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芹?
呵呵!
在听到这个答案的那一刻,霍奕北嘴角满是不屑。
区区一个叶小芹,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再说了,简相思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男人墨色的眼珠转了转,随即回复陆元:“告诉她:她的话,一个标点符号我都不信!”
都死到临头了,简相思还在这儿胡说八道,足可见她有多见不得霍家好。
叶小芹刚满二十岁,无权又无势,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简直就是笑话!
霍祁振就站在他身旁,对于电话内容,连蒙带猜,猜出对方说的是什么。
“她们说幕后指使是叶小芹?叶天宇那个妹妹?”
“那孩子才多大?哪有这么深的心机?”
“还记得那天晚上眼看只差一步就要抓到叶婉仪和简相思的时候吗?”
“突然窜出来的摩托车手,分明是个高大年轻的男人!”
以前,他忙着管理集团,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挣到更多的钱,很少关注家里的事。
亲眼目睹过叶婉仪对这个家的报复后,他开始反思自己,把重心也从工作上移到了家庭。
由于他太热衷于工作,忽略了家庭,导致儿子和女儿都跟自己算不上亲近。
在经历过霍家大起大落后,他愈发渴望亲情。
因此……
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会跟霍奕北和霍芝芝沟通。
父子关系、父女关系,都比以前亲近了许多。
这也使得他找到了一种成就感,更愿意跟儿子一起分析。
听完父亲的话,霍奕北笑了。
他一向冷漠,鲜少笑。
一笑,瞬间拉近了父子间距离:“霍董说的都对!”
两父子分析着叶小芹是幕后主使的可能性有多少,同时也在分析谁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与此同时,霍家保镖找到了叶小芹,把她带到了梧桐院。
霍奕北并没有立刻见她,而是让她在客厅里等着,迟迟没有现身。
叶小芹是认得霍家保镖的,看到那些一身黑的保镖,就知道这里是霍家。
大摇大摆往沙发上一坐,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命令保镖:“是苏云暖要见我吧?”
“你们告诉她:本姑娘现在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见识,让她赶紧滚过来见我,三分钟之内她再不出现的话,本姑娘就走了!”
自从叶家老太太过世,她就彻底沦为了小混混。
成天跟那帮道儿上的混混混在一起,俨然成了一个小太妹,连说话都是趾高气昂的。
一副谁都瞧不上眼的模样。
保镖们只听霍奕北的话,根本没人理会她。
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叶小芹见没人理会自己,声音更大:“你们都是聋子吗?去把苏云暖给我叫过来!”
霍家的保镖修养特别好,没一个人吱声。
眼看三分钟的时间到了,叶小芹猛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霍家的保镖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叶小姐,你不能走。”
他们听命于霍奕北。
霍奕北没让叶小芹走,她就不能走。
叶小芹非常不耐烦,不停拍打着按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不就是苏云暖养的一条狗?她让你吃屎你也去吃屎吗?”
这么粗俗的话,引得保镖们纷纷蹙眉。
按在她肩膀上的力道更大。
叶小芹疼得变了脸色,嘴里却还在骂个不停:“狗仗人势的狗东西!你们全是苏云暖那贱人养的狗!”
“叫苏云暖那个贱人出来见我啊!我知道她还活着,我还知道她被人玷污了,光是想想,都觉得开心啊!”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啪……
那一巴掌,听着都觉得疼。
叶小芹被打得眼冒金星,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抬眼朝打自己的人看过去。
霍奕北刚从楼上下来。
一到客厅就听见叶小芹在骂苏云暖,想也不想,当即给了她一记耳光。
用尽全力。
男人站在那里,脸部轮廓凌厉,疏冷与骄矜中满是不近人情的凉薄,如料峭冬日里的寒霜。
那样的眼神,看得叶小芹心里发慌。
却还是不知死活的抬高了下巴,冷冷看着霍奕北:“我就说苏云暖是贱人!把我哥迷得不要不要的,我哥一死,她立刻嫁给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怎么你们那么喜欢?”
话音刚落,另外半边脸又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霍奕北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打得她嘴角流了血。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除了愤慨之外,还有不甘心。
“你不就是心疼苏云暖那个贱人?!我偏要骂她贱人!贱人!贱人!她就是个贱人!”
啪…啪…
叶小芹的脸上又挨了两巴掌。
瞬间肿得如同泡发的馒头,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
“我还要骂她,贱…”
后面的话尚未出口,脸上又挨了两记耳光。
紧接着,男人退后一步,对保镖说道:“打到她不再骂人为止!”
保镖早就想打她了。
收到霍奕北的命令,立刻上前,挥起手,几个大嘴巴子就抽在了叶小芹的脸上。
尽管她还在骂人,但已经听不清楚在骂什么了。
佣人递来毛巾,霍奕北净了手,直接将毛巾丢进垃圾桶里。
颀长挺括的身体站在一旁,看着保镖打叶小芹耳光,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
“别人都可以骂苏云暖,唯独你没有骂她的权利!”
“如果不是她,叶奶奶不会能再陪你六年!”
“如果没有她,你得不到那六百万和两套房子!”
“叶天宇是把他的心脏移植给了我,可按照市场行情来说的话,这个心脏最多值八十万,是苏云暖替你们争取到了六百万和两套房。”
“她悉心照顾叶奶奶,替叶奶奶看病,你却骂她,真是狗都不如!”
“知恩图报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
“你不是最讲义气?一个人这么帮你,你就用恨来回报她?”
男人声音不大,却字字落地有声。
他每说一句,叶小芹的骂声就小一分。
直到……
她再也骂不出口。
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活脱脱像个猪头,眼睛睁不开,只剩下一条缝,看东西都费力。
“谁叫她替我做这些的?我要她做了吗?当什么好人?”
“苏云暖最假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