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中型货船开往琼州。船舱内贺书病怏怏躺在床上,弟弟贺棋不知第几次叹气。
“二哥,你晕船的毛病如此严重日后如何是好?”
贺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已经吐到只剩酸水。即便如此,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
书童小跑进来:“公子,我听人说晕船在外面待着舒坦,躺着只会更难受。”
贺棋跟书童合伙把贺书从床上扶起来,搀扶着他走出船舱。
甲板上人来人往,大家对贺书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
不远处,两位婢女窃窃私语。
“那位小公子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初次上岛。”
“我猜他是头回坐船,船都走过半了才出来,想来一直强忍着。”
被她们围着的女子发话:“你们两个如此多舌,该不是看上两位小公子了?”
女子脸上戴着面纱,只留出一双桃花眼,仅靠一双眼睛就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儿。
婢女害臊地红了脸,
“娘子又打趣我们,我跟青梅只是见他晕船可怜,看他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像是丢了半条命。”
香雪连忙转移话题:“娘子跟舒娘子数月未见,咱们贸然前往会不会不好?”
面纱女子便是琴娘,她自从用过舒娘派人送来的凝胶,脸上的痕迹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错过每月一次的上台表演。
琴娘收起笑意:“我既然讲过会来琼州,断没有失约的道理,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青梅替娘子解释:“娘子特地空出来半月,不就是想在琼州好好游玩一番吗。”
香雪用手指着前方:“我看见港口了,是不是快到了?”
贺棋也看到了远处的港口,他跟书童同时松了口气。
终于快要到了,二哥这辈子大概跟坐船是无缘了。
贺家两兄弟来之前并没有给安王写过信。他们的太傅老爹在征得安王同意后就没再管他们,于是他俩一路上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贺棋听到身后的船工们在讨论上岸后去大排档吃饭,想来那家味道定然不错。
货船没有客船舒适,毕竟是专门用来拉货,拉人是其次,不过价格很便宜就是了。
香雪忍不住道:“不是说琼州很穷?怎么港口停了这么多船。”
这么多商船都跟临安城的港口差不多了,哪里像穷的样子?
琴娘同样感到困惑,她结识不少富商,知晓琼州是真穷,很少会有商人上岛。
贺棋兴奋不已,港口这么多大船说明王爷发展势头正好,在这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都能做出来事业。
贺书下船踩到地面才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他在船上行动就像是走在棉花上,脚底很软,脑袋昏昏沉沉使不出分毫力气。
琼州的港口不大,没想到还要排队上岸。
青梅低声道:“想不到琼州深藏不露,把咱们都骗了过去。”
她心里想到各种阴谋诡计。定然是琼州岛上有什么好东西不能被人发现,所以才有人到处宣扬琼州是不毛之地。
她们不就被骗过去了吗。若不是港口停着这么多商船,她肯定还被瞒在鼓里。
琴娘思绪错杂,她以为舒娘上岛后的处境是沦为人妇,不说为几斗米折腰,定然过得没教坊舒坦。
大娘子对她们几个当家招牌格外宠爱,甚至是当成女儿教养,在她心里留在教坊是最好的结局。
嫁人后说不定遇上负心汉红颜薄命香消玉殒,留在教坊当师傅不用靠任何人。
贺书贺棋和各自书童拎着大包小包下了船。这次他们出门只带了书童和行李,多的都没带。
他们想先去找住的地方,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飘了过来。
自幼在京城长大的人哪能闻不出来辣椒的味道。
他们同样是火锅的追捧者,甚至深受荼毒,觉得越辣的口味才配得上叫火锅。
贺棋咽了咽口水:“哥,你有没有闻到香味。”
贺书无奈抚摸腹部:“我今日滴米未进,还掏空了肚子,不如先去找一家吃饭的地方。”
贺棋正有此意。
聚宝阁改成万宝楼了,这样显得霸气一点。
祝中考的小可爱金榜题名!
先写这些,明天加更。