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机器,长得像是鲸鱼?
叶风凝眉沉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潜水艇!
“秦兄,后来怎么样?”项阳询问。
秦峻喝了口水,又道。
“我的好奇心重,想弄清楚这机器是做什么的。你们也知道,翼火宗的弟子大都贪财。我就找了个熟悉的管事,打点一番,才知道了里面的内幕。”
“那个管事说,这机器是翼火宗给倭国人做的,机器外壳有水系玄纹,相当于三阶法阵。倭国人要用这台机器,去渤海下面打捞什么东西。”
倭国,渤海,打捞东西……
这几个词串联在一起,叶风立刻猜到了其中的隐秘。
之前,倭国曾用超级金属打造的潜艇,进入渤海,寻找龙族的宝藏。
结果,当然是惨遭失败。那艘破损的潜艇,还被叶风给缴获,送给了天策。
现在,他们又请翼火宗的锻师,打造了一艘玄纹潜艇,想要再次进入渤海探宝。
这群倭国人,对华夏的宝藏真是贪心不绝!
而翼火宗,更是丧尽良心。他们帮着倭国做事,是可耻的卖国贼!
谈完正事,几个人又说起了闲话。
秦峻没想到,看似年轻的叶风,是个精通玄术、古武的大师。
他随口说出的武道经验,就让秦峻受益匪浅,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一场座谈,秦峻对叶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临别时,他更是盛情邀请叶风,前往莽山门做客。
送走了好友,项阳转身回房。
“叶先生,翼天刑已经下了通知。召集各派代表,参加明天的武盟会议。他打算重订矿石条约,增加各派上交矿石的数量。这件事,引起了不少怨言。但是,多数人都持观望态度,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大家都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这种时候,翼天刑巴不得有人跳出来反对,他好杀一儆百,用武力震慑其他门派。
项元河捋着胡须,叹道:“怕就怕,翼天刑拿阴龙宗当那个‘出头鸟’,逼着咱们出头。叶先生,你怎么看?”
怎么看?
叶风淡然开口。
“翼天刑以为自己是把猎枪,其实呢,他就是个棒槌!叶某扫平翼火宗,重整辽北武界,就在明天!”
……
第二天,流云山巅,露天广场。
辽北武界的大小门派,齐聚一堂。有的门派来了四、五个人,有的来了十几个。
人头攒动,一副热闹景象!
叶风率领阴龙宗弟子,故意迟到了十分钟。
不出意外,翼火宗给他们安排的位置,是会场最偏僻的角落。
好在叶风等人都有心理准备,没太在意。
周围不少人的手里,拿着打印好的新合约。大家都是一副愁容,发着牢骚。
“哎,新合约规定,我们上交的矿石,要增加两成份额。这样算下来,门派每年多支出上千万啊!”
“本来嘛,咱们这些小门派,没多少收入来源。翼家这么狠命剥削,大家连修炼的药钱都没了,以后怎么过?”
“你们还好,我们泾河帮连个矿场也没有,翼家安排我们去做苦工。一年到头,要做七个月的免费苦工,真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你小声点,当心被翼盟主听见了,把你关进牢房,吞了你的宗门。过去这样的例子,可不少见!”
这时,项阳去问旁边的翼火宗弟子。
“我们阴龙宗的新合约,怎么没有送来?”
“宗主大人说,阴龙宗另有安排,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听了这话,项氏叔侄知道,这是翼天刑在捣鬼。两人的心底,不禁有些忐忑。
这时,会场响起了一阵礼炮。
‘砰砰砰——’
炮声震天,响彻山巅。
接着,有个洪亮的声音喊道。
“恭迎辽北武界盟主,翼火宗宗主,驾临会场!”
周围的人纷纷离座,表情恭敬地站起了身。
叶风却是动也不动,挑着二郎腿坐在那里,脸上挂着懒洋洋的淡笑。
‘姓翼的棒槌,真是能摆谱啊!等会儿,叶某就让你摆不出来!’
这时,翼天刑缓步入场。
他穿了崭新的暗红绸衫,在弟子的簇拥之下,昂然登上了盟主之位。
坐下之后,翼天刑的双眼好似利剑般,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最终,冷厉的目光落在了叶风的身上。
‘这个墨衫青年,一定就是叶风!好个狂妄的小子,瞧见老夫到场,居然连屁股也不抬,他真该死!’
翼天刑恨得咬牙,左脸的疤痕,抽动得更加狰狞。
然而,他的心底虽然恼恨,却没有表露出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小儿子被叶风掳走了。
这件事,并不光彩!
‘叶风,你们阴龙宗的人,已被翼火宗的弟子包围。今天,你插翅难逃。等会儿,老夫就拿你祭刀!’
翼天刑冷哼,声如洪钟地开口。
“来人啊,把逆贼秦峻,带上来!”
逆贼,秦峻。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谁不知道,秦峻是莽山门的门主。昨天,他还跟大家在餐厅用饭,今天怎么成了逆贼?
最吃惊的人,还是项阳。他表情激动,差点跳起来。
“别冲动,静观其变!”叶风提醒。
他明白,翼天刑说秦峻是逆贼,针对的还是阴龙宗。说不定,秦峻昨天来找项阳,早被翼家察觉。
这时,四个魁梧的翼火宗弟子,押着秦峻来到场中。
秦峻被粗实的铁链,牢牢捆绑。他的脸庞红肿如桃,浑身沾满了血污。
显然,他遭到了毒打,腿都瘸了,只能蹒跚而行。
大家看到一代古武宗师,被打成了这副惨样,心底都是愤慨不平,有种兔死狐悲的感伤。
“秦峻,你可知罪?”翼天刑的声音,冷漠无情。
“翼盟主,我……不知道!”秦峻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他又道:“翼盟主,每年的矿石……我都按时交付。守卫弟子的红包……秦某也不敢落下。翼盟主,你说我是逆贼,有何证据?你们翼火宗是牛比,但是也不能……把老子往死路上逼!”
秦峻的话,说出了多数人的心声。
在场的不少人感同身受,都是默然点头。
翼天刑喝道:“你的罪过,就是勾结逆党!”
说到‘逆党’二字,翼天刑冷然的目光,盯向了阴龙宗的席位。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分明是指阴龙宗的诸人,是一群逆党!
“秦某和好朋友的往来,也叫勾结逆党?那么,翼盟主帮着倭国人做事,又算什么?”
秦峻伸长了脖子,吼道:“你个叛国之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