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宝被带上来的时候还有些紧张,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勇敢面对。
她被直接带到了祁默的办公室。
里面只有祁默一个人。
苏宝宝已经好久没见祁默了,上次顾言夜闯祁默的别墅,她因为头疼,也没认真看,现在忽然发现,以前意气风发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可是再憔悴,也抵挡不住苏宝宝心里的愤怒。
苏宝宝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苏宝宝没说,但祁默也知道苏宝宝问的是什么?
祁默微笑了一下,脸上神情似有些恍惚:“为什么呢?”
好像不是在回答苏宝宝的问题,反而是在问自己。
沉吟了两秒,不等苏宝宝说话,好似自己反应过来后,面色沉冷了点道:“为什么呢,大概是你自己撞进了我的视线里,原本我不该对你动心思的,因为你已经嫁人了,我不至于对一个已经嫁人的女人动什么心思。”
“可是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你失忆了,就这么闯入了我的视线,我鬼使神差的没有将你被我救了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想着让顾言着急着急也好,谁让他运气这么好,能娶到你呢?”
“你躺了三个月,醒来的时候原本我以为要结束了,可是老天好像故意让我对你充满希望,你竟然失忆了,变成了一张白纸,我那个时候就闪过了一个念头,你是我救下来的,以后就是属于我的。”
“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所以我给你伪造了身份,并说你是我的妻子,我想着只要小心一点,不会被人发现,我们也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惜……”
说到这里,祁默顿了顿。
至于可惜什么,苏宝宝也明白了。
可惜,她被顾言给发现了,然后就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苏宝宝手里拳头紧握,并没有被这一番话打动,而是更觉得祁默无耻,他可以光明正大,却耍了这么多的手段。
咬着牙,愤怒的道:“纸包不住火,我早晚都会知道真相,也许就会想起来过去的一切。”
“是啊,早晚会知道,但晚几年,你对我产生了感情,到时候情况就又不一定了,我也是害怕你想起这一切,才会给你吃药。”
苏宝宝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眸:“你说什么,那个药是……”
“不错。”祁默接过话道:“那个药原本是压制你恢复记忆的,头疼只是其中一些副作用,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说着,祁默叹息了一声,十分愧疚的道:“宝宝,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让你现在经历这些,不是我的本意。”
祁默九真一假的说着,说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那一点是假的。
可是苏宝宝不为所动:“不是本意,可是你也伤害了我。”
“可我也救了你,还要你的孩子,难道两条命都不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么?”
苏宝宝浑身一愣,想起了小诺诺。
身上凌厉的气势一下消失了。
是啊,不管怎么说,祁默都算是救了她,不仅如此,还有诺诺。
苏宝宝可以不在乎自己,可是不能不在乎孩子,就是让她用自己的命去换都愿意,而且祁默原先的本意只是有点私心,这副作用也是没有想到的。
祁默弯腰打开保险柜,拿出了一瓶药道:“宝宝,这就是你吃的那个药,自从知道这个药的作用后,为了不让你痛,我一边让你继续吃,一边已经让人研究怎么才能让你恢复健康,只是还没有研究出来,你就走了,这药你拿回去,如果你能坚持疼痛,最好是不要吃,如果坚持不住,那就吃一颗缓解缓解,只是剩下的也不多了,我会让人再给你送过去。”
祁默表情很陈恳,苏宝宝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
但最后还是拿过了这药。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原本是来质问的,但祁默救了她和诺诺的事,就像是两座大山压在身上,让她根本无法动弹,最终,苏宝宝只能带着药离开。
人一走,杨开进来后忍不住道:“祁总,您将药给苏小姐,那不是顾言就能得到药物的成分,那将德国医生藏起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杨开越发看不懂祁默在做什么了。
之前将宋灵慧藏起来也是这样,明明是不想让顾言知道孩子到底在哪里,可后来动静那么大,直接就让顾言猜到了,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果然,祁默便道:“我改变了主意。”
杨开疑惑。
祁默嘴角便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与其让顾言产生希望能够研究出来,不如让他绝望的知道这药,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解决。”
这药里面有一种物质,只有那个制药的医生知道,那是一项专利,被藏起来了,顾言就找不到了。
而且那医生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将解决的办法研究出来。
就算拿到了药,也没办法。
这些都是祁默了解到的,祁默对自己有自信,也愿意赌一把,他就不相信,顾言能研究出来。
就算能研究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功的,可是苏宝宝现在却等不了了。
而现在将药拿回去,苏宝宝会因为忍不住疼痛,继续吃下去,那么就会继续上瘾,没了就要到他这里来拿药,祁默想想就觉得有些兴奋。
顾言在事业上针对他,但是没关系,他抓住了顾言最重要的软肋,顾言最后只能投鼠忌器。
杨开觉得祁默已经疯了,情况很不对劲,但他不敢说,只觉得苏宝宝可怜。
苏宝宝可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助理给同情了,她恍惚着离开了祁氏集团,刚走出大门,一辆车就极速停在她面前。
顾言看着人完好无损,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有些生气。
“上车。”他语气很不好。
苏宝宝瞥了顾言一眼,很顺从的上了车。
刚一坐稳,顾言就直接踩下油门,顾言浑身紧绷,手因为用力上面一片青筋,显然十分愤怒。
等前行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和了点,却依旧语气生硬:“你为什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