰辰哥说的,这样他的心里就更多两分向往,岂不是更好?”
而且,大帅哥的胸,谁不想试试呢。
不过,两人之间的兄妹之情杠杠的,都只当做是乐一乐,没有往那方面想。
“好,你可千万要告诉她。”
欧锦言含着笑,抿了一口茶,眼里闪烁着亮光。
他是老板,以前的日子除了忙碌就是忙碌,多少有些枯燥,可是现在,每天看着那个人,心中多了额外的满足和期待。
这才是真正的充实,终有一天得到她了,那便是他一生的幸福。
裴辰州带着两名士兵买好了物资,在酒楼外等秦容。
为了避免打搅欧锦言,他就不进去了,还让林大厨只对秦容说他来了。
林大厨上楼的时候,林音正好告辞。
“秦姑娘,裴兄弟在外头等你呢,嗐,我劝了几次,他都不肯进来。”
秦容知道裴辰州是不想给欧锦言添麻烦,她经过柜台的时候,低低对周辰辰道。
“欧大哥的胸膛,手感不错,应该是超级强韧的胸肌,咳咳,不过,我只是蜻蜓点水碰了一下,更多的细节还需要辰辰姐去尝试。”
州辰辰的脸颊一下子微红,嗔怪道,“死丫头,还上手了你。”
“是不是吃醋了啊,我和欧大哥可是纯纯洁洁的,这叫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为你以身试险,帮你通过了对一个男人的检验,还不感激我?”
周辰辰嘴角抽了抽,“好啦,下次我自己来,你要是再摸欧大哥,我就摸你身边那位。”
秦容眉梢一挑,“过分了啊,我准备回去了,下个街天再来看你。”
“好,拜拜。”
州辰辰抬手,朝秦容摆了摆。
正在下楼梯的欧锦言:拜拜是什么?
对他来说,周辰辰是心尖上的人,同时也是一个神秘的女子,仿佛她从很遥远的地方来,那一身超出常人的本事,是山沟沟里长大的女娃子不可能拥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不会突然消失。
这样一想,他顿时有点紧张。
不行,他要抓住她,让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当一个人在心中的位置越来越深,失去了她,就会留下一个无法弥补的空洞。
裴辰州身后跟着四个士兵,人手一个推车,推车上,是米粮,食材,军鞋,棉布等。
“还没有吃饭吧。”秦容问。
“我和几个兄弟找了一家面馆子,吃了一碗面,饱得很。”裴辰州说,他知道欧锦言会好好招待秦容。
一碗面也能饱,可是未免有点简陋,秦容顿时有点过意不去,她吃香的喝辣的,他却这样随便解决。
“那今晚去我家,好好款待你。”
“好啊。”裴辰州求之不得,和容丫头一起吃饭,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万清俞也没有跟秦容到酒楼,在欧锦言这儿蹭了好几顿饭,实在不好意思再来了,菱花家像往常一样打了鱼卖,卖了之后,万清俞和菱花一起,身边有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热热闹闹的。
这个街天,高瞻村的村民都推着一车一车的炭来卖,瓦市大半的位置,都被高瞻村村民占了。
算算秦容去蓟州回来,正好是一个街天的时间,要不是看到这么多的炭,她差一点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这个街天,炭不好卖,毕竟镇子居民需要的炭已经饱和。
果不其然,她去好客聚酒楼吃了饭出来,那些村民手里的炭,几乎没少。
一开始喊价三十五,然后是三十,二十五,一直往下降,现在是十文钱,还是无人问津。
不仅仅是饱和的问题,这些村民烧出来的炭,也没有秦容家和菱花家的好,哪怕卖得这么便宜,人们也没有多少惋惜。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大家不需要了。
包括老秦家,也对着一大牛板车的炭愁眉不展。
他们就想不通,为什么秦容能够卖得那么贵,卖那么多的钱,他们却只是白费力呢?
这太不公平了。
而且,他们也想到了,为什么秦容家和菱花家这个街天不卖炭,因为卖不出去啊,真是气死人了,似乎一切都在死丫头的算计之中。
老秦家人简直想打人。
这个时候过了午时,街上的人逐渐地散了,早上卖不出去,现在更卖不出去,待会儿也完全不可能,除非,卖到最廉价。
“五文钱咯,五文钱一斤的炭咯。”有人大喊。
“我家的三文钱,可以囤到明年再烧,明年还要买炭不是?”
几文钱一斤,街上的人这才开始心动。
哪怕放到明年,质地没那么好了,但总有得烧的,这个价位,等于白捡。
那些买了秦容和菱花家的炭的,终于感到后悔了,要是再等等,捡到这个大便宜,该有多好啊。
秦容听到街上人悔之晚矣的议论,不由得好笑。
要不是她供应了足量的炭,村民还不是要卖三十文钱一斤,就看谁先挣到这个钱,反正真正的白捡,是不存在的。
“死丫头,坑人精。”郑氏骂骂咧咧,“要不是她,把客人都用完了,我们会这么廉价处理辛苦烧出来的炭?”
这还不如卖鱼腥草呢,都是几文钱一斤,重量还轻,不费力气。
不过,想到鱼腥草,郑氏就是一窝火气乱窜。
当初鱼腥草也是被秦容坑了,她卖十几文钱一斤,她们只能卖几文。
还有河里的鱼......
郑氏要吐血了,他们一直在学秦容,想跟在她后面捡钱,结果之后微薄小利,真正的大头,都在秦容那儿。
“就是啊,她倒好了,狠狠赚了一笔银子,我们啥都捞不到。”秦柳咬牙切齿道。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偏帮着秦容,她们也是普通老百姓,要过日子的。
“哪一次不是这样,你们仔细想想。”郑氏说,“鱼腥菜,鱼,炭,都是她赚,我们根本没得赚,还白费了一番力气。”
周氏翻着白眼,“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捡了狗屎运呗,人生又不是次次运气都能这么好。”
秦旺达听不下去了,皱眉,“那是人家有脑子,有门道,你们就知道埋怨,还不如赶紧把炭卖完了好回家。”
都这个点了,卖不完,只有下个街天一大车重新运来,麻烦。
“就知道帮着那死丫头,人家让你吃几顿饭,给你一点好脸色,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啦。”郑氏早就不满自己的儿子总是为秦容说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再怎么着,这件事都不能怪人容丫头。”秦旺达皱眉说。
秦伍财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夹杂着浓郁的嫉妒恨,“运气用完,就是倒霉劲,等着看。”
秦旺达心中更加愤怒,容丫头从来没有对不起老秦家人的地方,反而是老秦家一开始不仁不义,现在她发迹了,秦家人却因为捞不到便宜对她恨之入骨,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